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衡众人回到青阳城的这几日,目睹了一片令人痛心的景象。白骨裸露于荒野之上,绵延千里,竟听不到一声鸡鸣。这片曾经繁荣的土地,如今已被死亡和荒凉所笼罩,让人不禁感叹战争的残酷和无情。
他们继续行进,眼前的景象让他们心中充满了悲痛和愤怒。
逐渐出现在眼前的废墟中,烟尘弥漫,墙壁倒塌,曾经的繁华已不复存在。街道上冷冷清清,没有了往日的喧嚣和人烟。
众人之中除了秦衡,其余所有人都没想到居然会是这样,在回到青阳城的这几天里,一路上见到的唯一景象竟是如此惨状。
齐谷雨双唇颤抖,满脸不可置信:“为什么会这样?青阳城根本没有与妖域接壤啊!”
秦衡无奈地摇摇头,叹息着说道:“事已至此,纠结原因已经没有意义了。你们现在所看到的,就是事实。”
林小木满脸担忧,问道:“师父,那青阳武院……”
秦衡缓缓开口道:“青阳武院有王玄之在,想来不会有太多变故,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抓紧时间回到青阳武院。”
柳诚的心情此时沉重到了极点,仿佛有一座巍峨的巨山沉甸甸地压在身上,连呼吸都变得异常艰难。
尽管张双的境界在众人之中是最低的,但他的心境却极为难得,这一点在当初青阳武院的院内大比结束后就已经展现出来。
此时,张双走到柳诚身边,轻轻地拍着柳诚的后背。他明白,此刻再多的言语都不如让柳诚自己去挪开压在自己身上的山岳。
叶童手中的匕首握得越来越紧,自回到青阳城目睹了这一切后,她的手就再也没有离开过匕首。
……
在一处已经沦为废墟的残破村落,一支由青阳武院学生组成的七人小队,正与一队九名妖族的队伍对峙。
青阳武院小队中,修为最高的不过融海境一层,而妖族队伍中却有三名融海境强者。这个消息,对于青阳武院的众人来说,无疑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我们该怎么办啊?这支妖族队伍的实力远非我们所能抗衡。”一名青阳武院的学生焦急地说道。
徐飞擦了擦脸上的血迹,坚定地回答道:“就算打不过,我们也不能退缩。作为武者,保护这些平民是我们义不容辞的责任。”
徐飞如今是这支小队的队长,也是队伍中唯一一个融海境。
他们一行人此行本来是得到消息,来此接应一波向青阳武院逃亡的难民,然而没想到来此之后,居然有一队妖族在此埋伏,这完全出乎了众人的意料。
徐飞看着身后的难民,他们中有妇女、老人和孩子,也有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少年。他深知自己是一名武者,在这种危急时刻,挺身而出是他的使命,不容有丝毫迟疑。
这些人都是从各地逃难而来,他们渴望在青阳武院获得庇护。然而,妖族岂会轻易放过他们。
在各个地方,都有许多像徐飞这样的小队,他们不仅要与妖族对抗,还要承担起掩护和接应逃亡者的责任。
徐飞重新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拳套,轻声说道:“大不了就是一死,我们不能畏惧!”
徐飞的声音虽然不大,却铿锵有力,让周围的人都为之一振。他转身面对着这些从各方聚集到一起的难民,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大家不要害怕,我们会尽全力保护你们。虽然我们可能不是妖族的对手,但我们绝不会退缩。武者的荣耀和责任,让我们必须站在这里,与这群畜生们战斗到底!”他的话语充满了鼓舞和决心。
难民们看着徐飞,心中也都涌起一股勇气和希望。他们明白,自己并不是无助的。
徐飞带领着武者小队,站在难民们的前方,逐步向着面前不远处的妖族队伍的方向前进。
他们的步伐坚定而有力,仿佛在向妖族之人宣告,他们将誓死捍卫家园,保护弱小,哪怕身死。
妖族之人看到这一幕,不禁发出嘲讽的笑声:“你们搞不清楚状况吗?反正你们今天注定死在这里,说这么多有什么用?”
徐飞闪身而出,直冲妖族之人,拳势刚猛有力。然而,对方轻易地推掌化解了他的攻击,并一脚将徐飞横扫而出。
“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罢了。”妖族之人再次轻蔑地嘲讽道,随后手势一挥。
其余妖族成员立即会意,顺势爆发,越过徐飞,冲向他身后的其他青阳武院小队成员。
随着一声声惨叫传来,身后的声音越来越寂静,鲜血溅到了徐飞的后背。他不敢回头去看那惨烈的一幕,心中充满了愧疚和痛苦。
徐飞紧咬嘴唇,手指深深地插入染血的泥土中,轻声呢喃道:“死局了么……”
妖族的人在将青阳武院的队员们屠杀殆尽后,并没有对那群难民动手。
此时,那群难民脸上满是惊恐的表情,甚至有些人已经面如死灰,随时准备迎接死亡的降临。
妖族之人轻声一笑,他就是想让这些蝼蚁目睹那些口口声声说要保护他们的武者一个接一个地死去,看着他们脸上的绝望不断加重。对他们来说,这无疑是一件让人心情愉悦的事情。
妖族之人围成一圈,将徐飞包围在中间。他们嘲笑道:“人族就只有这点实力吗?还以为这次会很有挑战性呢。”
“是啊,太弱了,一点都不过瘾。”另一个妖族也附和着。
徐飞的身体逐渐颤抖起来,他心中充满了愤怒。他愤怒于自己的队友惨死在身后,而自己却无能为力;他愤怒于这次任务注定失败,连累了那些无家可归的无辜之人。
一名妖族忍耐不住,开口说道:“赶紧结束吧,真是无聊透顶。”
话音未落,一柄缠绕着黑色雷电的长枪如鬼魅般急射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穿透了说话之人的头颅。
这一枪速度之快,犹如闪电划过夜空,众妖族甚至没有一丝察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同伴如同被风吹倒的稻草人一般,颓然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