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一对此表示很支持，不想赚银子的兽不是好兽，不想用银子买丹药的皮子不是好皮子。

唉，这也没办法，黄家子子孙孙太多，她有点养不起啊。

……

小白是和无妄大师一起回来的，飘飘悠悠的从城中而过，看到它的皆退避三舍。

球一停，周围的人就齐齐后退几步，一脸防备。

没办法不防备，这球邪乎啊。

城中的哀嚎声那么大，闲着的人为什么没去围观？不好奇吗？

当然好奇，但是城门口有比听人干嚎还有意思的事，看球克人。

在此之前，大家对于倒霉这个词的定义是……

丢了钱踩了屎，出门被石头绊，喝茶被水噎什么的。

再狠点，可能是无缘无故得罪了什么大人物，人家看不顺眼要弄死他们。

可到如今，他们才真正的知道什么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倒霉之外有个球。

不打你不骂你，你甚至都不知道它究竟是个啥。

往那一杵，一个眼神过去，“轰隆”一声。

刚安上没几年的城门倒了，好在那些村民离得远跑的快。

即便如此，后遗症之下，也伤了一半。

估计是以为妖怪们又出来了，惊叫混乱中。拄着拐行动不太利索的被挤倒在地，挨了不知道多少脚。

被踩急了，一伸手拐棍就舞了出去。

张开嘴刚想骂人，后面的人又是一脚落下。疼痛之下，惨叫着一把掀开了踩他的人。

那人朝一边倒去，人多，人挤人的情况下，直接就挤翻了板子车。

坐在上面的人顺着就滚进了雪堆里，不带起身，混乱中就有人踩了上去。

阵阵惊呼哀嚎中，板子竟然车塌了。

紧接着，更加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

也不知道谁一把扯掉了身旁人的腰带，一条红裤衩子露出。

那两头老牛“哞”的一声，就冲了过去。

牛跟人打起来了。

多新鲜的一件事，比大白化成人形还新鲜。

听到动静，城门口的人越聚越多，看着这一幕全都惊呆了。

一场战斗持续了近一刻多钟，也没人上去阻止一下。

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东西萦绕着那些村民。

就在那些人又忍不住开始呼唤林永峰和林永茂的名字时，天空突然阴云密布，隐隐还有阵阵的雷音传来。

那些村民显然也感觉到了不对劲，回头看了一眼。相互搀扶着就往来时的路跑，边跑边喊。

“龙神显灵了，龙神惩罚我们了——”

“吃人了，妖怪要吃人了——”

“救命啊——”

小白扫了眼那两头瑟瑟发抖的牛，蓦地散成一团黑气紧跟了上去，颇有种赶尽杀绝的架势。

能听到哀叫声渐行渐远，但那些村民最后如何了他们也不知道。

反正小白没回来的日子里，那些村民也没回来过。

林家军汇报时特意去问了周易和楚玉衔，那球状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周易撇了撇嘴，如你们所见，那特么就是一团晦气。

以前是谁见到，谁倒霉。现在升级了，见到谁，谁就能倒霉。

证明了心中所想，就问城里还有哪个敢往上凑的？

无妄大师和白凝一样灰头土脸的，满身晦气。

无妄大师的袈裟破了个大口子，鞋底也掉了一只。手里捧着佛珠，抿着唇，平静的眼底一片暗沉。

白凝也不知道从哪滚了一身泥，站在他肩膀上，满眼生无可恋的望着众人。

“我想问问，这团黑球是谁家的？”

一行人和兽们错愕地看着他们，沉默了数秒，突然就是一阵狂笑。

大白撅着屁股，是边笑边用爪子砸地面。

“哈哈哈哈哈……这俩人不会招惹小白了吧？你，你们瞅，它都成黑凝了哈哈哈……”

“大和尚，你头都不反光了哈哈哈哈……”

“嘎嘎嘎……你俩干啥了，你俩……哈哈哈哈嘎——”

林初一也咧着嘴乐，话说这两人无论是从人品还是洁癖，都是他们之中最出淤泥而不染的。

这反差……感咋就那么亲切呢……

无妄大师无奈，他能做什么？

他好好一尊佛像都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