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请求救救我的儿子!他是我后半生唯一的希望,求求你们一定要救他!上帝会保佑你们每个好人的!”
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妇人,用婆娑的泪眼望向附近的人,极力恳求着。
但生死当前,难免大家都会害怕。
偏偏这时,比游艇还高的巨浪奔袭而来!
看到这一幕的其他人,纷纷被吓得后退。
好些人不敢再看挂在外面的同伴,低垂着头坐回到了亲人旁边。
“不!你们不能这样!我儿子之前在部落也帮助过你们,你们怎么能见死不救!”
老夫人十分痛心地质问。
女酋长看到这一幕,也有些失望,“你们都是部落的战士,怎么能在关键时刻丢下自己的同伴!”
“可我们也有家人,我们也怕是。”有人小声反驳。
女酋长被他的话说得一愣。
“你们不去,我去!”
蕾娜见他们都不动,推开白松就要起身。
可巨浪遮天蔽月,犹如即将灭顶的庞然大物。
白松不可能让她去。
“别动,要去也是我去!”
青虎见他要去,立刻起身附和,“等等,哥们儿陪你!”
阮星眠原本想去,见他们都去了,这才克制住,大声提醒道:“来不及了!一人抓一只手,然后握紧固定的扶手,死扛!”
她的话音一落,巨浪轰然落下!
每个人都被巨浪打得抬不起头。
衣服也湿透了。
剧烈的狂风裹挟着刺骨的寒意,让每个人都冷到发抖。
青虎与白松也被巨浪打得浑身一震。
两人拼尽全力拉住挂在外面的人。
本以为还会有海浪打来,结果等了等,都没海浪再过来。
这时,唯一站着的傅斯砚看了看四周,发现他们已经来到了安全地带,这才重重吐出一口气。
“没事了,我们已经不在海岛的波及范围了。”
他说完后,就发现自己抬不起手臂了。
阮星眠看出来了,直接让他坐下,开始帮他查看。
知道他是脱力导致的肌肉挫伤后,她拿出银针帮他扎了几个穴位。
其他人也露出劫后余生的表情。
“快来人,帮忙!”
白松发现自己抓不住挂在外面的人后,立刻呼救。
其他人想要起身帮忙,结果一次性过去太多人,整个游艇再度失衡。
“不!救命啊!”
挂在外面的人半个身体都沉入了海水,吓得吱哇乱叫。
大家赶紧退回到原地。
他一动,白松与青虎更没办法抓紧他了。
“别磨叽了!快!自己抓住扶手,爬上来!”
“对,快点!不然我们抓不住你了!”
那人被挂了这么久,又被巨浪打了,这会儿也有些力竭。
可察觉到自己在往下滑,他也吓到了,手脚并用地挣扎着想爬上来。
青虎没认出爆了粗口,“卧槽!让你爬,没让你乱动!老子快抓不住了!”
那人察觉到自己出溜的速度更快了,满脸都是惊恐。
其他人看得也是十分着急。
可大家都不敢轻举妄动,怕自己莽撞过去反而坏事。
纳德见状,抹了一把脸,再度嘲讽道:“都跟你们说了救不了的,非不信。现在你们要是不能把人救回来,可就是杀人凶手了!”
他的冷嘲热讽,让青虎与白松都很是生气。
可两人铆足劲在救人,没力气跟他争辩。
“你少在这里说风凉话!”蕾娜听不下去,出声反驳,“刚才如果不是你恶毒挑事,他早就被救回来了。现在白松他们救人,你不帮忙就算了,还污蔑他们的名声!恶心!”
纳德脸色瞬间难看,“贱人,你再骂我一个字试试!信不信,待会儿下了游艇,我直接把你打包带走。”
之前他给阮星眠薄面,是为了上游艇。
一旦回到陆地,他就又是威风凛凛的萨西尔家族家主。
这会儿自然换了嘴脸。
“蕾娜。”
女酋长叫住了妹妹,让她不要再说。
如今她们痛失家园,加上萨西尔家族是出了名的记仇,她们要是真把人得罪死了,怕是不好在外面立足。
纳德见她偃旗息鼓了,更是得意。
“你看你姐就比你识趣。女人,还是要懂得审时度势,好好取悦男人才行,要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笑着说完,又从怀里摸出了被打湿的雪茄,用手搓了几圈后,放在鼻下轻轻闻着。
以此彰显自己的高贵身份。
蕾娜与女酋长被他这种挑衅行为,气得脸色僵硬。
猛地,一蹙银光闪过两人的眼睛。
纳德什么都被察觉到。
等到手背传来一股剧烈的麻痹感,他才意识到不对,低头一看这才发现手背上扎着一根银针。
他一激动,整个手掌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手里的雪茄和打火机落了一地。
“谁!谁敢害我!”
阮星眠淡淡扫过他,没出声,而是看向那边几乎力竭的人。
她直接走过去,抓住那人的衣服,用力一攥,轻松将人拽了回来。
这一幕,惊呆了所有人。
她外表看起来就是柔弱的小姑娘,怎么会有这么恐怖的力气?
“谢谢。”
那人浑身都没力了,躺在地上时还在大喘气,却还是不忘道谢。
“不用谢。”阮星眠见青虎与白松也脱力地坐在椅子上,没再说什么,转身往傅斯砚那边走去。
“是你对不对!”纳德突然起身逼近她,眼底的怒火几乎要喷出来,“刚才就是你伤的我,别以为你是孟秉义的侄女,我就真的怕你了。我命令你,赶紧治好我,否则待会儿我要你好看!”
阮星眠抬脚就把他踹到地上,冷然道:“狗吠什么!你以为离开海岛你就安全了?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丢海里去。”
“你敢!”纳德揉着被踹痛的胸口,狠狠瞪着她,“我刚才已经把我的位置发给我的下属了,他们现在正驾驶直升机来接我。最多十分钟就会到,要是他们没在船上找到我,那你们也别想靠岸,得跟我陪葬!”
其他人听闻陪葬,齐齐白了脸色。
纳德阴险一笑,挑衅看向阮星眠,“阮小姐,你还敢丢我下海吗?”
阮星眠没想到纳德还留了这一手,十分钟,游艇确实还靠不了岸。
但她也不怵。
“不丢就不丢,但你自己下去的,可就不关我们的事了。”
“说什么梦话!我怎么可能自己下……”
纳德的话还没说完,就觉得喉咙干涩得很。
他忍不住舔了一下唇。
却发现还是干涩得难受。
不止喉咙,身上也开始发痒。
被银针扎过的后背痒得最厉害。
他一边抓,一边质问,“你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我会这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