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离开的傅斯砚与阮星眠,在他们都往大厅方向走去后,才从暗处走出来。
“眠眠,你刚才是在故意激怒阮越音?”
阮星眠淡淡收回视线,“嗯,我今晚的计划里没有她,我怕她会坏我的事。”
“我会派人盯着她,要是她影响了你今晚的计划,我会直接把她关起来。”
阮星眠仰起清澈的眼眸望向他,“你不问问我,今晚到底有什么计划?”
傅斯砚嘴角一弯,抬手捧住了她半张脸,柔声道:“这不重要,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配合你。”
阮星眠心脏微紧,一股悸动如电流遍布她的全身,让她心跳加速。
“这么信任我,不怕我把你卖了?”
傅斯砚上前迈了一步,两人的距离本就不远,他一迈步几乎贴上了阮星眠。
“不怕,就怕你对我没任何想法。”
他说话的时候,还收紧了握阮星眠的手,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掌心。
无意间的身体接触,让阮星眠不自觉战栗。
一股难以言说的暧昧在两人之间流淌。
“你好像很擅长撩人。”
傅斯砚微抬眼眸,眼眸深邃如海,仿佛能吸走人的魂魄。
下一秒,他虔诚地在她手背落下一吻。
“眠眠,我可以把你的话理解为你对我死心塌地了吗?”
阮星眠眉目微动,清冷的眼眸瞬间变得温柔,“当然,目前能让我这样的,也只有你。”
在遇到傅斯砚之前,她从来没考虑过感情,也不知道一男一女相处是什么模样。
可跟他在一起后,她发现很多事没有自己预想的这么复杂,他很懂得给予自己情绪价值,也会不留余力地支持她的任何决定,让一切都变得水到渠成。
她知道这看似自然发生的一切,都是他倾心付出,珍惜重视的结果。
所以,她也应该给予同等的回应。
傅斯砚知道她一向害羞,所以做好了她不会正面回应的准备。
可他没想到小丫头竟然会回应得这么直白。
反倒把他弄得无措。
“眠眠,你再跟我说一遍,我刚才没听清楚。”
阮星眠看他给予求证的样子,主动凑近他,踮脚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这样,够清楚吗?”
她的每个字都触动到了傅斯砚心底深处的柔软。
他指尖微微颤抖,又怕自己的失态会惊到她,一把将人揉进怀里。
“非常清楚。”
阮星眠被他过大的力道按得有点疼,但她没有说出来。
这段时间他一直都是在想方设法挤出时间来陪自己,这是一种缺乏安全感的表现。
如果这样能让他放松下来,她也愿意配合他。
孟蕴秀在二楼等女儿回来,可等了许久不见动静,便走到二楼阳台张望。
结果,就看到自家宝贝女儿被傅斯砚紧紧抱在怀里。
她当即冲往自己走来的阮兆良招手,“老公,快来看。”
阮兆良不明所以,大步走过来,顺着她指的方向一看,险些破防。
“大庭广众的,这小子怎么也不知道克制点!”
孟蕴秀却笑道:“情难自禁,当初你追求我的时候,不也经常找机会跟我亲近吗?”
“这能一样吗?”阮兆良有些吃味,“当时我们都订婚了,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未婚妻,我们亲近些能理解,但这小子连正式登门都没有!”
“好啦,我知道你是在吃醋,担心女儿才回家没多久又要嫁出去,可小砚是个好孩子,这段时间他明明忙得脚不沾地,可还是尽可能跟眠眠待在一起。光是这份心,就胜过很多人了。”
阮兆良不由想起阮越音背着他们诋毁女儿的事,当即叹气,“也对,小砚这孩子护短,他肯定会把眠眠放在心尖尖上宠着。”
孟蕴秀知道他想到了什么,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老大已经有越音父母的线索了,等确定后我们就把她送过去,也算是我们全了这段子女缘分。”
阮兆良没说话,连连点头,而后又担心她难受,连忙安慰,“老婆,你别难过,是我不该想到那丫头的事。”
孟蕴秀摇了摇头,“没事。”
“三妹,妹夫,马上晚宴就要开始了。小慎已经快到了,但小墨那边还没动静,要不你们催一下?”
孟秉义适时出声,阮兆良及时回应,“好,我这就联系小墨。”
此刻的阮谦墨其实已经在晚宴内场了。
只是他没有以真面目示人。
而是戴着妹妹专门为他准备的面具,行走在诸多宾客之间,与他们客套攀谈。
见电话响了,他赶紧走到旁边去接。
为了不影响妹妹的计划,他硬着头皮说自己今晚临时有事来不了。
结果可想而知,他被狠狠骂了一顿,然后才一脸沮丧地挂断电话。
“老大,你不就接个电话吗?怎么精神头都没了?”
阮谦墨直接把手机丢给他,“待会儿再响,你接。”
“老大,这不好吧?万一是你的家人有事找你……”
“我现在还使唤不动你了?”
阮谦墨易容后,没有戴眼镜,眼神比往常还要犀利。
周昆不敢拒绝,抱着手机瑟瑟发抖。
戴眼镜的老大,好歹还算个斯文人,不戴眼镜后连斯文人的气质都没了。
简直可怕!
“墨先生,刚才你的话还没说完呢!快回来继续说。”
“对,你说有渠道可以让人变得更年轻,是不是真的?”
“我们都对这个很感兴趣,要不你再多透露点?”
阮谦墨看着急声追问的几人,舒朗一笑,不疾不徐道:“这些办法当然是真的,只是我不能直接告诉你们,这个地方在哪里。但你们可以留意一下,这些年哪家医院收病人最多,但出院的却很少。”
其他人一听,忍不住犯难。
“你这个信息太广了,不管是哪家医院,人都不会少。”
“对,我们平时又不关注这些,怎么会知道哪家医院出院的人少?”
“总不能是MR集团吧?它旗下的医院每年都排满了,从来没空过。”
阮谦墨睇了一眼没脑子的富豪少爷,蠢货!
难怪M国的富豪家族,会一代不如一代!
不等他解释,就有人反驳了。
“MR集团每年的营收可是占了整个州的三分之一,它没必要冒险做这种事。”
阮谦墨脸色稍缓,“对,所以要做这种勾当的医院,肯定表面会装得非常好,甚至还会主动表现爱心。”
他的话几乎是明示了。
其他人也终于理解了他的意思。
“在M国,最有爱心的不就是埃……”
“嘘!!”
有人眼尖看到陈清海在萨西尔家族与库伦家族的陪同下入场,赶紧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