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清风吹过,月光温柔地洒落,六道窈窕靓丽的身影,带着清香出现在跌坐在地之人的面前。
奇异的是,六位妙龄佳人,竟肩抬着一顶软轿缓缓着地,轻盈几乎没有声响
软轿之上还斜靠着一道身影,夜色朦胧,一时看不清面容,凭其撑着额角,慵懒的坐姿,能猜出其姿容绝色。
开口的并非轿上之人,而是最前一位身着鹅黄纱裙的娇俏女子。
她似是被这无耻的言论气得不轻,横眉冷对一顿怒骂。
“若非你巧言令色,许以终身,师叔怎会为了治疗你的顽疾,破了自己三十年的苦修,用自己多年的修为贴补于你。”
“现如今你倒是康健自如,却可怜我师叔多年苦修一朝尽散,又蒙昔日爱侣背叛,满头乌发一夜白。”
“到你嘴里倒成了她也得了便宜?”
“明明是你置家中妻儿不顾,欺瞒我师叔在先,竟然还敢在城中散布谣言,说我师叔以武力胁迫于你?”
“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模样,若不是被你的花言巧语蒙骗,你与我师叔站在一起,就如那茅坑里的大粪和天上皎皎之月!”
“咳咳!”
这粗俗的话让她旁边的几位佳人都呛咳不止,软轿之上的人也无奈扶额。
但骂得正尽兴的女子并未受到影响。
“明明是个鸡鸣狗盗,忘恩负义,狼心狗肺,恬不知耻,丧尽天良,猪狗不如的小人,还敢再提我师叔芳名!”
这一串话说下来,黄衣女子差点没倒过来气,她深吸了口气,继续骂道。
“呸,你这种人我看一眼都觉得脏了眼睛!”
(不远处的宋星熠赞成的点了点头,这干的真不是人事!)
“你既知我闽罗宫修的采阳补阴之法,难道不知道我闽罗宫最是护短吗?”
许是刚才一番怒骂,解了黄衣女子心中的些许怒气,她的声音终于不再尖锐,恢复了平时的悦耳清脆。
“气消了?”
一道略带磁性的声音轻声响起。
明明只是简单的三个字,却如蚂蚁钻进了耳朵一般引得人半边身子都有些发麻。
宋星熠几乎想要摸摸耳朵,但又怕被那边的人发现,只能默默忍耐。
而被黄衣女子比做大粪的男人,直被她骂的晕头转向,无暇享受这**的声音。
“事已至此,我已捎信给家中妻儿,如果我明日未回,她们就会上百花城要人,我就不信你们杀了我。”
这般耍无赖的话,让黄衣女子刚歇少许的怒火,腾然更盛。
不远处的宋星熠和韩非玉,也气的握紧了拳头。
此话虽无赖,但也确实是闽罗宫的痛楚。
如果是其他门派,倒也无碍,这样的人大杀了也便罢了。
可闽罗宫不行,自三百年前正邪之战后,武学凋零,虽然为了恢复武学生机,并不局限功法种类。
但是闽罗宫的功法,毕竟也属采补一类,崇明州人杯弓蛇影,最初并不待见闽罗宫。
至于为何还会有人加入闽罗宫,最初加入的都是些走投无路的女子。
后来,经过几代宫主的改进,将闽罗宫的功法变成采阳补阴,辅以补阳,类似于双修的功法。
这才稍微转变了世人的眼光。
只是虽然闽罗宫渐渐走近世人的视线,其实也在接受世人的评判。
为了给师叔讨要说法,将负心之人打杀,传出去倒也是桩佳话。
只是,这人前脚在城中散步的那些谣言,加上如若他妻子真的再进城那么一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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