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不是还找出来一堆理由,死活不让你出荡月峰吗?”
谢鹤川好奇万般,梁云怀应声不大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顶假发:“其实……这都是恩人与姜师妹一起帮晚辈出的主意。”
“晚辈自己也没那个能说得动孔宗主的本事。”
“恩人?”谢鹤川突然抓到华点,当即赶跑了方逸仙及屋内的一众洒扫弟子,眨着眼睛挤上前来,“你啥时候又多出来个恩人?是指……小砚之吗?”
“是的,就是砚爹。”梁云怀忙不迭将头点成了捣蒜状,少顷又稍显迟疑地斟酌了下用词,“您还不知道吗?恩人她……她帮晚辈治好了体内的陈年旧疾。”
“好家伙,这恩都大到能让你认爹了?!”谢鹤川大呼小叫,不多时忽又琢磨出了不同的味道,霎时骤变了脸色,“等会,你说她帮你治好了体内的旧疾……?”
“可你体内的顽疾分明只有……梁小崽,这事是我想的那样吗?”
——他好兄弟不声不响地给这崽子的经络接上了??
那他还有必要给她拐上岐凰峰学炼丹吗?
这不比他猛?
嗯??
谢鹤川面露悚然,连忙伸手掐住了少年人的腕子,凝神屏息细细探了一番,收手时眼中挂着说不出的复杂情绪:“我嘞个去,这还真给治好了。”
“这小家伙几时有了这么大的能耐……梁小崽,小砚之先前是咋给你治的呀?”
“就吃各种丹药,后面还被震断过一次经络……总之过程还挺曲折复杂的,前前后后加起来治了快有一个月吧。”梁云怀赧笑,遂默默组织了下语言,尽可能简明扼要地给谢鹤川理清了易砚之给他治病的过程。
“……最后,谢首座,晚辈就变成这副模样了。”梁云怀咂咂嘴,边说边扯下假发,给谢鹤川展示了下自己那刚长出零星发茬的大秃瓢。
“其实后来恩人曾在私下里与晚辈说过,她说晚辈体内那寸断的经络和丹田其实不难修复。”少年人戴好假发,细声补充一句,“玄灵界各大仙门内应该有许多能修复那经络与丹田的秘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