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不可,这是大官人的命令。”
“不错,请相公不要别让我等难做。”
“是啊是啊,大官人知晓,小人几个也得受罚。”
……
门房内负责看守的几条汉子见军汉人多势众,又见黄安脸色不善,心中惴惴不安,纷纷拜倒。说着这是柴进的命令,没看好会受责罚云云。
“怕个鸟?”黄安态度强硬,见了大包大揽地说道:“我的话不好使了?大官人那里我自去分说?这几人也是柴府老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就是言语冒犯了,如何因鸡毛小事而责罚?”
“把人换了,出了事有我黄安担着。”
这番话,让几个大汉也不好再继续阻拦。反而协助军汉,上前七手八脚手地把吊着的几人放下来。其实他们打心底,何尝不觉得柴进有点过了。或者说看到同伴这样受责罚有点兔死狐悲。
黄安表现出极大的善意,亲自跑到那房里面慰问挨打的小门子:“你们不用怕,一切由我担着。”
接着,他又命人取来盐水给小门子清洗伤口,涂抹金创药膏治伤势。令几人感激涕零,口呼“相公恩德”。周围围观的众多柴家庄客暗自称赞。看向黄安越发敬佩,连带着对其他人尊敬。
为了避免双方见面尴尬。
黄安吩咐阮小七带人把追回来的货物如数送入府内。而他自己则是召集人手,以正义言辞动员。
“弟兄们,这宋江与贼人勾结,蓄意谋杀妻子。乃是朝廷要犯,也是济州首发通缉,我等乃是济州军汉,今天恰好碰上此贼,那岂能放过?”
“不知哪位知道宋江此獠在何处?”
黄安召集人手后,又问周围柴家庄客,立刻有人回应:“相公,我知道,那厮在赏月楼中吃酒。”
“好,弟兄们,随我来呀!”
黄安让那庄客在前面带路,手一挥率领队伍紧随其后。一群大汉手按着刀柄,飞快扑向赏月楼。
而此刻,正在赏月楼中吃酒的黑三郎宋江不知危险临近。正坐在柴进下手位,笑容满面地劝酒:“哈哈哈……大官人,多蒙您收留我兄弟二人,不然不知逃亡何处?来来来,我兄弟再敬您一杯。”
“是啊是啊,小弟祝愿大官人事事顺心,万事大吉。”宋清这家伙本事没有,吃喝玩乐还挺溜。张嘴说好话,跟他兄长打配合一套又一套,把柴进吹捧得是满面红光,连连与两人碰杯。
此时的宋江及其兄弟却是衣着华贵,好似容光焕发。丝毫看不出两天前那副衣裳破损的落魄样子。这是来到柴家投奔柴进,后者视为座上宾。当天来了大排筵宴,送衣裳送钱,天天宴请。
原本三人在一楼吃喝说笑,门被推开,一个家仆匆匆地跑了进来。先是老都管柴福那里小声嘀咕几句。老头听了大喜,快步到柴进身边附耳说。
“好,贤弟做得好。”红光满面的柴进听说被劫走的货物追回来。珍贵药材,人参和东珠丝毫不少。顿时拊掌大笑,赶忙吩咐老都管去请黄安。
“哈哈哈,大官人,不知是何事竟让你如此高兴?”宋江和宋清对视一眼后不明白,宋三郎忙起身,提起酒壶为柴进倒酒,借此机会询问。
“就是前段时间商队货物被人劫了,对方奉还追回。”柴进笑呵呵地回应着,随即想起了什么事一拍脑袋:“对了,公明贤弟,你来的正好,等会为你引荐一位英雄,对你失手杀了那阎婆惜一案有所帮助。纵使不能化解,也无大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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