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公主送信了吗?”
“秋菊已着人出宫去镇国公府。”
“很好。”
转念打量莲心散着长发,一袭素衣,凊葳没好气斥道:“阮莲心,你自己什么身份心里没点数吗,竟这身打扮出来招摇现眼,当真是越发放肆了!”
万没想到凊葳会这般说她,莲心有些错愕,一时愣在门前不知所措,“你、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听不懂人话吗?”凊葳冷着脸,“你不是病了吗,有病就回去躺着!别在这里耽误凌芸休养!”
莲心倒也不惧凊葳生气,“娘娘这话可说错了,我身为主子的贴身内侍,主子卧病,我自然是要侍奉在侧的!”
“那前两天怎么不见你上前来?”
被凊葳一语击中,莲心一时间竟想不出合适的理由回她。
一来,因为之前挨了景昕的打,和凌芸抱怨了两句,她反倒是不耐烦起来,自己心里头憋闷,便和她置起气,二来,自己的确身子不爽,不想见凌芸。
气势霎时间弱了下来,莲心支支吾吾道:“奴婢,病了。”
凊葳白了莲心一眼,对翡翠吩咐道:“来呀,把这花晨月夕里里外外给本宫守牢了,没本宫的允许,外面那些个喘气的东西,不得跨进院内半步!”
翡翠顺势上前推了莲心一下,鄙夷道:“起开啊!别挡了娘娘的道!”
“这里倒不差你一人,病了就回去歇着吧!”凊葳说着便急匆匆往屋里进。
莲心正想跟着凊葳一道进去瞧瞧,却不想凊葳前脚刚进,后脚还没收完,夏荷和冬梅就大步上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你们俩出息了是不是!”
夏荷一改怯懦的样子,“得罪了,阮淑仪。”
翡翠得了这个机会,故意对莲心笑道:“一口一个淑仪的,瞎往自个儿脸上贴金,真不嫌寒碜!不过就是个得宠的通房,没名没分的,这就想拿起当主子的款了不成?”
见翡翠也这般羞辱她,莲心气愤不已,伸手拽着她走下台阶,对她恼道:“阮翡翠,你怕不是夜来惊梦走错地方了,这里是花晨月夕,还轮不到你个东宫的人在这里大呼小喝!”
翡翠不紧不慢地从袖中掏出一块黄绸,在莲心眼前抖露开,“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这可是皇后娘娘的亲笔懿旨,着令阮妃全权负责花晨月夕的大小事务,以便睿王妃安心养病。”
此时,天已蒙蒙亮,那黄绸上盖的皇后金印清晰可见,再看落款日期,竟然是廿日!
莲心惶惶不安,心里盘算着,方才凌芸病重昏倒时,景晔也在,闻讯后,他趁乱离开。如若凊葳自圣驾离京之日起就拿到了懿旨,那这花晨月夕可早就在她的监视之下了。
翡翠对着脸色青白的莲心笑道:“这里就不劳妹妹费心了,我呢,知道你病了,特别选了两个得力的慎容照顾妹妹身子,妹妹可回去尽享清福了!”
乍看两名身形丰腴的内侍女官上前,莲心惊道:“你们要关我?”
“哎,妹妹这话就是误会我啦,你不是说你病了嘛,病了呢,就好好养病,等你病好了,还是要再伺候芸主子的!”
翡翠一边收了懿旨,一边向从东宫调来的宫人们喊话,“来呀,即刻清除明居前的闲杂人等!各司其事,无召不得进出!”
众人应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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