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了一条缝，吴翠哈面对着门，看到黄老板的脑袋瓜伸进来了一半，悄悄地指了指大波浪旁边的椅子，椅子上放着他的小黑皮包。

吴翠哈没有说反对的话，还微微点了一下头，黄老板竟然一动不动，伸着脑袋望着。

“你拿！”吴翠哈没办法，从牙缝里挤出一句。

大波浪女人立刻从西装套裙的衣袋里，掏出一些纸币。

“够吗？”

“我不是说你，是在说他！”吴翠哈也尴尬了，黄老板趴在门口，女人并不知道，还掏出了钱。

“他说他今天不来，只是让我来算！下次我再让他来吧！”女人有些惊慌，担心男人不来，神婆不给算。

“我没说你，我说的是他！”吴翠哈激动了，这个话怎么还讲不明白了。

“是他不能来！”大波浪女人也急了，一张脸开始泛红。

吴翠哈站起身，走到八仙桌的对面，站在女人的身旁，一把拿起女人旁边椅子上的黑色皮包，对着门口扔过去，黄老板敏捷地接过去，掩上门，不见踪影了。

待大波浪女人回头看的时候，门口没有任何人影。

她显然吓了一大跳，这个神婆简直太神了，就是这样一惊一乍太吓人了。神婆扔出去的东西去了哪里，她不得而知，感觉这个神婆愈发诡异。

吴翠哈看着女人一脸懵，还真不好再解释什么了。只得说：“拿十元钱压在香炉下面，我给你上柱香看看吧。”

女人乖巧地拿出钱，数了数，抽出一张，放进衣袋里，想了想，好像不对，又掏出来，把另一只手里的纸币放回衣袋里，拿出一张纸巾，擦了擦手。擦过手的纸巾扔到地上，感觉不对，弯下腰捡起来，轻手轻脚地站起身，掸了掸套裙上的褶皱，望向吴翠哈。

“去啊！压到香炉下面！”吴翠哈看着心里真着急。

女人这才走过去，把十元钱压在香炉的下面，回到红木椅子边坐下来。

吴翠哈从香案下面拿出一炷香，拨去外面的塑料皮，把三根香分别点燃插到香炉里。

大波浪女人的脸由微红变成了惨白，鼻子头上渗出细碎的汗珠儿。

三根香燃烧起来，吴翠哈和大波浪女人的四只眼睛都在盯着燃烧的香，而香燃烧的奇慢。每根香顶端微弱的火，燃烧一下发生的变化，都是慢动作的，像是十分吃力。

吴翠哈不得皱起眉头，从业这么多年，真没见过烧得这么慢的香，要不是前面为黄老板烧过香，肯定会以为这些香的质量不过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