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十三岁的江林,在这时候成功成为了两界山这一带最年轻的山贼,毕竟这位养父现在这个样子,是根本不可能照顾他的,要吃饭就得靠自己。
江林这位养父也不会点石成金,在这不毛之地把江林养大自热不是靠喝西北风,也是这一带有名的强人,经常过往的商队有时候都很默契,见人之后二话不说,留下一成货物或者一成货物的金银就可以安然离去。
曾经也有不长眼的要试一试他的斤两,但下场都很惨,这样一传十,十传百,不少商队也默认了这个事实,而且有很多商队更喜欢在这里过,毕竟比起那穷凶极恶的山贼,这种独行侠更好通融。
在他调教下的江林虽然只有十三岁,但已经有一身不俗的功夫和精妙的内家功夫,在两界山这一带,江林的身手能够排进其十,可见功夫之扎实。
整整七年,江林愈发老练和狡猾,而他那位养父,还是一直酩酊大醉,时不时清醒一阵,和江林闲谈几句又昏睡了过去,让江林一直无言以对。
“快一年了,还不下雨……”
院子里,江林坐在一棵歪脖子树下面乘凉,干瘪的老树隐藏了自己所有的水分,树皮就像老人的脸一样褶皱。当然,与其说乘凉,不如说在外面透透气,屋子里那位爷刚喝完一顿大酒,然后吐了满地,这会儿功夫又睡着了,屋子里简直待不下去,一气之下江林就出来了。
和一众穷凶极恶的山贼匪寇不同,江林瞧上去稚气未脱,皮肤白皙透红,俨然富家子弟的模样,黑裤白汗衫,手臂微微隆起的肌肉能够看得出他绝对不是那种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小憩片刻,一直苍蝇搅扰了江林的清梦,眉毛一挑,随手拾起旁边桌上的斧子便扔了出去。
咚的一声闷响,斧子半截嵌入这颗老树上,但斧尖上却有一只苍蝇钉在上面。
进屋的江林看着蓬头散发的中年男人不由摇了摇头,手脚麻利的收拾起来,一边收拾一边嘴里嘟囔:“老头子,喝了这些年,身子骨还行不行,连你姓甚名谁我还不知道,到时候立碑都不知道写什么。”
一张用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床上躺着一个邋邋遢遢的男人,散乱下的头发看着并不是年迈的老人,但脸上已经有一道道岁月的印记,眼神混浊,晃了晃怀里的酒坛:“没酒了。”
“岂止没酒了,再这样下去我们就没救了,二河铺的刀疤脸前几天也搬走了,还好看在往日的情面上给了咱们一点粮食,不然我们就要饿死了,这该死的天气……”江林压根头也不抬,自顾自讲。
“喝酒……”
江林耸肩一笑,收拾好东西以后走到旁边一个小屋子里面,翻来翻去就找到一小把粮食,晃了晃挂在墙上的水葫芦,里面的水也就剩下半壶,他无奈摇了摇头,随手抄起地上的皮袋向外走去。
拔下那一把钉在树上的斧头别在腰带上,一步也不回地朝外面走去,离老远仿佛想起来什么,回头看了一眼,迟疑片刻转身小跑离开。
十多里外二河铺是以前比较繁忙的地方,过往商队会在这里做最后一次补给,毕竟到了这,再有一半天的功夫就能离开两界山。
现在这里没有了以前车来车往的喧嚣景象,两旁只有几家邸店还开着门,不过扫一眼会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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