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无声息离开秦府后,秦若时去了元衡的住处,拿了早就准备好的衣物换上,下一刻便成了拿着折扇的温润儒雅贵公子。
“像,真的太像了!”
元衡在一旁叹,秦若时不解地看着他,“像什么?”
“像极了公子哥,小姐,就您这长相,进去了不得将里面的女人给迷得不要不要的。”
“我去是办事,可不是为了耍帅。”秦若时嘴角抽了抽。
“不耽误事不耽误事,要不要小的陪您一块去?”元衡笑嘻嘻问。他这些天见识了自家小姐很多‘本事’,知道她能力强,一点都不担心小姐会遭遇险境。
“不用。”秦若时想也没想直接拒绝,这元衡只有工作时头脑在线,平时就跟卡机了一样,让他去当‘参观猴’吗?画面太美,想都不敢想。
从元衡那走了后,她拐进漆黑的巷子,进了实验室,戴上特制的脸皮,顶着某伟霆英俊帅气的男星脸,又吃了一颗‘变声丸’,“啊”了一嗓子,试了一下音,别说,还是低音炮好听!
走出巷子,她朝醉逍遥走去。
夜里的醉逍遥比白天更热闹,一片纸醉金迷,秦若时拿了全部银钱,都换成筹码,还只能进地下一楼的赌场。
这里的赌场筹码都是白色相同大小的珍珠做的,上面还刻着‘醉’字,只专属醉逍遥,而且雕刻极其精巧,很难复刻。
秦若时把玩着手中的珠子,忍不住叹道:甭管古代还是现代,有钱人总归都能找到舒服享乐的法子。
这醉逍遥有钱有权的人才能上楼玩,没法,秦若时只好在这里先赚点小钱钱,然后去楼上潇洒。
最近手头紧,正愁没地方挣银子呢!
秦若时看了一圈,她挑选了最常规的玩法——骰子。
“这位公子,买大买小?”庄家见到他走到自己桌前,笑眯眯的问,心想:瞧这位公子哥的打扮,今晚他要发达了!
殊不知,秦若时可是‘风靡一时’的赌王,至于为何只是‘风靡一时’,还是因为她只玩了那一段时间,赢……不对,‘赚’够了修建研究院的钱她就收手了。
当时最大的赌场知道她只是为了建造研究院,哭晕在厕所,早说他直接捐钱了,这下还把赌场赌王的名声砸了,不过秦若时后面也做了回应,她说她不吃嗟来之食!
“买大。”秦若时想都没想,将手中的筹码全梭。
“小子,你第一次来玩吧?这把跟着我买大,保你赢。”旁边一个壮汉见他这么个压法,好心提醒。
“多谢,不过不用了,我来玩就图个高兴,输赢不重要。”秦若时将折扇打开,轻轻扇着。
“又一个人傻钱多的,这下有好戏看喽。”
秦若时听到身后那人说的话,唇角微扬,今夜……的确有好戏看!
“买定离手。”
庄家话音落,他将骰子盅拿起来开始摇。
秦若时听着骰子摇动的声音,庄家突然将骰子往上空一扬,又全部扫进盅里,扣在桌子上。
“还有要改的吗?还有一次机会。”
“不用,买了什么就是什么。”秦若时摇摇头。
其中有几个将自己的筹码推到小里面。
落定,骰子开:三个五两个六,大。
秦若时赢了满钵。
庄家笑着道:“恭喜公子。”
“客气了,继续来。”秦若时从里面拿了一个筹码,剩下的依旧全梭。
“我还是压大。”
那壮汉方才被下了面子,他将自己手中五十两银子的筹码也全梭了,“我压小。”
有的见秦若时赌运不错,也跟着他买了,有的依旧压小。
庄家开骰:一一二三四,小顺。
秦若时全输光,那壮汉将筹码收起来,笑着说:“我这人见好就收,小子,祝你好运!”
他人一走,秦若时将最后一个筹码扔在了豹子牌位上,压了最小数字一,那是豹子中的豹子,要全部叠起来,而且每个朝上面的数字必须是一。
她来之前了解了这里赌场的规则,若是中了,不仅桌上所有筹码全是她的,庄家还要赔她一百倍。
“豹子一?怎么可能?”
“这明显就是个不会玩的。”
“他这筹码输完人估计就走了,不用在意,咱们继续压。”
“……”
秦若时听着他们说的话,也不辩驳,只安静站在那里等着。
庄家也没将他当回事,依旧用老方法摇着骰子,等打开骰子的时候,五个骰子全叠在了一起,他整个人都傻眼了,他将骰子一个个挪开,五个骰子全是一。
“庄家,这些筹码都是我的了吗?”秦若时眼里含笑。
庄家将赔的筹码亲自双手奉上,“敢问公子贵姓?”
“杨。”秦若时不紧不慢地将这些筹码收好。
“这小打小闹没意思,杨公子可想玩点有意思的?”庄家见大管家身边的人过来,他忙陪笑着说。
如果让这位姓杨的公子在他这个赌桌上玩一晚上,他过了今天就不用干了,不仅不用干,他们赌场还要受到重创。
“有意思的?那我可得去瞧瞧,我这人最喜欢玩有意思的。”秦若时将这些筹码递给庄家,“帮我把这些换成银子?”
“公子请,小的等下帮您把换的银子送上去。”只要不砸他的场子,一切都好说。
秦若时也不担心他跑路,怎么说这也是京城最有名的醉逍遥,为了几百两银子砸招牌不至于。
醉逍遥有五层,她跟着这个人一路来到了顶楼最后一个包厢。
越是这样她越觉得不对劲,她问:“我只是赢了你们几百两银子而已,你们不会带我上来,想杀人灭口吧?”
“杨公子说笑了,我们阁主说您是我们这的贵客,在赌场怕污了您的身子,想请您上来坐坐,他亲自作陪。”男子平静地说。
“本公子这面子还真大。”秦若时轻摇折扇,内心在思考:自己易容过来,难不成还被发现了?
“你这面子是我们阁主给的。”男子语气中带着不屑,“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的赌徒,也不知道我们阁主看上你哪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