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邹君和阮金玉亲自驾车将阮金香一家五口送回“空中花园”小区时,那丧事早就结束了,只剩下一个空空的灵堂还在两栋别墅中间孤零零地待着,仿佛就等着他们几个人继续过来默哀一样,看得人心情惆怅。
“哎哟,大丫、二丫!你们这俩死丫头跑哪里去了?连送你们外公最后一程都做不到?现在你二舅、三姨他们早就从火葬场回来了,还不赶快进屋跟长辈们道个歉?真实太不像话了!”阮妈妈正好出来上香撞见。
阮金玉和阮金香听罢后尴尬一笑,只好轻轻摇头叹息一声推门而入,硕大的别墅里果然人头攒动,只见二舅和三姨两人合力捧着外公的遗像站在大厅正中央,正等着各自配偶领着一众晚辈们上前鞠躬敬礼拜见先人。当然了,阮金玉和阮金香也装模作样的先后领着自己的配偶、孩子们一起上前拜见外公的遗像。等到所有人都拜过遗像之后,二舅和三姨便合力将外公遗像往厅堂正中的屏风上挂了起来,下面立起烛台继续供奉。
“你们……你们跑哪儿去了?关键时刻不见人影,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得把这事儿告诉你们老爹,让他这个大富豪大忙人来评评理!”二舅见状,还没等三姨出声便怒气冲冲,显然是对巨富大姐夫一家人不满。
“哎呀,算了算了。事情已经过了,就别再提了。”三姨见状,赶紧过来做和事老:“俗话说得好:‘娘亲舅大’,现在外公没了,你们两个做外甥女的还不赶紧过来给二舅磕头认错,免得让你妈妈见了伤心!”
“知道了!对不起,二舅,我们……”阮金玉和阮金香赶紧将配偶和子女拉过来准备跪成前后两排给二舅赔罪,没想到那黑白两个高头大马的洋女婿却仅仅单膝跪地,仿佛不习惯也不明白东方人为什么会有这种习俗。眼看就要让在场所有人感到尴尬的时候,忽然间两条纤纤素手仿佛灵蛇一般从两三米外一窜而至准确无误地绕在了黑白两条粗腿的膝盖上,稍微用力一握便疼得俩洋女婿惨叫一声,接着一拽便砰砰两声双双跪地。
众人见状,顿时大惊,满脸不可思议。不过,阮金玉见阮金香脸色无比难看时,不禁噗嗤一笑道:“我说,小妹子,你得好好管教一下自己的男人了,如此不懂礼貌,怎能叫人放心?现在有机会学着点,咯咯。”
那俩黑白保镖虽然长得人高马大,但在阮金玉那双钢筋铁骨般的双手紧握下,疼得浑身颤抖不已,就像被电击一样惨叫连连,口中狂呼救命!当然了,若论起实际战力,他们不会输于阮金玉,但在没有准备之下被对方偷袭,那就难说了,即便是邹君这样堪称高手中的高手,也不禁侧目起来,心想这贼婆娘果然霸道,就凭这样的手段,若是自己被她一双纤纤素手拽紧了估计也很难逃脱,除非修成钩端螺旋体之一化实为虚才行。
“好了好了,不要再闹了,让晚辈们看了也不太好。你们都下去吧。”二舅见状,眉头紧皱道:“来人!将两位外甥女和她们的家人带到里屋休息,他们若有什么需要就满足吧。”扫一眼站在大厅角落里的佣人。
接下来,阮金玉和阮金香及其家人聚在别墅后屋里吃吃喝喝休息了一阵后,便去旁边的一栋小别墅里拜见了一下外婆。只见老太太经过丧夫之痛的打击之后,原本花白的头发已经全白,不仅脸上布满了皱纹,而且神志也开始有些模糊不清,竟然差点认不出自己的外孙女儿来了,还经常对着门窗自言自语,让人看了心疼。不过,阮妈妈就陪坐在床榻边,满脸疼惜地看着自己风烛残年的老母亲,忍不住流下两行清泪,示意回避。
眼看呆了半天,阮金玉和邹君事情挺忙,正要回去了,顺便趁着公务员们还没下班,准备去最近的派出所里问一下阮金香及其两位丈夫申请改国籍之事,看看有没有可能的“捷径”,于是便向长辈们先行告辞了。
然而,很遗憾的是,根据相关法律法规和对应政策,这国籍放弃容易但入籍就难了,除非对东方古国社会发展做出过极大贡献,或者是东方古国目前科技发展方面正急需的高精尖端爱国人才,否则只好一切免谈。
回到分舵据点后,邹君将队友们全部召集起来一起讨论接下来的寻访计划,毕竟就目前来说,整个东方修真界里的上界修真势力留在下界的据点就要数“黑龙坛”的据点最多了,几乎全国各地都有,是因为“黑龙坛”作为“体修”门派对灵根资质的要求最低,同时也对环境中灵力浓度的要求不严苛,而相较而言,其他修真势力则多走“法修”路线,对修真者的资质和修炼环境的要求较高,所以才会出现“一家独大”的情况。
其实,在“全权代表选拔赛”结束后的集体大会上,邹君就向各地代表发出了帮忙联系其他修真势力的请求,直到现在快一周过去了也还没收到任何回应,这也是在意料之中的事情。就在返回分舵据点后第三天下午,邹君他们收到梁广发来的确切信息,说是经过官方出面协调后,西方“一神教”常驻东方古国的办事机构委员会表决并通过了邹君一行将代表东方修真界造访西方魔幻界并与该教高层会谈的请求,自己即将返回。
尽管如此,上界留下的其他东方修真势力常驻代表比如沙门释教和儒门孔教似乎对营救人质事件毫无兴趣,理由要么是出家人不想沾因果,要么是官方出面依法办事即可。而其他修真势力常驻代表根本找不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