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她得接触接触这个夏芸芸了。
米月正在寻找夏芸芸的信息,夏小明的电话来了。
米月接完了电话,对吴昊道:“这样,你去见那个夏芸芸,我去会一会夏小明。”
吴昊道:“你刚才的电话,是夏小明的?”
米月冷笑道:“我也正要去会他呢,没想到他倒先提出要会一会我!”
“要不,还是我们一道去吧,先去他那里,再去见夏芸芸。”
“他提出来,只要我一个人去。”
“在哪里?”
“静心庵。”
吴昊担心起来:“我再找一个人,开车送你。”
“不用。”米月笑了笑:“这又不是地下党接头,他还想害我不成!既然他提出让我一个人去,那他就一定有他不便当着更多人说的秘密,这不正是我们需要的吗!”
“可是,你给我说过,这不是一般的案子,我们面对的不是一般的对手,我们不得不防。”
“这样,我戴上执法记录仪吧,有了这个,相信他们也不敢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下午4时20分,米到独自开车,到了静心庵。米月一下车,妙静便迎了出来,米月正要打听夏小明,却见后面的一辆黑色丰田霸王疾速过来,夏小明老远地从车上下来,向米月出手抱拳,一脸歉意道:“来迟了来迟了,想不到米警官这么守时。”
妙静把两人引进功德斋,请坐了,夏小明便去了一下洗手间,米月看妙静烧水煮茶,煮茶的东西一切都是新开封的,包括矿泉水瓶,茶叶包装,以及一次性塑料水杯,煮水的茶壶,妙静还用矿泉水冲洗了两次。
米月看夏小明从洗手间回来入坐了,便指点了一下左胸前挂着的执法记录仪笑道:“这次我来,听你的吩咐,不带人来,但是我们也有我们的规矩,所以便带了这个东西,你不介意吧。”
“不妨事不妨事,虽然我要谈的都是些私事,但是我相信,你们也不会轻易公布公民的**的,是吧?”夏小明有些讨好道。
“那好吧,你有什么要向我说的,尽管说吧。”
“其实,我要说什么,米警官你不会不明白吧,我是为了诗诗。”
“林诗诗?”
夏小明点了点头。“她与你是什么关系?”
夏小明哈哈一笑:“米警官,诗诗在你那里待这么久,你不会连她与我是什么关系都没有弄明白吧?”
“我想听听你的态度。”
“这么说吧,我与她,就差没办证了。”
“这么说来,你们彼此都非常了解对方了?”
“对对,但只是生活方面,工作方面,各人在干各人的事,我们都不过问。”
“好,那你就先谈谈你们生活方面的事。”
妙静的茶泡好了,递了上来。
夏小明先喝了一口,对妙静道:“好了,你出去吧,我不叫你,你不要进来。”
妙静点了点头,出去了。
米月没有像夏小明一样跟着喝茶,只听他滔滔不绝讲自己同林诗诗认识的过程。
米月听着有些不耐烦,只看夏小明一面讲,一面不停地喝茶,还示意米月喝茶。
米月听了差不多半个钟了,她想,她必须要以守为攻了。
茶有些凉了,米月端起了茶杯,一口气将茶水喝了只剩了一点杯底,便问:“夏芸芸有一笔钱,两千万,打入了阿龙的帐上,你知道这个事吧?”
夏小明看到米月一口气喝了足有300毫升的茶,一直绷紧的心终于放松下来,忙着给米月添水,不料米月却意外问出了这句话,一时便懵了,结结巴巴道:“有有有,有这事?”
“怎么,你们是亲兄妹,还不知道有这事?”
“哈哈哈!”夏小明忍不住笑了:“亲兄妹?这姓夏的多了去了,要都是我的亲兄妹,那我就有福了。”
米月也笑了:“你不认没有关系,反正我们都调查清楚了,你父亲叫夏国堂,下乡知青,在粤西农村与当地女青年胡美凤结婚,之后在你3岁时回城,与东州市工商局职工罗满丽结婚,婚后生了一个女儿,叫夏芸芸,夏国堂夫妇先后于2008年和2013年去世,夏芸芸丈夫也在儿子8岁时去世;你母亲胡美凤后来改嫁,丈夫叫于秋建,也随后在东州安家,有两个子女,这两家人现在都住在东州市,我说的没错吧?”
夏小明一时听得呆了,半天没有作声。
米月端起茶来又要喝,却被夏小明惊慌地制止了:“你是说,夏芸芸?这都是真的?”
米月也惊异了,看了看夏小明惊恐的眼光,不像是装出来的,绝对不是装出来的。
“难道,你真的不知道,她是你的亲妹妹?”
“夏芸芸?我妹妹?她是我亲妹妹?”夏小明在喃喃自语,他突然觉得胸口在发紧,有些喘不过气来,他意识到,该吃药了,他来不及避开米月了,慌忙从口袋里掏出刘然给他的两片药,用发抖的手住嘴里送,药还没有送到嘴里,他的身子便重重地倒了下去。
“老夏!老夏!”
米月惊了,忙上前把夏小明没有送到嘴里的药往他嘴里送,妙静也进来了,听米月喊:“水!水!”妙静忙倒了一杯水送给米月,米月想用水把他嘴里的药灌下去,却见夏小明只有出的气,没有吸的气,浑身开始抽筋。
“快!快打120!”米月本能地吩咐妙静,一面忙给夏做心脏按压和人工呼吸。
米月就一直拚命地按压,按压,30分钟后,救护车来了。
晚上8时40分,医生宣布,病人已无生命体径,宣布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