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舞轻轻眨了眨眼。
看着这个小自己几岁,还能被自己唤作弟弟的人物。
此时的他却是那么可靠。
有苏乐这番话背书,龙舞便不担心黑甲战士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甚至很莫名其妙。
她有一些话也没告诉苏乐,但苏乐却早已开始行动。
龙舞自己的事情始终是个隐患,她此前的出身,苗山那边。
只是一直没说,所以就连任盈盈都没想太多。
苗山那边突出的便是诡秘莫测这四个字。
没人知道苗山跟自己的关系是敌是友,对方似乎每次出手都有自己的考虑,站在第三方的立场。
所以,就连苏乐自己都不知道,苗山是否会把自己当做敌人。
就龙舞的事情来看,苗山更像是一个刺客组织。
龙舞明显就是往刺客的房间培养的。
苏乐从龙舞这了解过。
苗山那对她们这些被培养的刺客似乎很上心。
而且,思想上而言,对于女子的洁身自好要求相当高。
简单点说,刺客明明可以什么都学,甚至女刺客更应该发挥自己的长处,施展色诱之类的手段,但苗山偏偏就不教这个,甚至加以杜绝。
看起来似乎相当正派。
龙舞所学习的那些刺杀技巧,基本都以正面战斗技巧居多,刺杀的反而还,多是潜入为主。
这更让人摸不着头脑。
不过据龙舞所描述可知,苗山似乎是因为创立者曾被男人伤过心,所以才有此类的规则约束的,甚至历代苗山的弟子都是女性,高层亦是如此,从未改变过。
倒也不知是真是假。
毕竟苗山存世已久,那位创始者早就成为历史长河中的一部分了,那里还能够找得到。
找不到的。
关于龙舞一事,她内心虽担忧,但一直没说。
怕给人添麻烦。
尤其是任家现在难以担当重负,苏乐又分身乏术,她更不想如此。
她恐怕没想到,苏乐已经让人行动了。
鸦卫们虽然正面作战极其凶猛,但实际上,他们更擅长潜行刺杀,包括收集情报。
军团内有专门负责收集情报的,只不过鸦卫们算是多才多艺而已。
“龙姐,我还有事要先离开一会,你先看好盈盈跟莉莉,可别让她们吵起来了。”
苏乐小声地对龙姐说了一声。
她轻轻点头,叹了口气。
“我可拦不了多久,之后你好自为之吧。”
“多谢多谢!”
苏乐闪身就消失了。
原地只留下他残存的气息。
先天武者啊整个天州,恐怕就这一个了吧。
尽管这样的猜测,其实还是太天真了。
何至于先天。
就算是陆家的陆天龙,自认为自己足够高看苏乐这个老秦家的女婿了,也只认为是先天武者。
但这可不够,远远不够。
哪怕,先天武者是整个天州翻下来有一个都让人震惊的程度,也不够。
苏乐的境界,不止于此。
有些事,还要去做。
天州市医院,一间病房内。
充满着消毒水味道的房间内的床上,躺着一个男人。
准确的说,应该是个阉人。
赵家唯一的后代,但却也无法为赵家留后的。
赵贝尔。
他的父亲赵金豹死了,他的二叔,赵金刚也死了。
他们都死在了苏乐的手上。
而赵贝尔,前后两次为苏乐所伤。
第一次,只是废除掉了他的男人象征。
第二次,彻底让他只能终生躺在病床上。
而这,可不够。
赵家欠苏乐,欠秦澜的可太多了。
苏乐会一点点地从他们身上找回来。
赵家既然只剩下这一个人了,那就慢慢来,钝刀割肉,要的,就是让对方后悔!痛苦!
这些事,不需要苏乐本人去做。
鸦卫代为效劳。
鸦卫是苏乐的军团中擅长方面较多的大连,既然兼备了获取情报的技术,那自然也擅长拷问,以及,一些刑罚手段。
赵贝尔被打到完全瘫痪,但意识至少还能够保持清醒,只是没有办法开口说话。
他听到了病房门被打开的声音。
看到了护士领着一个混血样貌的男人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赵先生,您的家人来看您了。”
护士领路完就离开了。
而那个混血男人则是送走那位护士,关上门,并且反锁。
他走到了床边,朝赵贝尔露出了一个似乎在笑,但又不是笑的表情。
赵贝尔内心十分慌张。
自从第二次被苏乐打成这样只会,他内心已经有了阴影。
所以看到这个男人如此对自己笑,他便张嘴想要说话。
只是他的喉咙却无法发出声来。
赵贝尔内心感到很不安。
他没有了家人。
如今之所以还能够住在医院,仅仅只是因为赵家最后一点积蓄而已。
要不然,他早就没人管了。
没有家人,那眼前这个自称为是自己家人的人,是怎么混进来的?
对方却是小看了眼前这个混血男人的手段。
准确的说,是他们卫队的手段。
瞒过医院的护士乃至于医生,不难。
“赵贝尔,我们的大人让我来向你问好,当然,希望你一切都好。”
这个高大的混血男人微笑地拿出了一包东西。
看起来像是粉末,但细看又像是白砂糖。
他倒了一杯水,把这些给倒了进去。
无色无味。
看起来就是一杯水而已。
男人抓起了赵贝尔那被苏乐疯狂撕扯已经剩下的几根为数不多的头发,将这些水喂进他的肚子里。
期间,赵贝尔一直都在挣扎。
只是四肢早已瘫痪的他,在头部的行动也被阻挠之后,这样的行动便没有了意义。
“不要徒劳的反抗了,更何况,让我家大人如此愤怒,你可没那么容易死掉。”
男人把水杯轻轻放在了一旁。
他根本不怕水杯被拿去检查。
因为不管怎么样,检查的结果都只是普普通通的水渍残留而已。
他微笑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只是那笑容却是冷冷的。
他的气质犹如群鸦之王克拉克斯一样。
赵贝尔挣扎无果,只感觉自己的喉管一阵冰冷。
那些冰冷的气息随着喉咙慢慢流进了他的胃里。
愣,很冷。
就像是身体已经处于绝对零度的状态一样,刺骨冰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