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着尔尔悲伤的笑了。
或许,我也该有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孩子了。
“妈咪送你回家吧,不过在此之前我得先把你的脸弄干净。”
“give me five!”
好不容易除去了小鬼头一脸的污秽,我将她还给言小情。
言小情和司肀也刚从璃夜屋下班回家,她的生活和以前没什么不同,只不过现在两人在一个地方上班,司肀在璃夜屋划出来一片地给言小情继续卖花,两人天天朝夕相对,也不觉得腻。
小鬼头一见到言小情欢呼雀跃的扑过去,连声的妈麻妈麻。
唉,有了媳妇忘了娘,有了亲娘忘干娘。
言小情问:“那坞今天都带你去哪冒险了?”
我还来不及捂她的小嘴,小鬼头已经兴奋的说:“那坞今天带我去相亲亲了。”
看看,这就是亲娘的魅力啊,刚才还一口一个甜的妈咪,现在却开始直呼我名,在我面前说好的不能说的秘密,转眼就不是秘密。
言小情望着我认真的讲:“又用尔尔做挡箭牌,你也老大不小的了…”
她话还没说完突然严厉的吼起来:“司Yu!”
“到!”
两个异口同声地声音响起,司肀从厨房跳出来,言小情瞪司肀:“没你事,别来凑热闹。”
司肀摸摸鼻头回厨房。
小鬼头正襟危坐的站在言小情面前,两只小手小心翼翼地绞在一起,鼓鼓的嘴里含着一颗大白兔奶糖,她小嘴太小,还有一大截香滑浓溢的大白兔露在外面。
她可怜兮兮的扁着嘴,言小情眼睛危险的斜起来,小鬼头噗的立马把大白兔吐掉,撒娇的扑进言小情怀里,认真的说:“尔尔不吃糖糖了,再吃虫子就要来咬牙牙了,妈麻,尔尔会乖的,很乖喔!”
她说着就在言小情脸上亲上一口,让我羡慕嫉妒恨的,为嘛小鬼头在我面前就会威胁我呢?
果然不是亲生的!
我酸酸的说:“看来我也要生小孩了,尔尔胳膊肘朝你拐得我都快看不下去了。”
言小情正经的打断我:“要生就正二八经的找一个人,旁门左道少来。”
我被她说得冷汗涔涔,不愧是言小情,连我的那些小心思都看得一清二楚。
我提着包包赶紧逃命,她拦着我:“不吃饭拉?吃过再走,今晚苏比达楚歌他们也过来。”
我谢绝,再待下去我肯定会说漏嘴,我边朝外跑边说:“不了,我急着去找一个正儿八经的人来生孩子。”
我出了门,有几分悲伤,宁原,或许是时候要一个属于你和我的宝宝了,像尔尔那样。
这样,我也许就不会那么孤独。
隔天一早,我毅然决然地去了医院,四年前,在宁原流掉我的第一个孩子后,我便偷了他的精子以备将来之需,因为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有一种预感,宁原某一天会悄无声息地走掉。
所以在他流掉我的孩子后,我找了专家,他教我如何正确的取精,在宁原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我成功的完成了体外受精,后来因为那些事,还有我身体因素,胚胎一直冷冻着。
来医院之前我问过老专家,胚胎冷冻可以保存五年,但时间尽量不要太久(13年时的技术背景,现在技术可能更成熟),所以,我今天带着决心而来。
我进了那个老专家的办公室,里面坐着一个人,一个男人,一个昨天才和我吵过架的男人。
梁近楠今天裹着一身白大褂,像模像样的坐在那里。
我昨天画成那样,但愿他不记得我了。
可同在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梁近楠很快也看见了我,他眼睛从头到尾的打量了我一番,玩味的笑道:“来相亲?”
这样也认得出来?
昨天的我和现在可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气质两种风格,并且差的十万八千里。
我面不改色的大大方方的说:“来生孩子。”
他又从头到尾打量了我一番,笑了:“的确倾国倾城,举世无双,可你有对象吗?”
我回给他一个含糊不清的笑:“老公的精子加上我的卵子够不够?”
梁近楠脸色一变,惶然而悟:“你要做试管?”
我甜甜地回给他一个笑容,未语。
老专家与我细谈。
半小时后,老专家整理出适合我的方案,接下来就是准备条件适合的子宫和胚胎解冻,但不巧,我的子宫情况离最佳植入时间还有好几天,他叫我先回家,过几天过来直接住院。
我出了老专家办公室就见门口墙壁上靠着一个躯体,梁近楠斜斜地倚着,似是有几分心神不定。
我从他身边过去,一记声音从旁边传来:“你真的要做?”
我左右巡视一圈,没人,看来是跟我说话,我回头:“你觉得我像是在开玩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