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衣巷巷尾的小院。
千金台前掌柜魏文进就躲在这里,他已经一个月没出门了。
丞相府的管家,派人送来吃食,但是严禁他出门。
锦衣卫,还有丐帮的人都在找他,他这一出去,肯定被抓。
此刻,魏文进站在廊下,他整个人都消瘦了不少,不过,依旧是个胖子,站在那,如一座小山。
嘎吱!
门被推开,魏文进警觉的蹲下,躲在花坛后面。
“魏兄。”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胡兄。”魏文进起身,面带喜色,“你终于来看我了。”
来人是胡惟庸,中书省参知政事。
魏文进还是他引荐给李善长的,从而有了千金台。
“来陪你老兄喝喝酒。”胡惟庸手中提着一壶酒和一个食盒。
两人在院子中的石桌子上坐下,胡惟庸从食盒里拿出三盘菜,也倒好了酒。
但是,魏文进目光警惕。
胡惟庸不先喝,他是不会喝的,因为他隐隐有种感觉,那李善长会杀自己灭口。
“来,喝。”胡惟庸似乎看出了魏文进的心思,先豪饮一杯。
魏文进露出他那标志性的笑,才开始喝。
三杯酒下肚,两人话多起来。
“哎呀,当年我们落草为寇,虽然艰辛,但是自由自在。”魏文进轻叹。
“我可不自由,那会儿是你们抢了我。”胡惟庸大笑,“还特么逼我自己给家里写勒索信。”
“没办法,当时我们那些人,都不识字啊。”魏文进摊手。
两人相视大笑。
那会儿,胡惟庸写勒索信十分有一套。后来,还在山寨里专门开课,教山匪们写勒索信。
“投递书信,乞人钱财,不能像占山劫道那般凶神恶煞,有章制可循,有情渲染,如此方能得到赎金。”魏文进大笑,“当年你可真是個人才,连土匪都教。”
胡惟庸喝一口酒,也是满脸追忆。
当年,他跟着魏文进混过一段时间,不然可能早饿死了。
“魏兄,我给你带来一个人。”胡惟庸沉声道。
“谁?”魏文进又警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