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原并不温柔,一点也不温柔,只是温尔的看着我,温尔得冷漠,凶狠的像丢一条死狗似的把我砸在沙发上,就跟我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我不就是不小心上了他的车,顺便不小心吐了车一身,他用得着摆着一副同情的臭脸?
我很可怜很可笑吗?
温言从他的嘴里说出来为何让我如此难堪?
我却TM该死的,动心了。
只为那珠玑数字。
谁说我没有好好生活,我正在为好好的生活,而这么努力。
一个不了解我的人,凭什么对我说教!
我得去和他说清楚,我那坞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轻易教诲的。
管不了天是否已经乌漆嘛黑,我杀了过去。
到门口我才后知后觉的记忆回放,宁原家密码被我换了。
也许宁原回家发现密码错误,到外面借宿了。
也许宁原工作下班时间晚,现在还没回家也不是不可能,我现在过来也堵不到人啊。
杀去宁原工作的那间法国餐厅?
还是留在这里守株待兔?
算了,当我善心大发吧,这次先放过他,下次再让他守门。
密码是多少来着?
“1,1,1,1”
“滴”的一声,门缓缓打开,嗬!我舒了一口气,还真是这个密码。
难怪言小情说,像我这种大脑,能率领一群手下,也能统帅一群男人,却不能征服密码,在遇见言小情前,我的银行卡密码是六个一,电脑密码是六个一,手机密码是六个一,家门口密码是四个一……反正,我的密码人生都是由一组成,需要几个,就有几个。
我刚踏进门口两步立马刹住脚,屋里灯火阑珊,而沙发上贡着一个男人。
他没有半点惊讶,淡淡的望着我,略微鄙夷的开口:“不管你是男人女人,夜深人静闯入一个男人家里不合适吧?”
我心里一晃一晃的,居然被抓个现形。
宁原怎么进来的,按理说,他家密码被我改过了,他现在应该在门口愁苦才对吧。
他到底怎么进来的?
还是他跟我一样,记不住复杂的密码,设置的密码也是四个一?
对了,他刚才说了什么?不管我是男人女人?
有我这么凹凸有致的男人吗?
我那坞的身材用凹凸有致四字形容简直是抬举了它们。
我不动声色的勾唇,不能输在气势上:“放心,本小姐吃斋念佛,不近男色,你怎么在这里?”
宁原像听了啥好笑的话,脸上有几分戏谑,唇微微勾勒:“这是我家,我在这里不奇怪吧,不过……这个点你出现在这里就十分有趣了。”
我从容自若的在他旁边坐下,完全像在自己家里一般:“你没听过,请神容易,送神难吗?”
宁原笑了:“看来不能随便把狗皮膏药往身上贴。”
狗皮膏药?
这是我这辈子听过最差劲最侮辱的赞美了吧!
可恶,凭借我的三寸不烂之舌,在他面前居然屡屡处于下风,我暗暗咬牙:“不管这块狗皮膏药有用没用,姑且你暂时得,贴着了。”
宁原开始下逐客令:“还有事吗?没事我要清场了。”
有事吗?
我被问倒了,那时我根本忘了是为何而来了。
我眼睛左右巡梭,正愁找不到一个借口,可下一秒老天立马给我送来一个,我眼尖的看见我的手机在茶几上,难怪今天生活格外平静,敢情是在这屋活跃了。
我抓起桌上的手机,微笑:“我过来拿这个。”
我的手机屏幕是亮的,密码被解锁,但我不生气,有仇不报非君子…不,是女子,如今我有理了,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我凑近宁原,扬唇:“想不到仪表堂堂只是摆设,竟和个娘们一样,没素质的偷看别人手机,怎样,看得还爽吧?”
宁原扬眉:“娘们?素质?偷看?”
他用了三个反问词,每说一个,就朝我逼近一步,我被逼到沙发栏上身子快要掉在地上。
宁原微微伸手抓住我快跌倒在地的躯体,目光热烈的凝视我的眼睛,我看着他越来越近的脸吞了一口口水,秀色可餐啊!
唉!我真不是一般两般好色,这个时候我居然还能想入非非。
宁原浓厚的男性气息扑在我面颊上:“昨夜我同情心过甚,不畏辛苦的将一个死赖在我车里的醉得半死的女人扛回家,隔天这女人不懂知恩图报就算了,还忘恩负义,以怨报德的换掉免去她睡马路的救命恩人的入门密码,夜里还恬不知耻的私闯到人家里给人一顿臭骂,只差指着别人的鼻头说人没素质。没素质?什么是没素质?不懂得投桃报李的,犯了错还理直气壮的,讲话大言不惭的,不积极主动道歉的,态度极度不友好的,就是没素质,比如我眼前这只。”
我愣着眼望着头顶居高临下的男人,他从我身上离开。
我那坞生平第一次被人堵得哑口无言,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临阵脱逃是我那坞会干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