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做吧。钱等会打到你帐户上。”
“夏总,”元初眉头微皱:“这样一来,等于明面上剥夺希提丰地位。未来面对的冲突是绝对激烈的。”
“昨天发生了一件事情,”夏凝缓缓的开口,放下手上咖啡:“某个组织的杀手,和我的距离,就是现在我跟你一般。”
元初大惊:“怎么回事?!”
“不用担心,我没事。不过算一算,那个组织对我行动的次数,好像已经达到两位数了。在这几十次的狙杀里,随便一次我大意,或者缺了些运气,现在的我,已经是一堆白骨了。”
这话说起来云淡风轻,却听着一片心寒。元初脸色一沉:“老大,我明白你意思了。换做是我,无论花再大的力气,我也得将这些人,这些组织连根拔起!”
“有些事,有些人,你永远逃避不了。该解决的,那就狠一点,速度解决。”
“十天时间,”元初语气一凝:“十天后我再来向老大汇报情况。”
夏凝点了点头:“注意安全。你是有家室的人了。”
元初看了一眼李定:“我明白,老大你放心吧。”
目送元初和李定离开,夏凝想了想,然后给林子语打了个电话:“林总,明天下午三点,在XX咖啡厅见面。我有话要对你说。”
也不等林子语回应些什么,夏凝挂上了手机。
没隔多久,她手机响了起来,夏凝皱了皱眉,如果是林子语打过来的,她不打算接。
来电显示的是国外号码。
夏凝心里掠过一抹疑惑,按了接听键。
“夏公爵,许久不见了。”
听到这把声音,夏凝笑了:“白先生好。”
白晋笑了起来:“谢谢你。我和我妻子,现在生活得很高兴,我很幸福。”
“幸福就好,祝你俩天长地久,永结同心。”
“一定的。”白晋顿了顿:“英方给出了回应,目标已经明确。那封信件是希提丰的人送过来的。戴思君是最大嫌疑人。”
果然是她,夏凝冷冷一笑:“果真是随便一个组织,随便一个人都能影响到两国的合作。这让我多没安全感啊。”
“夏公爵放心,英方让我来咨询你的意见。三天后,英方会对希提丰发动一次袭击,目的就是逮捕戴思君。”
“能抓到人吗?”
“这个集团,这个人犯了不少事情。以前是不着痕迹,现在有了证据,那她绝对跑不掉。”
“英方那边确定已经定位好了?”
“是的。”
“那三天时间,未免太长了。”夏凝嘴角微微上扬:“倒不如,现在立刻开始吧?”
阿蛮坐在阿心身边,小心的帮他擦拭着身体。
昏迷两天了,也不见醒过来的迹像。莫非真像伍军医说的,要昏迷许久许久?
或者说,永远也醒不来?
阿蛮心里一痛,摇头甩掉脑海里消极的想法,深吸了一口气,调整着自己的心态。
自己一个人也过了这么多年,喜欢的人出现了,她也不介意多等几年。
毕竟她当初打算一辈子不结婚,做个丁克族。
阿蛮静静的看着阿心,注意力不由落到他的脑后。
仪器就放在那里吧?手术时的他痛不痛?
不将这仪器拿出来,如果对方有动作,阿心就肯定不只是昏迷那么简单了。
她从认识这个少年开始到现在,他身上的痛苦一刻也没停过。
对他来说,人间就是地狱吧?
或者说活着就是一种痛苦,死了倒是一身轻松。
可能就是活得太累,所以当他选择的时候,他选择了死亡……
想起昨天那抹情形,阿蛮的心提到了嗓子处。
两个选一个……不对,要是阿心真动了手,他也活不了。
这是无题的选择题。
无论怎样,阿心都是死路一条。
他是一颗死棋,他就是来送死的!
心里一痛,阿蛮不由自主的握起阿心的手,紧紧的握在手里。
他的手一直冰冷,人情冷暖他看得最多,所以才想拼了命的抓住那一些似有若无的……温暖的感觉。
家的感觉,爱的感觉。
明知道是死路一条,明知道结局不好,却是义无反顾的走下去。
他醒了,她会问他一个问题:和她开始时,是不是就打定了这个主意?不对嫂子出手?
只是他脑部仪器被取出来了,他大概也不记得他曾经做过些什么了吧?
会不会……也会忘记她?
阿蛮闭上眼睛,心里的痛楚,一波接一波,直至铺天盖地的来。
喉咙哽咽着,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他忘了她怎么办?
她还有能力去爱上别人吗?
阿蛮站了起来,转身走了出去。
现在的她不能看他的脸,等他醒来时,要是真忘记了她,她该如何面对?
门被关上,躺上床上的少年,手指微微的动着。
C市军医总院。
一个月时间,易云逸身体恢复得差不多,顾若若却总不让他出院,其实大家都清楚,易云逸出院后肯定会忙工作上的事。
这身体还未恢复好就工作,顾若若肯定心痛。
所以易云逸只能暂时天天在医院,像宝宝一样被人仔细的照顾着。
下午时分,夏凝拎着一篮水果走进病房。
“只有我一个人过来,睿他有事要忙。”夏凝坐下:“二哥,你脸色不错。”
“我也没什么事了,休息一段时间就好。”
顾若若刮了他一眼:“什么叫没事?休息个一年半载也是正常。”
易云逸眉角直跳:“咳,老婆大人说得对,好好休息,天天恢复。”
夏凝笑了着,易园的男人都是妻管严。
“我来是告诉二哥一件事情的。袭击你的那个杀手有了眉目,跟希提丰有关。而且还牵扯到另外一个集团。二哥不用担心,很快事情就水落石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