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团练当真是一个妙人。”晁盖仰天大笑,随即疑惑地问:“团练,晁某愚笨,有一事不明。您明知世道浑浊,又是条好汉,怎地执着官场?”
“不是说了吗?身份地位,荣华富贵,又有诸多便利。”黄安毫不掩饰地说,突然间转头眺望北方:“再说了,有些事到时候你们自然会知晓。”
用不了几年,金人崛起,天下就会大乱!
官越大,权力越大,黄安不仅能帮到更多的百姓,也能够积蓄力量,在即将来到的乱世中活下去。
晁盖见黄安性格直率,又言语真诚,沉吟片刻后邀请:“黄团练目光长远令晁某佩服。行事光明磊落,当真是一条好汉,不如上山聚义?晁某甘愿退位,团练做大寨主,兄弟大块吃肉,大碗喝……”
“打住!”黄安见晁盖想要收编自己,顿时有点恼火:“天王,我是朝廷的命官从五品,有身份有地位。黄家良田万亩,生意遍布,不差钱。我脑子又没病,如何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跑到山上当贼?远的不说,就说天王你吧,你在东溪村当保正也是富户,若非东窗事发,又如何会上梁山?”
“这个……”晁盖满脸尴尬,其实从邀请话刚出口就有些后悔。即便一个普通人,除非是迫不得已,没人会落草,何况是一个朝廷命官,岂会上山入伙?
吴用是个人精,见晁盖尴尬,立刻挺身而出笑道:“团练莫要误会。其实保正只是觉得黄团练您是英雄好汉,意气相投,适才拉拢结交,别无他意。”
“正是……是晁某孟浪了?”晁盖连连赔笑。
“天王的好意我心领了!”黄安笑着摆手,又没把话说死:“当然也不一定,说不定哪天不平事见多了,管一管得罪人,那时再来入伙,天王可别赶人。”
“哈哈哈,团练要是来,晁某定扫榻相迎。”晁盖听到黄安这番话心中高兴,拍着胸脯,大声保证。
说话之间,梁山泊的喽啰挑着十几挑金银财宝来了。黄安怕对方仗着人多弄自己,也喊过来十多个人。确认挑担里面都是金珠宝贝,古玩字画无疑。
“刘唐,小七,两位兄弟,得罪了,等以后有机会,这招黑龙十八手交给你们,就当是赔罪了。”黄安走到后面,边跟刘唐,阮小七说话,边迅速在他们肩膀上扭动,咔嚓几声,脱臼关节归位。
本来刘唐和阮小七要剧烈挣扎来着,可听到黄安要教他们武功招式,面面相觑,一时间显得很配合。
黄安立刻把两人拉了过去,连同被抓的喽啰推到晁盖,吴用等人那边,被绑住的官兵俘虏被交换过来。
当完成交易后,黄安立刻带人挑着担,迅速退回本阵。冲晁盖等人抱拳呼喊:“天王,黄某这便告辞了。对啦,那些死去的兄弟,入土为安可好?”
“黄团练放心,死者为大。”晁盖瓮声回应。
黄安没有过多的停留,立刻率领队伍离开这八百里水泊。
后面被解开绳索,扯掉嘴里布团的刘唐和阮小七大叫:“呸呸,黄安,你休走。”“耻辱啊!憋屈,太憋屈了!”
两条汉子发泄一番后,又看向晁盖,吴用等诸位兄弟。想到被抓有些惭愧地低下头,说着发生的事。
刘唐不甘心的吼叫:谁说这黄安本事平平?若非俺仗着武器锋利,砍断他的船桨,估计真拿不下。”
“就是,这厮水里功夫了得,踏浪而行,比我还要厉害。”阮小七红着脸,梗着脖子,大声叫嚷。
“看来,这黄安黄团练的确是个能人。”晁盖感慨。
吴用也长叹一声:“要不是这位仗义豪爽,爱惜我等兄弟故意放水,怕是我们梁山泊这回真的有难。”
这回晁盖,吴用不再怀疑黄安的话,无不赞扬有加。而这种江湖名望传扬,也是黄安要的目的之一。
不说晁盖率领队伍返回梁山,整顿兵马,加紧训练等。
再说黄安率队直奔济州城,厉声训斥着残兵败将:“瞧瞧你们被打得全军覆没,捕盗官当场毙命。耻辱,奇耻大辱,要不是本官力挽狂澜,回去都得受罚。所以要统一口径,任何人不得宣扬,回到城里之后要是听到有半个溃败,老子弄死你们。”
“你们听到没有?”
“是是是,团练相公,我们听到了!”
“好,就说梁山泊人多势众又狡猾多端。官兵血战数场,取得胜利,夺回生辰纲,这样我们都有功劳。”
“对对对,一切全听相公安排。”
黄安又是三令五申,该说的说,不该说的绝对不能说。率领残兵败将,不,是血战数次的勇士凯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