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银子果然是治病良方,马六的眼睛顿时便直勾勾地盯死在那白花花的银子上面了。
虽然展老爷对下人向来很好,但马六这些人也不是那跟着展老爷一并飞升的,不可能实现金银自由,也就月钱比普通下人高上一些罢了。
这一下子银锭,加起来怎么也得几十上百两,就算他马六辛苦十年,只怕也未必能赚到这么多钱,也难怪他眼热。
看到马六这般表情,西门庆便得意地笑了笑,轻轻敲了敲桌面,将马六的注意力拉回来,才笑着问道:
“我也不让你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我就是想知道,展大官人这次来阳谷县,究竟是为了什么。”
“只要你如实把这个告诉我,我再给你一匣银子!”
马六听了,顿时便心动起来,只是他目光在那银子上面游移不定,却始终没有开口。
西门庆便又劝说道:
“我知道你如今跟着展大官人,出卖主人会遭人唾弃,只怕连差事都保不住。”
“只是你也须得清楚,展大官人早晚是要回京的,你觉得他还会带着你们一并走吗?”
“或者说,就算他带你们一并回京,你还能继续做管家吗?”
“你自己想必也明白,到时候展大官人多半便是会把你们的契约转卖掉,自行回京,最多再给你们一笔遣散费。”
“所以你根本便不必为他保密!”
“他那个主人不过是临时的,掌控不了你的生死。”
“我可以在这里给你个保证,只要你实话实说,日后我便把你的契约给买回来,保你在我家做个管事。”
可马六听了,却苦起脸来,吃吃地道:
“大官人,不是小人不想说,而是小人也不知道我家老爷究竟为何来此啊!”
“我在府中不过便是办些杂事,管管日常吃穿用度什么的,不曾知道这等机密啊!”
西门庆听了,脸色便阴沉了下来,皱眉问道:
“那平日里难道展大官人就不曾派你去打听一些什么街头巷尾的消息么?”
“不曾。”马六连连摇头,“大官人自从来了阳谷县后,大多时候都是和一众娘子们在府中厮混,要么便是……嗯,便是去花大官人家中耍乐,好像不曾有做过什么正事。”
“花子虚嘛……”听到这个名字,西门庆便心中不喜,随口问道:“那你可知,那展大官人可曾派花子虚去做些什么吗?”
马六还是不住摇头,“小人不知。”
耳听着这马六一问三不知,西门庆便恼怒起来,目中凶光连闪,马六心中一突,急忙话语不停,也不管有用没用,只把知道的东西都往外吐。
“我家老爷、我家老爷把那武大的娘子给霸占了,还给了武大一千两银子……”
“还有,那花大官人的娘子,和我家老爷多半也是有一腿的,我曾见到我家老爷对她动手动脚……”
“还有、还有……我家老爷带来的那对姐妹娘子,其实应该是母女,我听见小的那个管大的那个叫娘……”
“还有、还有……”
眼见这些消息都没什么用,西门庆的面色越来越难看,马六心脏“咚咚”直跳,也顾不得消息真假了,把一些自己胡乱猜的东西也都往外说。
“还有那花大官人,只怕是快要做官了……还有……”
“等等!”西门庆猛一抬掌,打断了马六的话,凝神问道:“你说花子虚要做官了,是从何处听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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