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叔皋看着李凡拿出了一条巴掌大、青色的虫。

那种没有脚、没有毛、皮肤像是光滑的黏膜一样的虫，有点像是小苏嘴里的王光典。

然后抓着虫的肚子，往上一挤，那条虫子便双眼猛往后翻，艰难地吐出了一颗眼珠子。

一颗黑白分明、沾满了像是虫子的口涎一样黏糊糊的黏液、通体泛着死寂气息的眼珠子。

有点恶心。

姚叔皋有些明白为什么小苏每次看到那些自己看不到的东西后，都一副惊恐莫名的表情了。

“连花清瘟胶囊，咱们先从药性比较温和的中成药开始。”

李凡介绍了一句，将丸子递给姚叔皋。

‘莲花？果然是针对那朵白莲的吗……’

姚叔皋没有分辨出来“连花”和“莲花”区别，顺其自然地就想到了苏川药说的、空中的那朵巨大的白莲。

“这东西……是吃的吗？”

“嗯，口服就行。”

李凡将连花清瘟胶囊放在姚叔皋手中，转过身准备去接一杯水。

……

姚叔皋看了看手里的那颗眼珠子，犹豫了一下，脸上终于露出了几分决绝，猛地一口咬了下去。

“噗！”

就像是咬了一颗满是汁液的灌汤包或者撒尿牛丸一样，眼珠子里的汁液喷得整个口腔都是那种古怪的感觉。

并不是味道怪异，而是那种难以形容的触感极其怪异，就好像是一碗稀粥里面混了一些细碎的骨头，被囫囵地吞下去一样。

那些眼珠子里的汁液冰冰凉凉，搅和着不知道是什么的、略微有一点点硬的、像是某种脆骨一样组织，在口腔里滑来荡去，让姚叔皋差点直接呕吐出来。

强忍着恶心感，姚叔皋将那些东西吞咽了下去。

“呃……”

李凡刚接完水回来，看着姚叔皋一副作呕的模样，默默地将水杯放在了桌上。

连花清瘟胶囊是那种裹在胶囊里的药粉，像这种需要用胶囊包裹的药味道大多都是有点苦的，姚叔皋不光干吞，还咬碎了吞，能不难受么？

“你可以不用咀嚼，就着水整个吞下去的……”

姚叔皋没有回答，猛地扑到桌子前，抓着水杯仰头就喝。

清水冲洗着口腔里的每一处，那股滑滑腻腻的恶心感终于消散了许多。

姚叔皋刚想吐出那口水，李凡的声音随之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