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房门。
妻儿正关怀的望着自己,但却又有些畏畏缩缩。
严嵩知道,这是自己以往的“夫纲”在影响,记忆里,儿唤严世蕃,妻名欧阳氏。
之前的“自己”是个古板苛刻的人,具体来说,也就被儒家教条束缚的死板读书人。
‘儒家这一套的确有些意思……’
暗忖一声,严嵩一巴掌拍在儿子后脑勺上,道:“世蕃,一边玩去,爹有话和你娘说。”
说着,便拉着欧阳氏走进了卧室。
欧阳氏面有戚戚,难不成自己哪里又不符夫君心中的妇道,要挨训了?
否则为何要支开儿子?
自己夫君为人最为古板,别说什么白日宣淫了,就连夫妻间的贴己话儿都不曾说过。
“老爷……”
“坐下说。”
严嵩坐在床上,拍了拍身边。
家里寒酸了些,除了一张床也没地儿坐了。
欧阳氏顺从的坐在了严嵩身旁。
“这些年……苦了你了。”
严嵩一反常态的抓住了欧阳氏的手,脸上有些许感怀,两种记忆杂糅在一起,并不只是简单的覆盖,尤其是面对“自己”的家人时。
“嗯?”
往日严嵩从不曾说过这样的话,这让欧阳氏有些受宠若惊,也有些不解。
“咱们家以后有好日子过了,老……爷我,要入文渊阁了。”
欧阳氏不懂得严嵩嘴里的文渊阁为何物,这年代的妇人以无知为德,但严嵩突然的温存妇人却看懂了,那句好日子也同样听懂了。
“老爷……”
欧阳氏同样不懂得更多,嗫嚅了一声,便依偎在了严嵩身上,眼神迷离。
清寒日子过久了,妇人的身子有些瘦弱,依偎在身上有点硌人,严嵩脸色复杂地将妇人缓缓推开。
“今日……身子有些乏了……”
……
医馆。
“真的?”
嘉靖帝不敢置信的看着李凡。
登州卫关于黑血病的折子已经送到了嘉靖帝手中,面对这种诡异的东西,嘉靖帝本就焦头烂额,更何况自己如今不在朝堂,正是束手无策的时候,李凡竟然愿意出手?
“这自然是真的。”
李凡点了点头,将一份增值税发票递到了嘉靖帝面前,“每个注射完疫苗的人就在这发票上签个名儿就行,不识字的按个手印也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