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岑起身想去开门。
而这时,门外传来‘滴’的刷卡声。
酒店的侍应生尴尬地看向里面的人。
路岑刚要发飙。
下一秒,一个高大的身影挡在了侍应生前面。
侍应生双手合十,不停地说着路岑听不懂的泰语。
说完,便朝高大的男人深深鞠躬。
“阿岑?怎么回事?”
听到外面的动静,吴雅心只能往被子里钻。
嗙——
下一秒,路岑直接被人一脚踹飞。
他跌进酒店房间,疼得嗷嗷叫:“骁哥,你听我解释?”
吴雅心直接吓懵了,勒紧被子,看着走进来的几人。
为首的是厉北骁,穿着一身黑西装,和平时一样,冷酷、矜贵。
他身后跟了萧南还有两名人高马大的保镖。
见这么多男人,吴雅心慌得往被子里缩了缩,只敢露出一颗脑袋。
厉北骁看着面前的狗男女。
抵达酒店的时候,他还在希冀这只是一场梦。
他希望这不是真的。
可当开门的瞬间,他悬着的心彻底掉落下来。
居高临下地睨着只穿了一条裤衩的路岑,他的眼里没有任何温情。
皮鞋踩在路岑的胸口,声音冷到没边:“很好!一个是我的好兄弟,另一个是我的未婚妻,你俩居然搞到了一起?”
厉北骁说着反话,眼里的恨意越来越浓,脚上的力气也越来越大。
路岑被踩的喘不上气来,不停地掰扯厉北骁的腿。
吴雅心见状吓坏了,赶紧裹着被子下床,往地上一跪。
“北骁,你先冷静冷静,你松开脚,他会死的,你再这么踩他,他会死的!”
“狗男女!”厉北骁愤恨地抬脚,往吴雅心身上一踹。
吴雅心惨叫一声,路岑便挣扎着朝她扑去,用身体为她遮挡。
“骁哥,不关雅心的事,要杀要打,你都冲着我来!”
“真是郎情妾意啊!”厉北骁冷笑,笑着笑着他就癫狂起来。
蹲下来,一把扯住吴雅心身上裹着的被子:“可笑!真是可笑!我居然为了你这样的货色折磨了时念三年?”
厉北骁盯着此刻狼狈的人看,看着她的脸蛋,看着好兄弟护在她身上的模样。
他的心顿时有种被刀割的感觉,这种感觉并不是因为他被戴了绿帽,也不是因为他要从此失去吴雅心。
而是痛他居然为了这样一个下贱的女人,丢了那个曾经那么爱她的女人!
“到底是为什么?”厉北骁笑着笑着就红了眼睛。
因为太愤怒,他的手用力掐着吴雅心的脖子,像是要把她的脖颈捏碎一般。
路岑抬手,一拳抡在了他脸上。
保镖见状,作势就要把路岑摁在地上,却被厉北骁抬手阻止。
他站起身,以牙还牙,也抡起拳头,狠狠砸在路岑脸上。
两个大男人很快扭打起来,把房间的东西弄的支离破碎。
吴雅心不敢劝架,往阳台方向退。
她紧紧裹住被子,大吼了起来:“厉北骁,你不是想知道原因吗?好!我告诉你!”
扭打还在继续,路岑不是厉北骁的对手,被打得鼻青脸肿,甚至一只眼睛被打的乌青。
“厉北骁,你口口声声说爱我,我离开的这三年,你从没忘记过我!笑话,真是笑话!全北城都觉得你是痴情种,可在我眼里,你就是个大垃圾!”
“你念念不忘的是我吗?不!只是你求而不得幻想中的我!当我回到你身边的时候,你把我当什么了?得到手后弃如敝屣的一件玩物?”
“你永远是这样,觉得得不到的是最好的!你真的爱时念吗?你真的爱我吗?不!你谁都不爱,你只爱你自己!你就是全天下最渣最渣的渣男!”
“知道时念为什么会选择顾妄吗?知道我为什么会选路岑吗?是因为我们都看透了你,你自私、无耻!薄情寡义,像你这样的人,就不配得到爱!”
“你闭嘴!”厉北骁杀红了眼,一个箭步上前,扼住吴雅心细嫩的脖子。
吴雅心被他掐的脸色通红,难受到无法呼吸。
“骁哥,你成全我和雅心吧?我俩是真心的。”
路岑跌跌撞撞走了过来,握住厉北骁的手。
厉北骁死死盯着吴雅心看,嘴角上扬,明明在笑,可眼神却如一滩死水一般。
“我问你,那晚咱俩有没有?你根本就没怀孕对不对?”
他的声音愤怒。
吴雅心拼命拍打他的手,艰难地发出声音:“厉北骁,你好可怜……你这种人……不配得到爱……那晚咱们什么都没发生……我就算怀孕……也只想怀阿岑的孩子……”
“呵呵。”厉北骁忽然用力把人推开。
这一刻,死灰复燃,眼里重现生机。
“萧南,拍照,把这对狗男女的照片公布到网上去。”
“另外。”厉北骁顿了顿,犹如鹰隼般的眼眸落在路岑身上:“我这人眼里容不得沙子,路岑,背叛我什么代价你知道吧?保佑路氏还能撑过今年的冬天吧!”
“一人做事一人当,你对付我一个人就行,别碰路氏!”路岑激动地站了起来,朝着厉北骁狂吼。
保镖立马窜到他身旁,用力把他按住。
厉北骁看都不再看他一眼,而是抽了几张纸巾擦手。
将擦完手的纸巾往对方脸上一丢。
“至于吴雅心,全网封杀她,这样的劣迹艺人不适合在国内发展,送她下海。”
听到‘下海’两个字,吴雅心瞳孔地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北骁,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咱们就算不是夫妻,那也有多年感情!你不能这么狠心!”
“狠心?你不是说我是这世界上最渣最渣的男人么?很好,成全你。”
厉北骁冷冷道,余光睨了一眼身后气到发抖的人。
扭过头,迈着他傲人的大长腿,走的坚决。
“萧南,安排一下,时念结婚那天,我要去抢亲!”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