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乐的话总是让他这些部下们不知说些什么。
苏乐不希望自己的手下是工具人,最初成立这些军团的目的也并非在此。
登顶为王,与其说是苏乐主动的,倒不如说,他是被推上去的。
“让克拉克斯收敛一点,现在我们还不能暴露。”
“是!”
隐藏的鸦卫随之消失了。
分明穿着一身淡灰色的甲胄,个头甚至高到两米多,但却不曾被人发现,人的肉眼无法察觉。
鸦卫们的甲胄有两种样式,黑色的正面战斗型,这种加强了全身装甲的强度,能够在正面接触中抵消掉大量伤害。
此外就是另一种潜行式装甲了。
这一类特化了甲胄的重量,更加轻便的同时也加装了新的动力引擎,这引擎有个优点便是动静非常小。
比其他的装甲动力引擎都要小。
并且出力快,能够保持持续性的启动。
这也是一大优点。
暗影大师小队多以后者的潜行式动力甲为主,黑甲则是主张保护苏乐的鸦卫们,也即是分属了护卫权能的鸦卫。
“大理寺高手么?不止一个,看起来恐怕也不止是冲我来的啊。”
苏乐捏着下巴,皱眉思索。
昨日他找到了钱雨菲跟沈澜宇。
这两个人的确密谋了很多东西。
只是现在沈澜宇跟钱雨菲的打算没了。
因为秦澜被带走了。
怎么都找不到的那种。
现在想要找到她是不可能的。
苏乐也可以不被约束,好好解决这些臭鱼烂虾了。
“钱云涛啊钱云涛,真不知道你躲哪去了啊…”
苏乐看着手下发来的信息,眯了眯眼。
这个家伙还挺能躲的。
鸦卫们现在正在沿着他的蛛丝马迹去寻找,却发现对方的躲藏地点一直在不断变更。
苏乐怀疑,钱云涛身边还有此间高人相助。
擅长反追踪的人。
这样的人虽然少,但并非是没有。
此时,一座工厂内。
灰甲的战士们站在了房顶,沉重的身躯压在那棚顶上,却没有发出半点动静。
战术目镜下,战士们互相信号示意。
“嘭!”
不知何处传来一声巨响,战士们双脚一踏,脚下的棚顶随之破碎,他们的身躯也落了下去。
工厂内尘埃满天。
“砰砰!砰砰砰!”
接连几声枪响,未曾听到旁人的声音,黑甲战士们的身影自尘埃中浮现出来,看着眼前唯一的幸存者。
幸存者的表情变得恐惧而又狰狞。
“你们…你们是暗鸦守卫!!”
鸦卫们中间,一名甲胄略不同于其他人的战士走了出来。
他抱着双手,平静地说道:“汝等从何处得到的恶魔之血?猛士团并不具备这样的能力得到。”
“我就说…难怪…难怪…为什么前线十几名战斗机甲还有据点都失去联系,如果是你们…那就不奇怪了…”
那幸存者脸上露出了惨然的笑。
“为何暗鸦守卫会出现在这里?”
纵使不谈对方身上那标志极其明显的鸦印,光是眼前这一身独特而又充满力量的动力装甲,就已经让人明白对方的身份为何了。
属于那位王者麾下的军团之一,暗鸦守卫。
众人只知道,暗鸦守卫所到之处,敌人首脑闻风而降。
因为他们是敌后作战的大师,擅长游击战,刺杀以及快速部署作战。
可以说,这支军团不仅仅是行动力强,他们在作战之时更加体现出效率二字。
这也是这幸存者在得知来人是暗鸦守卫的时候,会如此释然的原因。
除了暗鸦守卫,没人有这么强大的侦查能力,以及效率来获取到他们的位置并且将其抹杀。
金英国猛士团可不是什么弱鸡,他们此次在龙国部署了极强的力量。
这其中就包括了二十套末世者机械泰坦,以及十套摧城者战争机器。
这些力量处于时刻都启动的状态。
而他们援助钱云涛的人形泰坦,跟这些装备比起来,不说是不值一提,但仍旧存在差距。
当他说出“为何暗鸦守卫会在这”的时候,内心忽然浮现出了一个极其可怕乃至于他自己都觉得难以置信的猜测。
他抬起头,满是震惊地看着眼前这些灰甲战士。
“难道…那位王…”
“恶魔之血从何而来,说吧。”
鸦卫的二连长没有给对方开口的机会,冷漠地看着对方。
幸存者苦笑,道:“我若是说了,可否给我个痛快?”
他非常清楚自己不可能活下来。
因此不会渴求这种“无理”的要求。
传闻当见过暗鸦守卫的时候,也就是死亡的时候。
他们是带来死亡的天使。
所以这名幸存者很清楚,暗鸦守卫的出动,意味着自己等人已经是死亡的终局。
“可以。”
暗鸦守卫二连长很爽快地答应了。
这并非是难以抉择之事。
见对方答应,幸存者露出了释然的表情。
“是死亡列车,死亡列车给我们提供的恶魔之血。”
“死亡列车?沉寂已久的古老势力?”
“是。”
“有趣。”
二连长略微思索,看着幸存者,道:“那么,对方交给你们恶魔之血的代价是什么?我可不认为你们能够靠这些机甲来换取到如此珍贵的东西。”
恶魔之血的昂贵,谁都明白。
若是能够把这东西运用好了,那就等于己方拥有一个能够短暂爆发出顶尖力量的高手。
这东西,关键时刻能够救命甚至扭转战局。
幸存者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只是摇摇头,说道:“对方只是要求我们在完成自身目的的同时熟练掌握恶魔之血,但我们对他这个目的究竟是为何,仍旧无从得知。”
“那你还有别的话要说么?”
二连长凝视着眼前这个金英国猛士团的负责人。
对方是金英国猛士团位于龙国据点的负责人,即便是在金英国猛士团里也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这次派对方来,想来也是因为这件事很重要。
鸦卫的询问让他只有苦笑。
“没有了,在加入组织的时候,我们已经抛弃了一切,家人,爱情,亲情,这些对于我们来说早已是不存在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