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他一定气惨了!”
“可不是嘛!那裴夫人还不甘心,还亲自偷偷跑去王府大门外守了两日!”
“唉!”裴映宁突然叹了口气,“可惜啊,现在瞧不见了,要不然真想看看他们恨我又拿我没撤的样子!”
提到她失明,周倾璇不自然地紧张起来,还小心翼翼地看了尹逍慕一眼。
果不其然,尹逍慕俊脸微沉。
见状,姜玉婕赶紧道,“映宁,那些人又恶又坏,瞧不见才好呢,省得污了眼!”
“就是就是!瞧他们作甚,恶心自己罢了。”周倾璇立即附和。
她俩一唱一和,生怕裴映宁情绪受此影响。感受到她们的紧张,裴映宁忍不住失笑,然后认真安慰她们,“你们不用如此小心翼翼,我没有那么脆弱,真的。”
接着她主动转移话题,问起了自己那对外祖父和外祖母。
周倾璇和姜玉婕又打配合,叫她安心,两位老人有她们和秦氏一同照顾着,好得很。
有他们帮衬着照顾陶宽和佘氏,裴映宁自然是放心的。虽然她现在还没有想好如何安置那两位老人,但目前的情况对她而言,已经是很妥当了。
……
太傅府。
正如周倾璇说的那样,范碧珍偷偷去楚阳王府蹲守了两日,发现尹逍慕和裴映宁是真的不在府里,这才返回了自家。
可回到太傅府,她越想越恨,竟拿了根绳子到裴哲山面前,当着裴哲山的面要把自己往房梁上挂。
裴哲山本就心烦意乱,见她如此胡闹,气得当场就给了她两巴掌,欲把她打清醒。
结果范碧珍非但没清醒,还像得了失心疯一样朝裴哲山反扑,对裴哲山又抓又扇又挠的——
“你这没用的老匹夫,枉自做这么大的官,却一点能耐都没有,我当初真是瞎了狗眼才嫁给你!你说你在朝中管那么些人,为何连自家的孽种都管不了?不但被那孽种骗去了家财,还被那孽种耍得团团转,你还有什么脸面活在世上?”
她虽是妇人,可撒起泼来也是凶悍无比的。裴哲山虽是男人,平日里也擅长大摆威严之色,可到底是文人出生,还没同人打过架。面对她如此泼辣凶悍的一面,他非但没占上风,还被狠狠扇了一巴掌,锦袍的衣袖还叫她生生抓扯裂开了,整个人差点被她推搡倒地。
“夫人,您快放手!快放手啊!”要不是马安及时上前拉着范碧珍,裴哲山还会更加狼狈。
可马安越是阻拦,越是激发了范碧珍的恨意,转身把马安狠狠一推。
马安猝不及防地被她推倒,还屁股先着地摔了四脚朝天。
“哎哟!”五十多岁的人了,这么一摔,差点没要了马安的老命,痛得他一时间爬都爬不起来。
裴哲山见状,怒不可遏的他也失了几分理智,抓起书桌上的砚台就朝范碧珍砸过去。
“啊!”
范碧珍脑门一痛,惨叫着翻起了白眼,然后‘咚’地栽地。
马安满眼震惊,也顾不上疼痛了,慌忙爬向范碧珍,一探她鼻息,‘啊’地惊呼着后退。
“老……老爷……夫人她……她没气了……”
裴哲山不信,先上前踢了范碧珍一脚,见她没动静,然后蹲下身也探了探她鼻息,这一探,惊得他面如死灰,像见鬼一般丢了手里的砚台往后退。
马安从地上艰难爬起,捂着摔疼的屁股到他身侧,惊恐不已地看着范碧珍那双突睁的瞳孔,哆嗦道,“老爷……这……这如何是好……”
裴哲山虽然也吓得直哆嗦,但总算恢复清醒和理智了。
颤抖地指了指死不瞑目的范碧珍,他咬牙道,“天黑后把她弄去后山埋了!不许让任何人知道!”
“可是夫人失踪,我们该如何向外面交代?”
“她不是刚从楚阳王府回来吗?就说她去楚阳王府后失踪了!”
“……是!”
“赶紧的,把这里清理干净!”裴哲山又咬牙厉喝。
马安一个人也忙不过来,于是两个人合力,先把范碧珍的尸体藏在书桌下方,然后手忙脚乱的打来水清理地上的血污。
还好这是裴哲山的书房,平日里也就马安进来,其他下人没有吩咐是不敢进来的。
两人也没忙活多久,但清理完地面后两人气喘如牛,身上的衣物都快湿透了。
马安道,“老爷,您袍子都被夫人扯坏了,可不能让人瞧见,快回房换身干净的吧?”
裴哲山转头看了看裂开的衣袖,也没迟疑,打开门便往卧房而去。
傍晚时分——
听说裴哲山又来了,尤林烦透了,正想叫门房赶他走,但门房却说,“尤管事,裴大人说他今日不是来找王爷和王妃的,而是来找他夫人的。”
闻言,尤林不解,“找他夫人?那关我们楚阳王府何事?”
门房道,“裴大人说裴夫人来过我们楚阳王府,还在我们楚阳王府外面待了两日,可至今未回府。他怀疑裴夫人失踪同我们王府有关。”
尤林脸色瞬间染怒,“放他娘的狗屁!他夫人失踪,还能赖上我们?他咋不说是我们府里的人看上他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