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花费了近三年,做了一个堪称无价的婚戒,却差一点给她人做嫁衣,便宜了陆宴琛和江涵雨,现在想来,还真够讽刺的。
宋明哲在沈清然身后看着她下意识碰了碰左手无名指,暗骂陆宴琛不是东西的同时,心也跟着难受,他替清然不值得。
如果是他,他一定会让清然幸福。
他想,等沈清然和陆宴琛离了婚,他亲手给沈清然带上这世界上最漂亮的戒指。
那边律师还在继续:“法官大人,第二张是被告这一年的加班记录,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被告陆宴琛他这一年365天,加班时间超过200天,而剩下的五个月,他不是和其他女人在国外度假就是忙着追求江涵雨小姐,回家天数寥寥无几。
您说,这样的婚姻到底还有什么意义?不仅如此,除被告多次辱骂我方当事人之外,竟然还对我方当事人年仅十八岁的妹妹沈嫣然下狠手,法官大人请您仔细看看,那些照片,就是被告企图掐死沈嫣然,并拿开水烫伤她的证据。在这场婚烟里,我方当事人从没感受到爱意,有的只是没日没夜的精神折磨,他们早就没有爱了。”
律师说完完,沈清然见法官苍老的脸上动容的神情,暗自松了口气。
一想到自己马上就能摆脱陆宴琛和江涵雨,她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丝毫没注意陆宴琛那冷漠中带着讥笑的表情。
陆宴琛整个人靠在椅子上,他先是掰动指节,随后颇有些慵懒地出声:“说完了?还有么?”
见对方没准备接话,陆宴琛身旁的律师推了推厚重的黑镜框,站起身来平静地答:
“法官大人,对方所说根本就是一派胡言。首先,对方诽谤我方当事人与江涵雨小姐有婚外情,这根本就是无中生有。关于对方所提交的,陆宴琛先生购买戒指的证据,我承认证据属实,但那根本就不是什么婚戒。我想问问法官大人,这天底下有哪对新人买结婚戒指时会一下买六对?我们一生只爱一人,戒指自然也只买一对,买那么多戒指婚戒什么意思?难道要把手指脚趾戴满不成?对不起,陆宴琛先生没有这个癣癖好。”
说着,陪审团传来一阵哄笑声。
“陆宴琛先生到底和江涵雨小姐什么关系原告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我们问问当事人便知。”
说着,律师看向江涵雨。
江涵雨站起来,咬着牙瞪沈清然,那眼神似乎要把沈清然撕碎,可她终究没敢说出实情,而是一口咬定自己和陆宴琛只是好朋友,外界传的两人要结婚的事,也只是二人想通过炒作抬高股价,并没做任何实质性行为。
她越说越激动,到最后甚至夸赞陆宴琛是个爱自己妻子的好男人,这一切都是沈清然不知满足,想要分陆宴琛一半家产然后走人所造成的。
说完,江涵雨坐下了。
律师笑道:“第二,关于陆宴琛先生企图谋害沈小姐妹妹沈嫣然的事,这更是无稽之谈。”
说着,律师放了段录音,录音里一个人的声音被处理了,而另一个,沈清然一听就知道,那是沈嫣然的声音。
这是个对话录音。
录音里,沈嫣然在对方的追问下无所谓地承认了她是自己掐的自己,大腿也是自己拿开水烫的。
一下子,整个法庭的气氛被逆转,现在不知实情的人开始小声议论沈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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