皇后看到萧清延,瞬间有了主心骨,“阿延,承乾不见了,找遍了整个宫里都找不到人呢,他能去哪儿啊?
他要是出点儿什么事儿,本宫也不活了……”
萧清延还是冷静一些,主要是相信温竹青的手段,小五在她身边教养两年,可不是寻常孩子。
“皇上知道了吗?”
“已经禀告了,派了禁卫军在搜查。”
萧清延道:“可我进宫的时候被宫卫刁难了,这事儿怕是跟他脱不开关系, 书怡呢?”
“书怡?”
皇后没有注意她,以为跟着去找人了,“或许去找人了,现在别管她了,找乾儿重要。”
萧清延有些失望,他的阿姐已经在冷宫里被磨灭了勇气,脑子都没了,“你是想孩子没找到,再丢失一个女儿吗?怎么就不重要?不都是你的孩子?”
皇后气的拍着桌子:“现在说这些的时候吗?书怡是大姑娘,乾儿还那么小,这能一样?
她当姐姐的就不该这时候添乱,回头我还要教训她,你赶紧想办法找孩子,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
萧清延的失望更甚,不过没有继续跟她纠缠,“我去见见皇上,阿姐稍安勿躁,我会把孩子找回来的。”
想了想让宫女点燃了安神香,让皇后睡一会儿,这么煎熬着,人会扛不住的。
看着皇后入睡,萧清延直奔乾清宫,没等太监总管通传,自顾自的闯了进去。
元武帝正在批阅奏章,被喧闹声惊动,不悦呵斥:“谁敢在外面喧哗?”
“是我!”
萧清延大步走进来,压抑着怒意,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元武帝竟然觉得大殿都在颤动,像是承受不住他的怒火似的。
“萧清延,你要见朕,怎么不让底下人通传?你什么时候这么不懂礼数了?”
元武帝可不会跟他低头,帝王的威严让他直视萧清延,他想造反不成?
“皇上应该知道我为何回来,虎毒不食子, 你为何这么容不下我外甥?
以前的事情也就算了,这次我回来了,你还敢对他动手,你还是个人吗?“
元武帝大怒:“你放肆,竟然敢对朕不敬,来人,把他拖出去,杖责五十大板,让他知道知道什么是君臣尊卑!”
萧清延对进来的人一挥手,只是劲风就让这些人都飞了出去,连 他的衣角都摸不到,元武帝瞳孔收缩,他竟然这么强?
明明看着比以前还瘦了一些,脸色也白皙的不像个男人一样,突然,脸上露出喜色:“你这般厉害,是不是你夫人帮你了?若是能帮朕也恢复身体,朕可以不计较你不敬之罪。”
萧清延都给气笑了:“你觉得到了现在,我还会跟以前一样,被你逼的跟丧家之犬一样远走他乡了吗?
看来你做皇帝太久了,脑子都没了,世俗的皇权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你的那些爵位权利我都不稀罕,若不是为了给小五铺路,你这皇宫求我来我都懒得进来。”
萧清延说着话,直接熏香的铜炉子给捏成一个铜球,丢在地上当球一样踢几下,然后又打烂了精美的屏风,珍贵的摆件,只要是他看到的,都给摧毁,留下一地的狼藉。
这跟砸了元武帝的御书房有什么区别?
元武帝从未被人这么打脸过,想发火又不敢,禁卫军都被他一巴掌拍走了,谁能是他的对手?
“萧清延,你不要太过分,你以为这天下能由着你为所欲为吗?你已经不是普通人了,朕大可以请龙虎山的高人把你消灭掉,由不得你放肆!”
“好啊,你赶紧去请人,我也好领教一下龙虎山高人的厉害, 可吓死我了。
不过等龙虎山的人来了,你还是想想怎么交代你做的那些事儿吧,小五可是天命所归的下一任天子, 你敢几次害他,这是违背天命,看看龙虎山的人会清理谁。”
元武帝震惊:“你怎么会知道的?”
萧清延讥讽看着他,像是个小丑一样,“阿青什么修为?这点儿东西能瞒得住她的眼睛吗?
从她第一眼看小五就知道他是天下之主,是下一任命定的帝王,之前的磨难只是他的磨砺而已,你真的以为你能害了他吗?
你害怕小五长大超越你,夺取你的光环,他还这么小你就对他下手,真是枉为人父!”
元武帝心底最不堪的秘密被他揭穿,也破罐子破摔了,“朕才是天子, 他是朕的儿子,凭什么命格比朕更好?将来他长大,能容得下我这个父皇?
朕不让位,谁都休想夺走这个位置, 皇室从来都没有什么亲情,想夺走朕的位置,都是朕的敌人。”
萧清延跟他说不通,“我不跟你说,我只是来警告你,再敢对我家孩子动手,我让你生不如死。”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萧清延一巴掌拍在一人多粗的柱子上,价值万金的柱子直接断掉了,这是一根主柱,整个屋子摇摇欲坠,眼看就要塌掉了。
“萧清延,你好大的胆子!”
竟然敢弄塌乾清宫,他以为他有点儿本事就能为所欲为了?
“皇上,赶紧出去吧,危险啊。”
太监总管把人扶出来, 萧清延已经看不到人影了, 外面跪着禁卫军,却没有一个人敢抬头的。
萧侯爷太可怕了,已经不像个人,一挥手就让一群护卫吐血,现在已经不是人多就能打赢的。
现在大殿都被他拆掉,这宫里怕是要乱。
萧清延收拾了元武帝,就去找小五,沿着宫里四处走, 九眼天珠打开,能看到一些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很快,看到西北角一处地方阴气浓郁, 大白天的都能感觉到扑面而来的怨气。
皇宫重地怎么会有这么怨气重的地方?
“你来,那是哪里?”
萧清延找来一个小太监,指着那处地方问道。
小太监瑟缩一下,“启禀侯爷,那里是清道司,是宫里死去的太监宫女火化的地方。”
“火化?没有埋葬吗?”
太监苦笑:“侯爷有所不知,奴才们命贱,又大多是没有亲人的,谁会出钱好好安葬?
而且送过去的大多数是犯了错的奴才,一把火烧掉才是最省事儿的,也就有了这么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