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老太太见到阮越音来了,脸上笑容更慈祥了。
“音音有心了,不过我听你爸妈说你最近很忙,所以没想到你会去看望我们,是外婆不对。”
孟老爷子也附和道:“对,要是知道你会去看望我们,我跟你外婆肯定等着你。”
阮越音听到外婆的解释,立刻反应过来爸妈应该还没有把赶自己出家门的事告诉他们,当即做出一副低落的神情。
“还是外公外婆对我好。”
她说着,扑到了孟老太太的怀里。
孟老太太见她这副样子,立刻看向自己的女儿,“阿秀,怎么回事?我怎么看音音像是受委屈了?”
孟蕴秀正要解释,但阮越音却比她先一步开口。
“外婆,我没有受委屈,我就是太想你和外公了,怕你们会离开我。”
孟蕴秀还担心阮越音任性把之前的事说出来,听她这么说,也松了口气。
孟老太太是看着她长大的,听闻她的话就意识到她可能在家里不开心,再看自己女儿如释重负的神情,她觉得事情可能不止这样。
但她还是一把将阮越音抱在怀里,安抚道:“你是外婆的宝贝孙女,以后想外公外婆了就随时来家里看我们,我们都在的啊。”
阮越音被她抱住,这段时间的委屈与难过这才真正得到了安抚。
孟蕴秀看自己母亲这么疼爱音音,担心眠眠会难过,立刻出声,“妈,雯雯和眠眠都在呢,你别忘了她们也是你的宝贝孙女和外孙女。”
“当然不会忘!”孟老太太立刻看向孟雯和阮星眠,“她们都是我的骄傲,我肯定不会厚此薄彼。”
说着,她依次去抱了孟雯和阮星眠。
只是抱住阮星眠时,她更用力,柔声道:“眠眠,你和音音都是我的外孙女,在外婆眼里你们都是一样的,以后你要是在外面受委屈,也要告诉外婆。就算外婆豁出这条命,也不会让人再欺负你!”
阮星眠知道老人这么说,是怕她多想,她伸手轻轻拍了拍外婆的背,温声道:“好,以后我要是不开心,也来找外婆求安慰。”
孟老太太听到她这么说,知道她没有在意刚才的事,笑容很是开怀。
“大舅妈这次可真舍得,竟然送星眠妹妹这么贵重的礼物。我之前过生日和成人礼的礼物,加在一起都没这份礼物贵重呢。”阮越音扫了许清雅一眼后,又冲阮星眠笑道:“星眠妹妹,看来你比我讨大舅妈欢心,真让人羡慕呢!”
她的话一落,在场的好些人都没说话。
气氛一下怪异,两位老人一下就察觉到了。
但孟老爷子为了缓和气氛,打趣阮越音道:“你这孩子,真会开玩笑了。你以为我们不知道你舅妈这些年送了你什么吗?那些礼物不仅用心,还十分难得,怎么会比不上眠丫头手里的礼物?要我说,肯定你这个小贪心鬼又想要礼物了,故意找由头发作呢?”
这番话,立刻冲淡了房内的怪异气氛。
孟蕴秀与许清雅也立刻接话,表示会带她和阮星眠再去挑礼物。
这个时候,阮越音应该见好就收。
但她却没有。
还笑着补充道:“大舅妈,既然你已经答应要送我礼物了,那我这次就不客气了。我们就去星眠妹妹这家礼品店挑选吧,正好我明天下午有时间,而且我之前已经看好了一份礼物,大舅妈不会不愿意吧?”
许清雅脸上的笑意几乎一下就顿住了。
这个礼品店可是全球排行前五的店,阮星眠是救了她女儿,她才舍得买这么贵重的。
阮越音是怎么回事?
凭什么要她大出血?
可要是不答应,别说爸妈会不高兴,怕是三妹和妹夫也不会高兴。
果然不是亲生的,作风都那么小家子气!
“越音姐,最近大舅妈照顾表姐也累了,先让她休息两天。再说,那家礼品店最近生意很火爆,可能都没什么好看的款式了,不如再等一周去,到时候上新款反而更好挑。”阮星眠淡淡出声。
反正她明天也要启程去M国,一周后能不能去再说。
正不满阮越音硬要礼物的孟蕴秀也随声附和,“眠眠说得对,礼物不着急,最近你大舅和大舅妈都累着了,还是等她们休息好再说。”
阮越音脸色一下沉了,一份礼物而已!
凭什么阮星眠得到得那么容易,轮到自己却推三阻四!
阮星眠见她有些不服气,又淡声问道:“越音姐,平时向婆婆不是跟着你一起来吗?怎么这次只有你过来了?”
阮越音本就不爽,听她像是在盘问自己,更不乐意了。
“向婆婆身体不舒服,我让她在楼下休息。”
孟蕴秀听她这么说,当即开口,“你这孩子,向妈不舒服怎么不让她上来?你大舅和眠眠都懂医术,可以让他们帮她看看啊!”
“妈!”阮越音觉得她也在责怪自己,有些气恼,“又不是我不让她上来,是她自己不上来,我有什么办法!”
阮兆良脸色顿时一沉,“音音,你怎么跟你妈说话的?”
阮越音瞪大眼眸,不敢相信现在自己竟然成为众矢之的。
眼泪一下涌上眼底。
孟老太太也没想明白以前性格大方的外孙女,怎么会在礼物上斤斤计较。
可她也不忍心外孙女难过,只好出声打断。
“好了!你们也别说音音了,既然是向妈身体不适,那就找人请她上来让阿圣看看。”
她一发令,其他人不敢不听,立刻差人把向妈请上来。
钱向梅一进门,阮星眠就闻到了她身上的特殊香味,清冷的眼眸瞬间变得锐利。
“老夫人,不用劳烦大少爷帮我看,我就是昨晚起夜没看灯,一下摔在地上了,没什么大碍,养两天就好了。”
钱向梅低眉解释,要不是怕引起阮星眠的怀疑,她才不会顶着一身伤出现呢。
“向妈,你在孟家三十年了,早就是我们的家人了。不碍事的,就让阿圣给你看看。”
“真的不用。”钱向梅听说中医能从脉象推断伤势,她害怕自己会露馅。
“向妈,不用推辞了,我来给你把脉。”孟霖圣主动上前,让她伸手。
“向婆婆,你再推辞,会让人误以为你在撒谎,不敢让人探脉。”阮星眠慢悠悠出声。
钱向梅呼吸一滞,飞快扫了她一眼,心头直打鼓。
她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难道她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