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逊呆立当场,没想到竟是这个局面,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孙权也没了耐心,长袖一拂,转身离去。
吴营震动。
“至尊欲逼反伯言、血洗陆家?”
诸葛瑾求见,直言不讳。
“诸葛先生,孤先前没有责问先生,已是给先生体面,可不要得寸进尺。”
“末将一心为至尊着想,全意为江东考虑,光明磊落、坦坦荡荡,何惧至尊责问!”
孙权居高临下看着诸葛瑾,诸葛瑾也挺身看着孙权,毫不退让。
半晌,孙权轻叹一声:“我信诸葛先生,可陆逊所作所为,难免让人生疑。”
“不知至尊疑在何处?末将等人可为至尊解答。”
老将宋谦,带着骆统等几个将领走了进来。
孙权看着宋谦等人,心知他们必是保陆逊而来,不由感觉有些烦躁。
“朱然遇袭,为何不救?”
“并非不救,陆将军得知消息,立刻点将,老夫和韩当也在其中,可那蜀军防守颇为严密,无法登岸。”
“尔等莫要以为孤不知地形,近二十里江岸,蜀军能全部守住?”
“至尊,我江东战船皆是大船,能够登岸的位置只有三处,皆被守住。”
“只有三处?我可听说,有六七处可登岸。”
“至尊,切勿听信小人之言。那另几处登岸位置,是之后几天才探得,可那天晚上,并无月光,又如何敢探?”
“船大无法靠岸,就不知学蜀军扎竹排吗?还是说,有人故意拖延?”
宋谦心中轻叹,看来,有知道内情的人告密。
“砍竹伐木,颇为耗时。陆将军担心朱将军安危,于是先行寻找登岸位置,见事不可为,便立即命人去制竹排。只是做好之时,大战已经结束,无力回天。”
孙权冷哼一声,宋谦说的再有理有据,可在他看来,皆是陆逊不愿拼死相救,否则,怎么都能找到办法。
想必其他的疑点,宋谦等人也能找到借口。
想到这里,孙权愈加烦躁,便不再问。
诸葛瑾看着孙权的表情,知道没能说服他,可如今的局面,必须要有个解决办法,于是硬着头皮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