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在旁边待着。别让我一睁眼找不到你。”沈月息看了他一眼,郑重其事地交代他,别人她不了解,但帝尧她太了解了,趁着她专心修炼从而跑路这种事情他也是干得出来的。果不其然,听见她这句话,帝尧脸上就流露出一种想法被看穿的无奈。
见他点头,沈月息这才盘腿而坐,闭上双眼,一心一意地引导体内圣树产生的生命力进入自己的精神之海。
翠绿的生命力一进去,立马将正在融合的断箫和碧玉箫全数包裹了起来,一层又一层,像是蚕茧一般。
就这样。沈月息引导圣树昼夜不停地运转了一天一夜,才算是终于让断箫和碧玉箫彻底融合。
一天一夜,消耗了太多精神力,沈月息没来得及研究碧玉箫就力竭晕了过去。
再睁开眼,帝尧那张脸就出现在眼前,沈月息微愣了一秒,随即猛地反应过来,低头掀开自己的被子看了看,发现衣服还在刚放下心,就看见了自己敞开的领口,若是从高处看下去………至少能看见一半的美景。
沈月息大脑宕机了一瞬——
“老流氓!你对我了干什么?”沈月息着急忙慌地捂着自己的领口,怒气冲冲地瞪着面前的帝尧。
帝尧瞧着她那模样,挑了挑眉,神色些许玩味:“现在才知道捂住,似乎晚了些?”
沈月息:?!!!
她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死流氓,大色狼,亏我一片真心,忠贞不二的对你,你居然对我做出这种事!”沈月息怒目圆睁,气焰十分嚣张,一个翻身骑坐在他腰间,按着他的双手,理直气壮地问:“说,你趁人之危,对本姑娘都做了些什么?”
“息儿觉得呢?”帝尧眸色幽深,他习惯将一切掌握在手中,容不得旁人冒犯半分,被她以这样的姿势压住,帝尧却只是神色平静,任由她胡来。
“你,帝尧,趁着我不省人事,乘人之危……居然对我做出这种事情?!”沈月息盯着他,双手握住他的手腕不让他动。
帝尧只是挑眉,不怒反笑,嘴角噙着一抹浅笑,含义不明地问:“哪种事?”
“就是……就是那种啊,你自己做的事儿你自己心里没数吗?”沈月息被他反问得老脸一红,说话都有些结巴起来。
“本君做什么了?”帝尧邪笑着反问,桃花眸中意味不明,满是幽光。
“…就…你居然趁人之危…”沈月息顶着他炽热的目光有些红着脸,也顾不上什么羞涩了,对着他挺了挺胸,“就这种事啊!你还敢说你不是流氓色狼?”
“之前做没做不清楚,但若息儿要一直如此热情,本君就要将罪名坐实了。”帝尧目光越发滚烫炙热,白玉般的喉结上下滑动,眉目染上些许情动。
沈月息没明白他的意思,只能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结果一低头才发现原本就松散的领口随着她的翻身,又没有捂着,此时越发的敞开,以帝尧的角度轻轻松松地能看见。
“帝尧!”沈月息反应过来,急忙放开他,严严实实地将胸前的衣服捂住,满眼警备地看着他:“别看,就算你胸口敞得再开,我这么正经又严肃,清心又寡欲的人是绝对不可能受你的诱惑的。”
“正经,严肃,清心,寡欲。”帝尧将八个字在嘴里滚了一遍。
不知道怎么,八个字从帝尧嘴里吐出来,沈月息只觉得他再嘲笑和怀疑自己,她逼近他:“你有什么问题?”
“倒也没有。只是息儿还记不记得,昨夜是谁先扑过来的?”帝尧好整以暇地望着她,桃花眸中如冰雪初融。
“不记得啊。”沈月息理不直气也壮地扬了扬下巴,傲娇地看着他。
“很好。”帝尧低笑一声,修长白皙的手指打了个响指,一小抹灵力冲进沈月息的眉心,他的嗓音缓缓而来:
“昨夜你全身发热,想来应该是碧玉箫突破导致的结果,有人睡得迷迷糊糊,大晚上就往本君身上贴,而后又嫌太热自己解了领口,昨夜抱着本君死活不肯松手,本君却不知,转眼醒过来就开始打倒一耙?”
他说话的功夫,陌生的记忆从灵魂深处被调了出来。
“你…你你…我…”沈月息闻言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可又突然顿住,看着他几乎是露了大半的胸膛,多了些自我怀疑,试探性地问他:“我先对你动手的?”
帝尧点头:“想起来了?”
“就…你的衣服…也是我扒的?”沈月息整个人大脑爆炸,陷入头脑风暴,她咽了咽口水,胡乱指了指自己的胸前,又小心地指了指他的胸膛。
沈月息脑海里浮现出画面,她整个人呈树懒状,双手抱着他的胸膛,双腿夹着他的腰腿间,帝尧想要退,她迷迷糊糊的时候倔劲儿还上来了,死活不放人家走……
最重要的是,她居然真的一个翻身压在了帝尧的身上,还是严丝合缝地压着,帝尧不从,嘴里还喊着男女有别,结果就被她用嘴堵住了?还不管不顾地扒光帝尧全身的外衫,就剩下一层……要不是帝尧奋起反抗,估计那一层也得光。
不是,沈月息啊,你究竟是个什么千年不近男色的老色狼啊?
她自己都看不懂了,她怎么看见帝尧一回就要扑倒他一回啊?你说她真的好色吧,偏偏就对帝尧这狗男人一个人有反应……
就算,就算帝尧确实是长得跟个万年男狐狸精差不多,她再怎么也不至于色心大发地真干出扒人衣服真的要霸王强上弓的事情吧?
主打一个重欲是吧?没出息啊沈月息!
她忍不住骂自己。
沈月息算是真真切切明白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确实有危险,帝尧的贞洁很有危险。
帝尧看着她:“不然?难不成本君以色侍人?”
沈月息想起了自己做的事儿,再傲娇也没气焰质问他了,闹了个大红脸,乖乖巧巧地坐在他身边,戳了戳他的手臂:“你说我怎么偏偏遇见你就跟狼见了羊一样?是不是你对我动了手脚?或者…真的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当是做梦了?”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帝尧眸中漆黑幽沉,满眼戏谑地睨着她反问:“本君不在的时候,息儿都在想些什么?”
“没有没有没有,我什么都没想,什么都没有!”沈月息被他反问像是被戳中了心事,慌乱地摆手:“肯定是你你的原因,要不然我怎么对别的男人不这样?”
刚说完,一股大力袭来,沈月息就被某人按进了怀里。
“喜欢,那欢迎享用。”帝尧嗓音低哑冰冷,大掌抓起她的柔荑,竟是直接放在自己的胸膛上,随即话锋一转,眸中卷起阴鸷的戾气,凶狠又强势地盯着她:“但若碰了别的男人,本君就将息儿绑回九洲之巅,日日带着。”
沈月息被他突然狂放的举动惹的脸色更红,简直活脱脱地像颗熟番茄,又瞧见他红得滴血的耳垂,没忍住笑了出声,起了调戏他的心思,左手在他胸膛轻抚,故意用冰凉的指尖去碰他的心口,腰侧,划过他所有的敏感点,察觉到他虎躯一震,她颇为得意地凑到他的耳边,嗓音含笑:“尧郎怎么对自己毫无半点自信?我可是忠贞不二得很。”
说着话,沈月息有意无意地用唇轻碰他的耳垂,惹的他浑身发烫果断又抽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