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徒分别,各有去处。
李鬼却不如云中子那般潇洒,总有许多俗务。
临行前,李鬼把几名亲随唤来,嘱道:“来一次朝歌不易,有个落脚处更难。你等几个不必与我同回,就留在这里用心经营,赚多赚少全为己用。只需代本将军做一件事,也不需关心朝政,就把附近的奇人异事、神怪状况记录下来,定期送往青龙关就行。”
“这——”这却是李鬼要为日后做准备了,几名军士有些意外,也并非都愿留在朝歌,但又不能违了军令。
李鬼又道:“若是你等不愿久在朝歌,权且忍耐一时。待本将回到青龙关,自会命人替换,届时你等可按意愿选择。”
“诺!”几名军士没了意见,当即奉令。
安排已毕,李鬼即日起程,非止一日,终回青龙关。与众将见过,未及安坐,就有消从朝歌传来:
先是司天台太师杜元铣与方士勾结、“妖言惑众”,结果被枭于市;又有商容、梅伯强入内庭直谏,冲撞纣王,范了讳忌。
前者有三朝遗臣的身份,得以幸免,但也心恢意冷,归告老还乡去了;后者就没有那么幸运了,被“炮烙”之刑,烧死在朝堂。
一时百官惊惧,民意哗然。
李鬼心中苦笑:“能与杜太师‘勾结’的方士,也唯有云中子了。”
众将闻讯,却是即惊且奇,议论道:“王上素来英明,为何忽然间如此不智?难道三位老大人,果真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不然,王上何以暴怒至此,不惜施以酷刑?”
“朝中之事,轮不到我等议论。”李鬼轻咳一声,止了众将的言论,自己却饮酒叹道:“只怕这仅仅是个开始。”
仿佛要印证李鬼的感叹一般,不久又有消息传来,这却换成了皇后姜氏和两位皇子,真真是天下震动啦。
消息66续续的传来,李鬼却只是不理。除了与众将谈武论道,就一心扑在了国术修行上。经过不懈地努力,终于功行圆满,易髓大成。自此身无其身,体得轻松,有清虚之象,灵根固矣。
这时,朝中的动荡也暂时落下了帷幕。
不出意料,姜皇后惨死;方弼、方相两位将军为护皇子,流落民间;殷郊、殷洪两位殿下在刑场时,凭空消失,疑是仙人所为;商容再次牵扯了进来,重回朝堂不久,就自尽于九节殿。
还有一些小虾米,譬如大夫赵启,同样因为这件事丧命。但相较而言,就不怎么引人注目了。
李鬼当然知道,救走殷郊、殷洪的应该是阐教金仙。然而那又如何,不过是两个短命鬼罢了,多活不了几年。
一日,忽有军士来报:“禀总兵,门外有一道人求见。”
李鬼心下大奇,出门看时,竟是云中子来了。李鬼急忙躬身见礼,口称老师,把云中子接入府中就座。
云中子上下打量了李鬼一番,问道:“自你拜入为师门下,已有数月,可曾领悟到教中精义,进境如何?”
“弟子忙于俗务,修行道法的时间有限,领悟尚浅,离入门还早。”李鬼的本意是说:最近忙于修行国术,未能专注于道法,仅仅是初步把握了玉清简章和九转元功的大致脉胳。要等国术大成以后,才会修炼道术。具体需要多少时间,得看实际情况,才能确定。
李鬼限于自身密秘,未能尽言,可是云中子不知道呀!又是先入为主,仅以常理度测,自然是失之毫厘,差之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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