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保国顿时一阵喜笑颜开,他可就等这句话了!
“马老,请吧。”
把马保国请进重症室后,赵东升又瞥了眼凌天,以及长松一口气的邹倩等人。
“你们也都一起进来,以防不测。”
重症室内。
一个面色死灰,即便已昏迷却仍满脸痛苦的老者躺在床上,行将就木。
正是天河总司,赵鹤堂。
马保国先为其诊了下脉,捋须一笑,病情似是和其预想中的别无二致。
当即就取出药箱内的一套银针平铺,开始施针。
手法娴熟,动作极快,可谓是将他的绝学闪电五连针手法施展到了极致。
而在其连施了几针后,凌天两眼一眯。
“华阳针决?”
这针法,乃是大名鼎鼎的华阳医圣的成名技,马保国可不会。
而这华阳针传闻有能助人起死还阳之奇效,难怪马保国刚才会那般信誓旦旦。
“呦?”
马保国偏过头,诧异地看了凌天一眼:“你这劣徒,还是有点见识的嘛?竟能认得出华阳针?”
“那就闭上嘴,好生看着!”
“今日为师就再教你一手,何为真正的针灸神技!”
然而,在他又快速施了几针后,凌天便嗤笑着摇摇头。
“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未得半点精髓。”
“马师傅,你这套针法该不会是偷师偷来的吧?”
“唰!”
似是被一语言中,马保国老脸一红。
而赵家人这群门外汉自然瞧不出,纷纷对凌天一阵叱骂。
“你一个当徒弟的,哪儿来的资格这么编排自己师父?”
“闭上你的臭嘴,要是影响了马老施针,我们第一个拿你是问!”
“……”
凌天又摇摇头,淡声道:“作为一个医者,我最后给你们一条忠告,立刻让他停手。”
“否则,待他施完针后患者会先醒来,但三秒后,就会浑身抽筋一般剧烈抽搐。”
“再过五秒,口吐白沫,脸色发黑,呈中剧毒状。”
“再过个十来秒,丧失神志,瞳孔涣散。”
“吐血,暴毙身亡。”
“到那时,可真就神仙难治了。”
闻罢,赵家人都齐齐变色。
虽说没几个信凌天这个小年轻的,可这话属实是太吓人!
“喂,你能不能少说两句!”
“想死也别拉上我们整个医院啊!”
邹玉莹低喝道,而马保国也停了下来。
“你个劣徒,辱我太甚!”
“赵先生,到底是信老朽,还是信他的胡言乱语,你们看着办!”
赵东升皱了下眉,立即做出决断。
“来人!”
“给我看着这小子,不能让他离开重症室半步!”
“马老,您继续,只要能治好我家老爷子,这口恶气赵某来帮你出,当着你的面把这小子给活剐了都没问题。”
“呵……”
板着脸的马保国这才一笑,有些得意地斜瞥了凌天一眼。
“活剐倒不至于,到时候让老朽抽他几个**兜,再一棍子把他打傻了,废了他在老朽这儿所学的本事便好。”
邹倩,邹玉莹母女俩都微蹙起眉,有些心急。
赵东升想都不想地点点头:“行,只要能治好老爷子,一切都依你。”
凌天又摇头嗤笑一声,刚转身,被赵东升招呼进来的几个保镖就立刻上前。
“别慌,我不走。”
“只是实在不忍观看这位马师傅接下来的操作,太下饭。”
说着,便在一个角落处抽来把椅子坐下。
见他还跟没事儿人似,一脸悠然,邹玉莹忍不住对邹倩低声吐槽道:“妈,我现在严重怀疑这家伙并没什么真本事。”
“之前那份处变不惊的淡然,只是因为他的神经太大条!”
邹倩闻言,并没多说什么。
只是又深深看了凌天一眼,若有所思。
二十分钟后。
“呼!”
马保国深吸一口气,煞有其事地又从针袋里缓缓取出一枚银针,还回头冲凌天得意冷笑一声。
“小子,听说你三年前在帝京闯下大祸,坠崖惨死。”
“虽说你命大又活下来了,但为师这一针下去后,你可就要变成傻子了,说起来,可真不如三年前痛快死掉得好。”
凌天无语,只冲其做了个请自便的手势。
“哼!”
下一秒,马保国那最后一针便闪电般齐根没入赵鹤堂的命门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