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铿锵有力,响亮无比。
他们的神情严肃无比,看不出一丝开玩笑的表情,齐刷刷跪地的姿势仿佛千锤百炼,看起来熟练无比,显然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
顿时,整个虚空鸦雀无声。
元浅壹面色不变,心里洋洋得意。
看吧。
这群家伙一定是被他们英勇的身姿给折服了,他们喊得响彻天际,跪得干净利落,眼神就如同刀子一样锐利。
看起来就有御前侍卫的风范。
没错。
就是这个表情。
颤抖吧凡人们,蓝星的新任主宰牌面就是那么大,连带着他们都无比英姿飒爽。
整个虚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那群犯病的家伙身上。
元轻拿着修复液的手抖了抖,他只觉得脸僵硬无比,震惊的看着那个穿着制服,用满脸严肃的神情说出如此中二台词的傻侄儿。
他不仅手在逗,心都在抖。
不过才几年不见,为什么元浅壹那货就犯傻到了这种地步了?
他们不在的这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有罪,真的。
他刚才看他们严肃的神情,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事情,可是他没有想到,就他那样的,什么正事轮得到他。
元轻生无可恋的喝着修复液。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双脚止不住的往后跑。
等退到一定某个地方的时候,就发现退不动了,有只手在拦着他,他回头一看。
就看见了面无表情的推着他的月荌。
她面色很臭,“这地我占了,你跑别的地方避难去。”
元轻突然就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连忙看向四周的角落疙瘩,震惊的发现,这群素来木讷的老古板不知道那里来的反应速度,在众人安静之际,迅速抢占了所有等躲藏的坑位。
连个遮脸的毛衣都没有给他留。
有的甚至还朝着他竖起了大拇指。
本就脆弱的战友情现在更是连渣渣都不剩。
他怒了,“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就留着我一个人社死是吧!就不能顾及一下我的面子,也给我坑躲吗!”
在一片沉默声中,裴间的声音传来了,“谁让你侄子喊得最大声!要是让人知道这群中二少年是我们教出来小辈,会一块社死的,我才不要社死!”
“况且,侄债叔还,你侄子喊得最大声,你就代表我们去迎接他们吧!”
反正他是不会过去。
元轻看了过去,好家伙,裴间拉着谭乐,躲到了新星阵营。
他们面上云淡风轻,企图将自己伪装成新星人从而逃避这社死的一幕。
他们看星星,看月亮,就是不看他。
偌大的蓝星阵营,此刻就剩下他一个孤零零的了。
很好,全场的目光向他聚集。
元轻悲极生乐,“这一天天的喊着自己老,遇到毁灭性的灾难跑得却比谁都快,真是的,还要留我收拾残局。”
他掏出手机,按了下去,语气中带着三分震惊,三分惶恐,四分尖叫,“什么!家里的老母猪难产了?还不小心踢坏了我侄子的脑袋,我就说他为什么那么脑残!别急!我这就赶回去……”
鉴于这群家伙中二社死的行为,蓝星上来的前辈一致决定改头换面。
以此来逃过这社死的目的。
虚空之人静的可怕。
真就应了那句话,只要他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好多年没有面对这种大型灾难现场了。
丢人。
太丢人了。
在众目睽睽之下,一群中二少年病发,在虚空给他们的老大来了一个令人难忘的出场。
“万岁万岁万万岁……”
白团团满心欢喜的来,就看见了这惊为天人的一幕。
顿时。
平静的虚空的终于有人出声了。
它跟着众人一样震惊在原地。
看着那群眼藏星辰大海,回头殷勤的盼望着自家老大的到来。
看看,这个出场拉不拉风。
全场都被他们响亮的口号给震惊了。
这下谁还敢小看谭浮。
西瓜团目瞪口呆,“我走的时候还好好的,现在都依旧恢复帝制了?这进度恐怖如斯!”
它东张西望,“陛下…陛下你在那里?臣来迎接您了。”
原本就安静,现在更安静了。
在万众瞩目之下,陛下迟迟不不上场。
众人待在原地。
元浅壹眨眨眼,不蹲了,“奇怪了,那个暴君那去了?她不是刚才一直在我们身后的吗?”
凑过来的大白一愣,“哥们,你这么直接,这么光明正大的称呼冕下没事吗?确定不会被诛九族?”
“没事啊!毕竟这里只有我叔,死的又不是我爸妈。”
某处的元轻:“……”
他面无表情的擦了一把辛酸泪。
总有一天,他要大义灭亲。
看了那么尴尬的仪式,陛下迟迟不上场。
原本跪着的人纷纷抬起头。
江澜很震惊,“陛下呢?身为九五之尊,她怎么迟迟不上场?难不成是嫌弃这仪式不够隆重,所以不上来了?”
闻言,所有的御前侍卫看向了他们的狗头军师。
狗头军师元浅壹百思不得其解,“不应该啊,如此浩大的仪式,足见我们的用心。”
“那你说为什么迟迟不现身?”
元浅壹沉吟片刻,大手一拍,“我知道了!一定是因为嫌弃我们仪式简陋,没有皇帝出行应有的架势,配不上如今的她,所以才故意拉着脸不愿意现身。”
“但是没关系!只要我们万众一心,一定能将陛下给请出来的!”
他老远的瞅见了他的二叔,立马上前去,“叔啊,原来你在这里!快,快跟我一起恭迎陛下,一统虚空。”
被无辜拉倒中间的元轻承受了太多不该承受的目光。
他幽幽的看着面前这个傻侄子,“你谁啊?我认识呢吗?怎么年纪轻轻的就出来喊叔,你也不觉得害臊。”
只要他不承认,谁也不知道他们曾经认识。
元浅壹瞪大了眼睛,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白色的破旧小本子,“叔,你忘了你寄存在我这里的初恋日记了,本次上来,我还顺带将它一起带上来了,你要不是我叔,就代表着我叔已经没了,我可以毫无顾忌的念着日记来怀念他老人家了……”
元轻:“你放屁!这玩意儿不是已经被我埋在大树底下永藏地底了吗?怎么可能会在你这儿!”
“你第一天去埋,第二天就被我挖出来了,并且视若珍宝的藏着,为的就是哪一天你嘎了,我可以睹物思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