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艾塔中学。

月考如期举行，试卷发下来，林晚初大致地看了题目。

龙城的题目会比东城的更灵活也更难一点，不过这些都不是问题，至少对于林晚初来说是这样的。

毕竟她不是普通人。

从开考到写完林晚初也只用了半个多小时。看着一面满满当当的答案和作文面完全空白，林晚初甚是满意。

她是真懒得写语文作文。

她整整睡了一个小时多，一直到收卷才起来。

考试时间一共两天，除了语文试卷其他的都写满了。

要说原因就是因为她是林蕴舟的妹妹，所以陈少隆一直盯着她。

考试结束后回到各自的班级，现在班级里多是讨论考试题目的。

“晚晚你觉得难吗？”

和沈意安聊天，沈意安一向都是挑起话题的那个人。

“还行。”林晚初放下手中装着笔的透明袋子回答着。

沈意安趴在桌子上一副要被掏空了的样子：“这周末我一定好好睡觉好好休息。”

“月考真折磨人。”

说着抬眼看了看林晚初感叹道：“为什么考完试你的精神这么好，气色也这么好。”

林晚初随口编了个理由：“可能是最近没有熬夜所以比较有精神。”

她总不能说是因为写的太快了导致距离结束时间还很长所以几乎每场都睡。

——

周末。

峰鸣村。

祁阳跟着林晚初在村子里这走走那瞧瞧：“老大，来这干嘛？”

“找东西。”

“什么东西？”在来之前林晚初只给了他IP其他啥也没有。

被祁阳叨叨一路林晚初早就想给他活噶了：“人。”

“那我知道了。”

其实他根本没理解，只是觉得老大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两人走着走着来到了一个小院子，院子里有个老太太在晒太阳，林晚初翻出齐皖清的照片走了过去：“奶奶好，请问您认识这个人吗？”

老太太接过去看了一眼，表情一顿随后问道：“你是谁？”

“我是她的女儿，来这里就是想问问您关于她的事情。”

林晚初说完老太太这才抬头看向她，她那和齐皖清几乎一模一样的眼睛，一眼就能看出来是不是真的。

“我们进去说吧。”老太太从躺椅上坐了起来。

林晚初乖巧地跟在老太太的身后。

屋内，虽然小但是干净整洁。

“叫我郑老就行，你母亲也这么叫。”

“看来皖清说的没错，你一定会找过来，不过很遗憾你母亲走的时候我并不知道，只留下一张纸条。”

郑岚芬在一个盒子里拿出了一张纸条递给林晚初。

纸条上写着因为强行用药导致的基因突变所带来的副作用且副作用每个月都会有。

“……”不是这个副作用是能说的吗。

“郑老，您真的不知道我母亲去了哪里吗？”只要是关于齐皖清的事情林晚初格外上心，毕竟那可是妈妈。

换做是其他不重要的事情，她是绝对不会多问半点。

郑岚芬叹了口气：“你母亲做事一直就是这样，当时我有事情就出去了，回来的时候只看见了这一张字条。”

“在离开的前一天还特意指定这几天要给你发那条视频。”

“她待在这里的时间也不长就两天，时间大概是一年前。”

郑老一看就是知识分子，无论是从穿着上还是谈吐上都能证明。

经过了一番交谈，齐皖清没有告诉任何人就离开了，也没有多说一句话到这里线索就断了，要是留下一点信息也不至于断的这么彻底。

祁阳全程像受惊了的鹌鹑，坐在一旁听她们说话一个字不敢吭。

来这一趟也不算完全没收获，至少知道了齐皖清口中的不舒服是指什么。

回来的路上林晚初一直觉得有点闷闷的感觉，不过也没太在意。

手机铃声响起，是江暮谨。

接起电话就听见对面那头的声音：“你在哪？”

“刚回市区。”林晚初是声音也不自觉地有些闷闷的。

“感冒了吗？我去接你。”江暮谨不由得有些担心。

知道她平时就穿着校服，天气转凉的很快多半是吹感冒了。

林晚初看着窗外思考了一会儿才开口道：“我在中心街道喷泉这里等你。”

“好，我马上到。”

电话挂断之后祁阳识趣地在附近找了个停车的地方。

“老大这里下吗？”

“嗯。”

林晚初下车之后，今天的太阳很大，她找了个阴凉又显眼的位置等江暮谨。

她现在只觉得又热又闷，不知道是不是天气原因造成的。

江暮谨来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晕乎乎的，这才想起多半是因为副作用。

坐上车之后，江暮谨就发现她不对劲了：“我送你去医院。”

他的声音在林晚初的耳边响起，酥酥麻麻的，林晚初的手一直揪着他的衣角。

“江暮谨，送我回家。”

江暮谨看着林晚初这副模样眉头紧皱：“你这样没问题吗？”

“没事，副作用。”

江暮谨很快就明白了这个副作用指的是什么。

就在几天前。

江暮谨同样收到了齐皖清的那个视频，大致了解了副作用。

因为他是比林晚初早出生的所以剂量没有林晚初的大，用的药物也没有林晚初的多，所以他没有副作用但林晚初有。

回家之后，林晚初第一时间去到衣帽间找那个棕色的木盒子。

里面的药可以说是满满一盒，还夹杂这一张字条，里面写详细写了药怎么吃吃多少。

江暮谨看着林晚初把药吃下去这才放心了下来。

待林晚初缓过来的时候才开口问道：“你很早就知道会有副作用吗？”

“前几天吧。”

“我今天去北郊就是要查这件事，不过线索断了。”

林晚初对江暮谨实话实说没有刻意隐瞒。

“是一个视频？”

听见江暮谨这么一说，林晚初立刻就能想到是估计是他也收到了视频。

“嗯，我顺着地址查过去了。”

“给你发的地址是在北郊，我的是南郊。”

“跟你说的一样，没有线索，这一条估计就是委托提醒？”

两人对视了一眼都沉默了。

这怎么还两头发，一个南一个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