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错,你成长了不少,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你能忍住,真是出乎我的意料。”旁边墨胎纣打趣悠悠的道。
“你很喜欢说废话吗?说别人之前先检讨自己,我觉得你能忍住不提当时被我骗走财宝的事,也是成长了不少。”我眯眼冷看着他道。
他往后缩了缩,佯装害怕的样子,嗯嗯笑道,“人嘛,总是会成长的,不是现在,就是下一刻。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我们是不打不相识,也幸而因为那一件事让我记住了你,不然现在我就该满世界哭着找姐姐了。”
我冷哼了一声,转过头看着前面道,“游龙公子墨胎纣,你还知道些什么?”
游龙公子墨胎纣,孤竹国的一股红流,游荡在整个世间,一不为名,二不为利,三不为欲,只为看尽世间的一处处戏台,逍遥自在,外表看似幼稚脆弱,实则实力莫测,偶尔背着一把琵琶,每当有人好奇拦下他,最后他都会突出重围,手中的琵琶最是神秘。
他的称号由来,那种逍遥,是一心只在红尘中,两耳不闻国家事,就算母国孤竹国需要他这样的人才,他也只是在一些必去的场合报报到,其他时候,一概找不到人。他这个人神秘,没有人知道他要干什么,也没有人能捕捉他的踪迹,就似一个在人间游荡的幽灵,随心而定,随情而去。眼下他这千里寻姐的壮举,也是可以记入史册了。
而他的实力莫测,由我们在血雾中可以看出。
当时我们在血雾中距离外面大概有十五丈,血雾漂浮固定,这样的距离感知能穿探透,不是一般人能做到,就是坟泣和巫良等也没有看透,可见他的不简单。
见我这样问,他抱着手是逍遥自在,笑道:“我还知道,一定会有人在门外等你…”
我也笑了一声道,“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这个道理,你不会不知道吧?”
“知道,这个道理很实用。但有时候,正是因为知道的多,所以才能活到最后。看来,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了…”石榴红的妖异一晃,他往旁边闪了闪,提醒我道。
巫良立即看着他一脸防备:“你要干什么?离我公主远一点,不然我杀了你!”
他在三丈外苦笑:“我离得已经够远了,谁能把你公主怎么样?你公主不把别人怎么样就算好的了。”
“少废话!你这个别有用心表里不一的人!”巫良防备不减,对其没有一点好感。
“这位少侠,我想你一定是对在下有什么误会,我并不是坏人,也没有伤害过你公主,不信你问她。”
“不问,花言巧语的人最可恨,你一定是对公主有什么企图!”巫良丝毫不上当,从极南福祉里摸爬滚打了一番,他也是成长了不少。
“啊,看来这个话题很紧张,不如我们聊聊另外一个话题,比如说,你看这里的环境真是好,很令人眼界大开,浮想联翩,不同的人,看到的颜色不一样,有人的是黑暗,有人的是喜悦,还有的人是七彩,我的是褐色,这代表什么呢?”
“这代表你的眼睛还没有瞎。”
“呃……”一番噎语,墨胎纣道了声少侠好幽默,就退到更远的地方去了。
此时再看大地上的天空,已是另外一番景色。
前方还是无垠,自之前离开了枯树大军袭击之后,整个大地一片光秃秃,再不见一个凸起的物体,但眼下天边的晦暗阴沉,真像墨胎纣说的,是褐色。
“公主,有些不对劲……”巫良看着天边的褐色对我嘀咕道。
我道:“怎么不对劲?”
“那红色,像血光。”他犹豫道。
我点点头没有说话。
天边那褐色确实是血光,因为距离远,因为光线昏暗,就成了另一种深沉的颜色,为什么天边会有这种颜色?自古以来,只要是跟血色挂上钩的,那一定是人,有人在的地方就有血色,看来那就是人聚集之地了,说不定就是龙脉的最终地。
只不过,眼下方向已经确定好,以我们进来时的时间和那些人先进去的时间,再加上田珌在血雾外面等我们的时间,我可以判定,目前为之,龙脉的大致方向找到了,他们并没有找到龙脉的准确地。
“怎么办,公主?是加速还是减速?”巫良甚得我心,他知道我心中所想。
我一笑道,“我们只是来凑热闹的,大家赶了这么久的路,就不要再这么累吧,等他们找到了我们再去,现在我们就来看看这个地方到底有多古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