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现实与梦境,最后一道花火

晚上11:58,铃木洋洗漱完毕,回到卧室。

还有两分钟,他会准时进入梦境。

一片粉色扑面而来。

床上满目粉色,粉色床单,粉色被子平铺在床单上,上面一只可爱粉色的雌性叮当猫,在向他招手。

宛如三月盛放的粉嫩樱花,充满少女气息。

铃木洋讪笑着,一定是小川彩的杰作,古灵精怪。

他突然笑容凝固:“鸟儿的指环。”

赶紧翻开枕头,果然,什么都没有。

“……”铃木洋瞬间眸色染墨,“睡她的床,动她的东西,有没有搞错?

此刻,墙上时钟指针刚好指向晚上12点,也来不及去问她了,铃木洋感到浑身无力,一股巨大的困意袭来。

他身子一歪,整个人侧摔在床,准时入睡了。

……

啪啪啪啪!

一束七彩的花火冲天。

灿烂花火过后,隐约中,似乎听到红色天鹅的悲鸣。

铃木洋蓦然睁眼,水之教堂就在眼前。

通关继续。

湖水碧波荡漾,岸边船墩系着一只木制小船,两把木桨平行放在船头。

铃木洋、北原龙也、小川彩、山田白边四人,鱼贯上船。

小川彩一脸兴奋,主动拿起一把木桨,甜笑道:“呵呵,没想到梦里还可以划船玩,好有趣。”

“梦?”北原龙也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山田白边露出古怪神情,拿起另外一把木桨:“小彩,咱俩一人划一边,记得同时用力。”

铃木洋、北原龙也站在船头,小川彩、山田白边则坐到船尾,一人一边开始划船。

绿水被木桨有节奏地波动,波纹荡漾,缓缓向湖中央的水之教堂靠近。

铃木洋皱着眉头看着前方:“小彩,你是不是动了斋藤飞鸟的指环?”

“对呀,都在我那里,我收起来了。”小川彩萌起声音。

铃木洋口气有些不好:“记得还给我。”

小川彩停住手里挥动木桨,撇了撇嘴:“老板,我暂时替你保管,睹物思人对你不好,以后你会越来越阴郁的,万一你得了相思病,我没地方打工怎么办,我不喜欢。”

“小彩,你管我的事干什么?!”

只有斋藤飞鸟会让他失控,铃木洋蓦地吼了一句小川彩,很快又有一些后悔,小川彩关心自己,其实不应该吼他。

“你吼我……”

小川彩委屈咬了咬粉唇,小脸鼓得像一个正在谷仓里偷吃的仓鼠,倔强上了。

“我偏不还给你。”

“我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铃木洋被打败了,他确实不会对小川彩怎么样,理性让他回恢复往日的沉稳,叹了一口气,声音变得温柔:“小彩,对不起。”

小川彩阴沉着脸,没有理他。

铃木洋走到小川彩面前,蹲下温柔的看着她:“刚才是我态度不好,别生气了。”

“……”小川彩挤出一个笑脸,“我没生气。”

铃木洋捏住小川彩手中船桨:“还是我来划吧。”

“那,正好我也累了,给你。”

半个小时后,小船靠在岸边。

北原龙也在船墩拴上绳索,四人依次下船。

湖岛绿树环绕,花草茂盛。

铃木洋看着脚下蓝色的湖水泛起一层层涟漪,轻轻掠过沙滩,淌过坚硬状态各异的石子,拂过石头缝隙里柔软的绿藻。

脚踩在沙子上,感觉很柔软。

水清、石奇、沙幼……环境的关系,所有人心情都变得好了起来。

小川彩伸了一个懒腰,笑容满面:“这地方真美,空气真好啊。”

一座教堂,一排红墙两层公寓,便是岛上仅有的两座建筑。

山田白边道:“咱们先去教堂还是那公寓?”

铃木洋道:“先到公寓看看,看有没有人,或者看能不能找到有用的补给装备。”

北原龙也点头表示赞同。

红墙公寓分为两层,每一层都有十二间屋子,房子尽头是一间公用的洗漱间,连接一楼到二楼之间,只有一个铁制带着斑驳锈渍的楼梯。

铃木洋推开其中一间房门,一股发霉的粉尘扑鼻而来。

“咳咳!”铃木洋呛得咳嗽了两声,看到扑满灰尘的家俱,里面类似酒店装饰。

里面很简约,一张床,一张床头柜,再加上一个衣柜。

小川彩露出奇怪神色,嘟囔道:“这格局怎么这么像乃木坂街23号老板的房间。”

梦境是现实的映射,铃木洋见怪不怪,沉声道:“我们分开到每个房间看看吧。”

片刻后,四人碰头。

小川彩道:“一楼什么都没有。”

北原龙也:“房间都是一样的格局,看起来荒废很久了。”

“没有食物,也没有找到其他的有用的东西。”山田白边一脸郁闷,捂着咕咕叫的肚子。

铃木洋并不感到意外:“再到二楼去看看,看有没有发现。”

铃木洋、北原龙也、小川彩、山田白边依次踩着楼梯上楼。

哐当哐当!

铁制楼梯承受着四人重量,左右摇晃着,不时掉落铁片,似乎随时会垮掉。

小川彩紧张地抓住铁质扶手,脸色发白:“老板,会不会垮掉啊?”

铃木洋玩笑道:“反正是做梦,大不了重来嘛!”

小川彩情绪放松了些:“我不是想帮你通关嘛!”

山田白边一脸莫名其妙表情:“铃木洋、小川彩你们总是说这是做梦,这真的是在做梦吗?”

北原龙也陡然开口,神情严肃:“我知道你们来自哪里,但是,即使是梦中,即使是游戏,真的可以无限重来吗?”

一句话,铃木洋、小川彩愣住了。

似乎北原龙也知道什么秘密?

莫非他也是穿越者?

莫非他也在通关?

莫非他也来自梦中,而且是在现实世界真实存在的人。

北原龙也的话,让铃木洋不得不重新审视,也许机会用一次就少一次。

难道,当失败次数用尽后,就会有可怕的事情发生?

铃木洋感觉湖风很凉,身上有点发冷。

小川彩脸上没了笑容,小声问:“北原先生的意思,我们如果通关失败了,就会死对吗?”

北原龙也长吁一口气,茫然摇头:“我不确定,但我感觉时间不多了,可记得我们每次所见到的花火?”

“花火?”所有人一惊。

北原龙也皱眉道:“我有计数的习惯,记得第一次见到烟花,是二十三道花火,我失败了二十二次,现在只剩一道了。”

“你也失败了二十二次?”

“是。”北原龙也点头。

铃木洋豁然明白,他们并不是工具人,原来不止自己一个人在通关。

这些梦境到底意味着什么?

或者说是真实发生的?

事情变得扑朔迷离。

继续通关中。

远处,红色天鹅似乎在哀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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