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铁门缓缓推开,吱呀的声音响个不停。
“稍等。”孙诚有些吃力的说道。
我看不下去,伸手一推,铁门直接撞到墙壁上,轰的一声响。
“这,”孙诚面露尴尬,“多谢。”
“不客气。”我摆摆手,刚踏进门槛的瞬间,一阵凉风袭来,激起一层鸡皮疙瘩。
“呼——”
脑袋上的小艾却舒服的发出一声喟叹,可见她有多喜欢这里的环境。
我垂眸,小艾刚才在外面时就不对劲了,现在进来,待会儿岂不是会长得更快?
“小艾,你在外面等我,好不好?”
“不,要。”话音刚落,脖子就被紧紧抱住。
我叹了口气,道:“那待会儿要是害怕,记得抱住我。”
“唔唔。”
肩上的东西又重了一点点,我抬头看了下,就看到两只黑洞洞的眼珠子,更渗人了。
“小艾,你可不能动嘴啊。”我小声叮嘱了句,才抬步朝里走。
铁门背后,是一列列紧锁着的铁柜,它们身上各自贴附着一枚泛黄的符箓,宛如古老秘藏的封印。
惊人的是,那些黄符上绘制的竟是镇邪符!
瞬间,一阵阴寒刺骨的风猛然侵袭,激得黄符哗哗作响,仿佛是冥冥中某种力量的低语。
空气里悄然荡漾开一抹幽幽的线香气息,为这场景添上几分神秘与庄严。
“是,贴上黄符的,就是还没被领走的。包括以前在局里现在也搬到我们这儿来了。”孙诚无奈摊手,“所以说,我们特处所其实就是个垃圾收容处。”
嘣——
他话音刚落,铁门猛地关上。
可刚刚,没有风!
我盯着孙诚,眯着眼,道:“你确定,你说的是真的?要只是尸体,怎么会送到这里来?”
“这……”
“看这些符纸不就知道了?”宋之宏打断孙诚的话,道:“镇邪符,这地方要是简单,我把脑袋拧下来给他当球踢!”
砰!砰!
接连两声响起,整个停尸房咻的一下安静下来。
“你,闭嘴!”我瞪了宋之宏一眼,看着刚才发出声音的方向。
那是一个没有贴符纸的铁柜,但铁柜上封着铁锁,这可比贴符可怕多了!
砰砰砰!砰砰砰!
那铁柜竟再次响起,听着声音像是有人在里面疯狂敲门!
我眼眸一凝,双手合十放于胸前,低声念叨:“赫赫扬扬,日出东方……敢有不服,鞭下丧亡,吾奉南辰北斗,太上星君急急如律令。”
砰,砰——
敲铁柜的声音逐渐消失,我快步走到铁柜前,随手掏出一张符纸往上一贴,柜子里的声音才彻底停止。是
我紧皱的眉头也慢慢舒展开。
“孙队长,您这谎撒的,有点大了。”我转头看向孙诚,责备道:“但凡今天这东西出来,你我三人都得丧命于此!”
“是是是,我的疏忽。主要是,我刚才来的时候也没什么动静。”
孙诚无奈摊手,“虞音,你也知道,每次你过来,总会有点不一样的发现不是?没准这是给你提醒……”
“别!”我连忙摆手,“可别说这种话了。我还不想死!”
孙诚:……
我没再看他,转头看了眼周围,道:“姐弟俩的,尸体呢?”
“这边。”
孙诚连忙领着我往另一边去,“来,你看看。”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冰冷的铁床上,一左一右放着两具小小的尸体,除了惨白的脸色和听不见的呼吸,两个孩子看上去跟睡着了没什么两样。
脸上的血迹已经清理干净,小脸白嫩嫩的,轻轻摁下去,有点冰。
“弟,弟。”
小艾突然出声,我的鼻尖一酸,眼泪竟不自觉的往下滑落。
“呐。”
一只手出现在眼前,手里的白纸晃荡着,耳畔传来宋之宏的声音:“先擦擦吧。”
“不用。”拍开他的手,我攥紧衣袖擦了擦脸,“我先看看。”
眼眶还是涩涩的,我揉了揉鼻根,说:“小慕,你要是在的话,就动一动。”
话落,停尸房里一片寂静,偶尔传来两声风吹过门缝的嗡嗡声。
“那我动手了?”我说着,轻轻翻动小慕的身体,将他背部朝上。
人是摔下来的,后背必然会有些什么痕迹。
“啊!”
脑袋上一声尖叫,刺得我忙抬手捂住耳朵。
“小艾。”缓过劲后,我才道:“你别突然叫。”怪吓人的。
“唔。”小艾垂下头,指指点点。
我这才注意到,她指着的地方,小慕的后背处,竟然又是那骷髅头!
“艹!”
这特么阴魂不散是吧!
我一把撕开小慕的衣服,露出了完整的骷髅头。
但只一瞬,那骷髅头便消失了!
眉头一皱,事情不简单!
“孙队长,我想看看姜瑶的车。”我转头对孙诚说道。
孙诚一愣,道:“好端端的你看她车干啥?”
“他背上,是骷髅头。”
“啥?”
“丫头你别乱说!”宋之宏皱眉。
我知道,那骷髅头是闫老之前送给陈发的,若是小慕和小艾出事也跟闫老有关,那可就说不清了。
孙诚却道:“行,我带你过去看看。”
我看了眼宋之宏,转身跟孙诚出去。
“啊啊。”
肩上的小艾突然扯了扯我的肩膀,“弟,弟。”
我回头看了眼铁床上的林慕慕,没有动静,再看她还是眼巴巴的看着,便道:“把你留下?”
“啊啊。”小艾点头,我便伸手抱起她,放到了床上。
“你在这里待着,我很快就回来。嗯?”
“啊~”
揉了揉她毛茸茸的脑袋,我转身跟孙诚出了停尸房。
刚出门,孙诚就问我:“那个,骷髅头,是不是跟宋之宏有关?”
我偏头看他,孙诚不好意思道:“我就是之前查到点东西,但那是跟陈发的案子有关,现在……现在也没什么用了。”
“不一定。”我说道:“陈发的案子没有结束,你也别觉得现在找不到人,就能结案了。”
“而且,陈发家里的事,和这次林槟笙家里的事,应该都是同一人所为!”
孙诚一愣,追问道:“是不是闫老?”
我回头看他,“你怎么会认为是闫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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