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都别这样。”淑音道,“我们回静女苑待着吧。大不了,一人给点儿银子,把这屋子翻修一下。”
“翻修了又如何?反正每一次有了新的格格,总是往静女苑塞,我们都没法儿一人一个房间了,最后恐怕还没法一人一张床了。我只求啊,能够往上面爬一点儿,说不定哪一日,就住到皓辰苑去了。”香玉道,“若论家世,我完全可以跟嫡福晋平起平坐……”
“可惜吴扎库府没人认可你啊!”蕊蝶嘲笑,“你亲姐姐会多看你一眼吗?”
“我凭我自己依旧可以受宠!”香玉道。
“是啊,这姿态如弱柳扶风一般,这小脚还站不稳哩,花盆底儿都省了。你这双金莲小脚,还没嫡福晋的指甲长呢!”蕊蝶嘲笑,“我虽不是满洲人,但是我也是旗人;虽是包衣,但是我也是出自上三旗的,自然可以穿上花盆底儿,而你呢?有时候嫡福晋高兴了,会允准我回去探亲,会允准你吗?哦我忘了,你哪有什么亲人啊!”
“你……你一天到晚就知道巴结嫡福晋,我才不愿意这样!”香玉恼羞成怒。
“咱们这些当格格的,除了当年的江氏,王爷还会看得上谁?说来江氏跟了王爷那么久,王爷也疼爱得很,偏偏没了孩子,还变成了瞎子,好不容易有了养子,结果养子死得不明不白的,自己也要死得不明不白的。”淑音叹气,“王爷是多么宠爱江氏,可惜了!”
“也是她福薄。”蕊蝶叹气。
“我可是听说,她撞见了嫡福晋的丑事,被嫡福晋灭口了!”香玉毫不避讳。
“你胡说八道什么!”蕊蝶一个巴掌扇过去,“这是你能说的吗?嫡福晋的清白岂是你可玷污的?”
“清白?属实可笑,她清白?”香玉冷笑,“她干了多少龌龊事她自己心里清楚,王爷更清楚!你们真以为她体弱多病王爷怜惜她便让她一直养病又借口怕我们打扰她不准我们探望?你们太天真了!王爷多么恨她,只是碍于她剩余阿哥公主又是先帝赐婚没有声张罢了!王爷是多好面子的一个人,能因为她让自己名声扫地吗?你看她那额头上的伤,像是不小心磕着碰着的吗?她平时倒摆着一副端庄的姿态,久久坐在那里动也不动一下,走起路来步摇和耳坠如同静止一般,怪不得说她端庄。这么端庄的人,时常正襟危坐着,怎么会不小心磕着碰着了?”
“你切莫再猜测了。”蕊蝶道,“嫡福晋本就心高气傲,你又偏偏这么趾高气扬,惹恼了她,她要杀你,还需要借口吗?”
“江浸月就是被她害死的,她不敢再害人了。”香玉冷笑。
“江氏是王爷宠爱之人,岂是你可比较的!”淑音怒道,“江氏虽无侧福晋的名分,然而却有侧福晋的实际,王爷也是以侧福晋之礼甚至远高于侧福晋之礼为她料理丧事,并且她能与王爷合葬!你对她不敬,便是对侧福晋不敬!你还要脑袋吗!”
“好了,不说了。”雨晴拉住香玉,“你也别逞能了,你得罪谁不好,偏偏对着嫡福晋。不管是什么样的人家,敢冲撞主母,果真不要命了。”
刚把一群格格赶走,纤袅那里总算落得清静。
“怪不得你总是不让这些女人来请早安,原来如此聒噪。”弘昼道,“那几个人中,除了早些年进来的外,还有几个生面孔,想必是皇上赐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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