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不等裴静娴再出声,尹怀宇便满目阴沉地瞪着裴哲山,凌厉问道,“太傅大人,不该给本王一个解释么?”
“我……”裴哲山完全没想到,事情竟会如此败露。若是他知道嫁祸这四女儿会引来这种后果,他宁可继续将范氏尸体藏在床下,也不听马安的馊主意!
尤林在一旁看着,俨然把这里当成了戏台子,看得那叫一个津津有味,就差让人奉茶摆点心了。
就在这时,一个家奴从书房那边惊慌不已地跑来,边跑边喊,“老爷,不好了,马管事悬梁自尽了!”
灵堂这边的人一听,都是脸色发变。
下人们还好,几乎都是被消息震惊吓到的。
可尹怀宇、裴静娴神色明显染了怒,这个时候出这种命案,显然就不寻常!
包括尤林,仿佛一盆凉水当头灌下,让他看热闹乐呵呵的心情直接沉到了冰窖中。
他还来不及看裴哲山反应,裴哲山便奔向了书房。
其他人连灵堂也不管了,纷纷跟了去。
书房里。
正中房梁上挂着粗实的绳子,马安的脖子套在绳子里,整个身子如同在半空中荡秋千一般,单是这样便吓得不少人失声惊叫,更别提那死状多恐怖了。
裴哲山赶紧让两个胆大的家奴将其尸体解下来。
宗人府的仵作还没离开,帮着上前看了看,确定马安是自己悬梁的,刚断气。
在地上,除了一把被踢倒的椅子外,还有一封信。
有家奴先发现,捡起来看了一眼便惊喊,“这是马管事的字迹!”
裴哲山夺步过去,一把抓过纸。
在看完后,他莫名地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重重吐出。
瞧着他这反应,尤林心中顿喊不妙。
果不自然,还不等旁人好奇追问信中内容,裴哲山一脸痛恨地向尹怀宇说道,“王爷,是马安杀了内子,他怕事情败露会遭刑狱之罚,便畏罪自尽了。”
尹怀宇拿过纸一看。
上面的字迹歪歪扭扭,但勉强让人认得。马安不仅招供了自己的杀害范氏的罪行,还讲诉了原因,是因为常年不满范氏苛责府中下人,两日前在书房与范氏起了争执,失手用砚台砸死了范氏,然后趁着今日裴静娴回府,便想嫁祸给裴静娴……
认罪书在此,让人无从质疑。而那书桌上的砚台,经仵作验证,的确与砸死范氏的物器相吻合。
这一下,范碧珍死亡的真相算是清晰明了了。
就连尤林都无话可说。毕竟他也只知道范碧珍是被他们害死的,至于谁下的手,他也没亲眼看到。
宗人府那两位官员也都在场,见此命案与尹怀宇和裴静娴无关,便离去了。
尹怀宇随即也把裴静娴带走了。
不过临走时,他冷冷地瞪了裴哲山好一会儿,瞪得裴哲山都没敢正眼看他。
虽然裴哲山恨不得拿扫帚把尤林扫出去,但尤林却是最后一个离开。他离开时,满眼含笑,还对裴哲山高高拱手,“太傅大人,恭喜恭喜,马管事的死让你如释重负了!”
“你!”裴哲山拳头一紧,一介文人险些被他刺激得变成一介莽夫。
不过尤林丝毫不惧,反而发出一声冷笑,“太傅大人,别以为我家王爷和王妃不在府中你们就可以兴风作浪。再敢欺辱我家王妃,可不就是‘提心吊胆’这么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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