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面积并不算大,但也有千余尺,墙角一棵两人合抱不过来的古槐遮挡了院中大部。
树荫下,一副暗红棺木就那么直挺挺的摆在那里,在这漆黑的夜色下散发出幽幽荧光!
特么的,也不知是哪个大聪明把这么大一棵槐树移植到了这里,他难道不知道,五木入屋,家破人亡的俗语?
亦或者故意的?
在华夏民俗中五木指槐,桑,杨,柳,松,而这五种树木无论从风水上还是寓意上说,都不宜栽种到庭院之内。
但这里却有一棵,还是五木之中最阴的“木鬼”,显而易见,这里的闹鬼传闻并不是空穴来风。
“咳...你们怎么来了...咳...这里不是你们能来的...咳…咳…赶紧离开这个地方!”
墙角树荫下,一个虚弱的身影背靠着棺木一动不动,不远处,一只断臂孤零零的躺在地上,其身下一摊暗红血迹已经粘稠,几欲干涸。
“前辈,你怎么……”张羽凡快步上前,一把扶稳钟发白,手指连点,快速截断断臂之处的出血点。
“咳…有点儿托大了,没想到这只厉鬼这么猛。唉!我算是交代在这里了,倒是你们怎么来了?你说的抓鬼不会是…”
“是啊,我也是一路追寻过来的!”张羽凡神情自若,似乎并未注意钟发白之前的警戒之语。
“唉,你…你们…赶快走吧,不用管我了,对了,去…去东平州找一…一个叫林风的警察,依他的本事应该能解决这只恶鬼吧!行了…快...快走吧!嗬~~”
钟发白用尽全身力气吼出了最后一句,随即闷哼一声,两眼一翻,没了动静。
“完了,芭比Q了!!”金麦基目瞪口呆的看向钟发白,紧接着一个**兜就呼了过去。
啪~
清脆的巴掌声甚是响亮的回荡在院落中,钟发白身体猛地一颤,随即缓缓睁开迷蒙的双眸,一脸的懵逼。
“咦~,似乎还可以抢救一下!”孟超笑嘻嘻的调侃道,手掌猛然扬起,看样子似乎也想来那么一下。
“你们俩...真是...够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玩闹!”芬妮气急,巴掌猛的拍在孟超脑门上,将其扇了个趔趄。
卧槽,你们真特么不愧一个组的,不是**兜就是敲脑袋,这执行力,我愿称你们为最强!
张羽凡无语的看着眼前的三人,很想知道这三位为何如此“默契”。
正在此时,一股阴风裹挟着阵阵寒气扑面而来,张羽凡只觉全身上下好似有电流滑过,鸡皮疙瘩瞬间布满全身。
咚~
下一瞬,一道黑影随风而至,浓郁的阴气如实质般在院内弥漫开来,张羽凡眼眸微眯,冷冷看向前方。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胡子拉碴的鬼脸,僵硬的面容,阴邪凶狠的双眸,继而就是那无风自动的大氅,随着三宅一生身形的飘动忽左忽右的翻滚着,像极了西方黑暗议会中的吸血鬼。
“鬼啊!”
金麦基三人惊呼出声,随后仿佛心有灵犀般各自认准一个方向飞也似的跑的无影无踪。
张羽凡嘴角一抽,就知道这仨货不靠谱,果不其然,这还没开打呢,人就不见了!
嗤笑一声,张羽凡肩膀微晃,一个箭步跃至三宅一生面前,掌出如风,指间似有银白电芒微微跳动。
吼~
如野兽般的嘶吼声适时响起,三宅一生凶狠的双眸陡然一厉,好似知道这一掌不好惹,身体猛然向后飘去。
然而向后退去的同时,他的右爪却闪电般抓向张羽凡左臂,似乎想要复制他生撕钟发白的壮举,将张羽凡也毙于爪下。
张羽凡嘴角露出一抹讥笑,手掌快速收回结印,双手十指紧扣,食指伸出相接(独钻印),跟着口中低喝一声:“临!”
下一瞬,虚空中好似有股莫名的力量被牵引降于其身,张羽凡身躯顿时变得如同天神下凡般散发出道道金光。
铿~
一道利刃摩擦的声音响起,三宅一生那恐怖的利爪不但无功而返,还在金光的灼烧下冒出阵阵黑烟。
嘿~,真以为劳资是弱鸡啊,张羽凡脸现嘲弄之色,脚踏禹步,身体仿佛移形换影般瞬间出现在三宅一生背后,随即,嘭的一声闷响,三宅一生身躯如被飞驰的汽车撞击般,闪电般撞向一侧的墙体。
而他的眼眸也猛然出现短暂的失神,随后瞳孔紧缩,身体更是如被雷电击中般抖如筛糠,紧接着“噗”的一声应声倒地,且时不时的还要抖动几下。
就这?还以为有多厉害呢!张羽凡嘴角微扯,指尖一丝火星,飘飘荡荡向下落去,随后“轰”的一声,三宅一生躯体如烈火烹油般被火焰迅速吞噬。
“哇擦,手撕厉鬼啊,牛逼!!”
只见刚刚消失不见的“捉鬼”三人组,不知何时再次出现在庭院内,而此刻,三人望向张羽凡的眼神就如同望着一尊神祇。
“那...那什么大哥,大爷,爷爷!您身上还缺少挂件吗?小弟不才,愿奉左右!”孟超贱兮兮凑到张羽凡跟前,笑的那叫一个YD!
“滚!”
“好嘞!”
事情圆满解决,剩下的自然是酬劳的问题,不过这就不是张羽凡的职责了。
告别“依依不舍”的芬妮等人,张羽凡踏上了返程之路,其实也就十几分钟的路程而已,幸好港岛是闻名中外的不夜城,不然张羽凡还真得腿儿着回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