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忙完了,黄花菜都凉了。”漆木山不乐意了,眉头微紧,“夏墨,你继续历练,我去看看你师父。”
“师父,朝廷的人虽然功夫比不上你,但是他们人多,您别逞强。”关键是李相夷也担心他呀!
“还用你提醒,我可是老江湖了。”漆木山自豪的一笑,想着要去见老友,有些喜出望外。
其实这次离开云隐山,夏墨也想回九鸣峰看看师父,不过现在有漆前辈前去,比她管用多了。
夏墨觉得自己最大的优点就是不逞强,不自视过高,愿意倾听他人的想法,也懂得用人。
看师父的事情就先交给漆前辈去办,她随后再去。
“还请夏前辈为我们保密,我和师父的事情别让第四人知道。”夏墨诚恳的对漆前辈弯腰一拜。
“放心,我虽然爱喝酒,但酒品很好。”漆木山也知道这事是关乎老友一门生死存亡的秘密,他无论如何都不会害了自己朋友。
漆木山也起了帮老友指点徒弟的心思,为了老友以后没有后顾之忧,他这得帮着做点事。
自此,漆木山师徒两人轮流跟夏墨切磋,指点她制敌的手段。
上午两人陪夏墨切磋武功,下午师徒俩一起喝喝茶,看着夏墨练功。
这几日,夏墨过得特别酸爽,每天累的倒床就睡,比她以前跟师父学功夫累太多了。
李相夷体内的毒虽然解了,但他的内伤也只恢复好三四成成。
伤到了身体本源,想要完全恢复,必须使用疗伤圣药才能加快恢复,若是纯靠运行内力自我恢复,这是一个漫长的等待过程。
李相夷是等不及这么长时间的,师兄的事情还没有解决,他准备回四顾门找药,在江湖中行走,必须有着强大的武力。
李相夷一开始没敢告诉师父,师兄被人杀害的消息,担心刚闭关出来的师父会伤心难过,导致情绪震动,走火入魔。
直到要走的前一天,漆木山才知道单孤刀已死的消息。
漆木山非常的难过,但也没有李相夷想的这么脆弱,心中有怒气也有悲伤,说话声竟有些微微颤抖,“你师兄是怎么死的?”
虽然他更喜欢李相夷,但是教养了单孤刀这么多年,他也把单孤刀当成了后辈亲人。
可见他也是非常的伤心。
夏墨都想骂单孤刀一顿,真的是白眼狼,为了一己之私,伤害了他最亲近的老人。
虽然她忘了单孤刀是为了什么而做下这样的阴谋,但既然是反派,做的肯定是不好的事情。
李相夷对单孤刀的感情更加深厚,说起师兄,又红了双眼,双手死死的紧握着,有种想要撕碎凶手的狠厉,“凶手还没有找到,可能跟金鸳盟有关。”
金鸳盟这个名字,漆木山牢牢记住了,心中对这个门派也是咬牙切齿,还有些责怪李相夷,“为什么没把你师兄的尸体带回来?”
李相夷更加自责,“师兄的尸体被笛飞声劫走,逼我跟他比武,这次他输了,已经让人把师兄的尸体送往四顾门,我这次下山就是回四顾门把师兄的尸体运回来。”
“你一定把你师兄的尸体带回来,以后,我和你师母会多陪陪他。”漆木山说完有些哽咽。
“放心,师父,我肯定把师兄带回来。”李相夷向师父做了承诺,也是对他师兄的承诺。
隔天,李相夷和夏墨就一起离开云隐山,只是刚到山下的县府,就听说了金鸳盟覆灭,笛飞声不知所踪的消息。
夏墨觉得有些奇怪,“笛飞声走的时候明明好好的,为什么会说下落不明,难道他遇到了危险。”
“你担心他?”李相夷一脸惊讶的看着夏墨,不是她疯了,就是他听觉出了问题。
“总是相识一场,而且他这么年轻就死了,觉得有点可惜。”夏墨自然不是同情心泛滥的人,只是笛飞声刚好是她认识的人。
“放心吧,笛飞声是不会死的,他的命硬着了,他现在肯定躲在哪个秘密地方恢复内力。”李相夷了解笛飞声。
“你怎么这么肯定,你们两个很熟?”夏墨见他说的这么肯定,就好奇了。
“我和他不熟,但四顾门有他的资料。”李相夷也没隐瞒。
夏墨用怪异的腔调说出,“哦~~~”
李相夷看他又做怪模样,不禁莞尔:没长大的小孩儿。
可不是小孩嘛,夏墨今年也才豆蔻年华,若不是内里有个二十八岁的成熟灵魂,谁会跟一个小孩玩儿。
不得不说金鸳盟的情报极灵通,金鸳盟的人对笛飞声的命令也是服从到底。
师魂为了把单孤刀的尸体交还给李相夷,先是调查了李相夷的行踪,听说他没回四顾门,就想到尊上说的云隐山。
师魂带着单孤刀的尸体正好在路上与李相夷和夏墨相遇。
李相夷收到师兄的棺材,夏墨陪他一起返回云隐山。
漆木山还没想好怎么去跟芩婆说这事,李相夷他们就带着单孤刀的尸体回来了。
到了山下没路了,马车上不来,李相夷只好从山外请了人把棺材抬上山,到了云居阁外,他朝屋里的师父喊了一声,“师父,我把师兄带回来了。”
漆木山身形敏捷的飞了出来,他推开木棺的盖子,佝偻着腰身看着大徒弟的遗容,眼里通红,
老头儿嘴里还呢喃着,“你从小就爱争强斗胜,爱跟人比武,这次还输了卿卿性命,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你让我怎么跟你师娘交代……”
他说着说着就哽咽了,这看似在责备单孤刀的话语,何尝不是他老人家心中的后悔和心疼。
夏墨老早就怀疑这具尸体不是单孤刀,在她看来大反派一定会活到最后才死,她想验尸,只是该怎么开口了?
她想了想,直接走到单孤刀的棺材旁,拿出手套戴上,摸了摸尸体的脸,想看看是不是易容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