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已经知道多宝道人要来,金鳌岛上仙鹤齐鸣,莺歌燕舞,鱼儿也从水底跳出,花儿也毫不吝啬的展露着容颜,只见碧游宫的宫门大开,通天教主端坐在中间云床之上,微笑着看着一步一步向自己走来的得意弟,虽然面上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只是看上去少了之前的刚毅执拗,多了些沧桑雍容,但是他那双紧紧握成拳头的双手却显示他此刻心情的激动。
多宝道人来到通天教主的面前,就要下跪行礼,却被通天教主伸手拦住了,只听他开口道:“多宝,如今你与贫道一样,皆是混元圣人,不可再行此大礼。”
“老师,一日为师,终生为师,弟向老师见礼,有何不妥?”
“圣人轻生死而重面皮,若是被人知晓你这个圣人还要向贫道行跪拜之礼,非但你要被人耻笑自轻身份,贫道也要被人指骂妄自尊大。”
“既如此,弟晓得了。”多宝道人言罢也不再坚持,和手躬身一礼,就要向自己的座位走去。
“呵呵,多宝,不要去那里做了,以后你便坐在贫道身边吧。”说完伸手一指,殿上的云床自动向右边横移丈余,接着就见空出的地方也是生出了一片云床,与通天教主所用的云床齐平,随即伸手拉着多宝道人,来到云床之上坐下。多宝道人这次并没有拒绝通天教主的安排,只是在坐下时偷偷的施法将自己的云床悄悄的向下降下了半尺,以示对通天教主的尊敬。多宝道人的小动作并没有瞒过通天教主的眼睛,看到自己这个弟如此知进退,心中满意的同时也没有拒绝弟的敬意。
坐定之后,多宝道人先开口问道:“老师,听说五百年前道祖曾经相招老师等前往紫霄宫议事,又将封神榜上天神放回,不知可是天地大劫将起?”
点点头,通天教主心中颇为矛盾,一来为自己的弟们重归截教感到高兴,另外却又担心这些弟受封神榜制约,道行几千年不曾进步一丝一毫,而其他人则大多道行大进,有些甚至凭借着安然度过封神大劫而斩尸证道,成就准圣,当然,因为截教乃是封神大劫中主要的一方,虽然在封神大劫中损失惨重,但黯然度过的封神大劫的弟却毫无意外的都是成为准圣高手,当真称得上是失之东隅而收之桑榆。只是想起此次大劫之凶险,通天教主又不由得为那些刚刚逃脱封神榜束缚的截教弟担心,心中着实有些不安。
“却是如此,百年之后,距上次封神之劫整整三千六百年,便是无量量劫之时,贫道已经分别于两百年和四百年前,与其他六圣于紫霄宫商议过两次签押封神榜之事,因为你迟迟不出关,也没有成圣的迹象,贫道势单力孤,只能处处忍让,如今好了,我截教一门双圣,也可与他们较量一番了。”通天教主道。
“怎会如此?便是只有老师一人,也不该是以我截教弱,莫非……”多宝道人皱眉问道。
“正是,如今女娲师妹不知与那巫族平心达成了什么协议,竟然联起手来,这也使得原本在几方处于弱的巫妖两族,实力大增,甚至有与佛门并驾齐驱的迹象,至于人教与阐教,虽然门下弟不争气,却因为太上与原始二人手握两件开天至宝,一攻一守,进退自如。贫道手中虽有攻守兼备的混沌钟在手,却也是分身乏术。”
“弟知晓了,却不知老师如何看待签押封神榜之事?”多宝道人又是问道。
通天教主闻言眉头轻皱,叹道:“贫道能有什么想法,签押封神榜之事一向都是强势者占据主动,贫道也只能借故拖延而已。”
多宝道人点点头道:“如此却也是正途,不如我等在第三次签押之时,还是按照封神之时,让门下弟各凭机缘上榜封神,如何?”
“这……”通天教主沉吟片刻后,开口道:“如此一来,我截教方自从封神榜上解脱之人不就只有任人宰割的份?这样对他们多有不公呀。”
多宝道人答道:“老师也知道此次大劫风险较前几次都要大得多,一来他们之所以上榜封神,乃是因为他们本身福缘浅薄,根基不深,合该上榜,贫道如此打算也是丢车保帅,不得已而为之;二来他们上榜三千六百年,虽在天庭为神,却为人低调,不曾再与其他人结下因果,既无因果,又怎会再次上榜,便是有一两个行事轻浮之人,也是合该他为我截教应劫,与人无尤。况且此次大劫牵扯之大,三界修士皆在其中,如今以佛门是人多示众,情形与当初的截教何其相似,不如我等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让西方两圣尝一尝眼睁睁的看着教中弟一个个被杀的痛楚。”
通天教主闻言,眼中精光爆射,狠狠地拍打了自己的双腿一下,喝道:“正该如此,贫道这口气足足忍了三千年,今日终于能痛痛的大干一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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