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哥……”
周尘还想再说什么,但凌武不再听他说话,下床后快速朝门外而去。
周尘摸着后脑勺,又无语又纠结。
这家伙咋不上道呢?
他二姐这么好一颗白菜,他都亲自上门推销了,居然还被拒绝了!
真是……
傍晚,周尘还想再找凌武说说话,但却听说凌武去了后山。
他郁闷得不行,到裴映宁跟前一个劲儿的吐糟,“宁姐,你说那家伙是不是没长情商?我都说得那样直白了,他不愿意也就罢了,居然还躲起来了!咋的,我二姐还能吃了他不成?”
裴映宁忍俊不禁,“你也是,这么急躁做什么?要知道,这时代可不流行自由恋爱,何况他们之间还差着门第。你说那么直白,不吓到他才怪!”
周尘无语地翻白眼,“所以啊,还是二十一世纪好!不是我说,要是把他们带去二十一世纪,让他们看着满大街短衣短裤的男女,说不定他们还以为到了疯人世界!”
裴映宁拍拍他肩,“行了,这事强求不来的。既然凌武想远离‘是非’,那我们便尊重他吧,正好后山需要人,这段时日就让他搬去后山住,省得他尴尬。不过二姐能想明白,也多亏了凌武,我们算是欠了他一个人情,找机会你好好同他讲明,希望他能原谅我们的擅作主张。”
周尘点头,“明白!有时间我会去后山找他,向他好好赔礼谢罪。”
自己人的事情说完了,裴映宁突然冷下脸来,“温软洁这娼妇,老子不要她的命,但一定要她生不如死!”
祝兰淳说得没错,温软洁是个厉害的。
果然不叫的狗咬人最凶!温软洁瞧着比其他贵女都温柔,可从她动了勾引尹逍慕的心思并想让尹逍慕喜当爹那一刻起,他们就该清晰地认识到,这女人绝对没有下限!
自己的新婚日,她居然绑架一个女人给自己的新婚丈夫享用……
这是人能干出的事?!
比变态是吧?
那就比!
“宁姐,咱们要怎么收拾她?”周尘咬牙问道,对温软洁,他是最恨的!
“先给她来点甜头……”裴映宁在他耳边压低了嗓音。
“嗤!”周尘听完忍不住失笑,且兴奋地道,“我今晚就去准备!”
“把行头弄好,别把自己给蛰到了!”
“好!”
……
翌日。
尹逍慕进宫送药。
尹怀宇也带着温软洁进宫向帝后请安敬茶。
因为龙体抱恙,尹承佑已经两日没上朝了。尹逍慕本来同他说好昨日送解药进宫,可他故意没去,生生让尹承佑又心痛了一次,只让人送了缓减药给尹承佑,同时让人传话,说他解药还没炼制出来。
尹承佑都快被这老三儿子气吐血了。
但见到人时,他一肚子火气丝毫发作不出,因为服了老三儿子给的‘解药’后,心灼的感觉彻底没了,不但没了灼热感,全身血液仿佛经过了洗涤一般,整个人比以往更加神清目明。
他哪里还敢再给老三儿子使半分脸色?
然而,精明又多疑的他做梦都没想到,他这一场病全拜这老三儿子所赐,所谓的解药,其实只需服用三次同样的药便能痊愈。只不过最后一次的药中,尹逍慕多加了一些补身的东西罢了……
因为尹怀宇要带新妇请安,尹逍慕也没在朝华宫久留。
尹怀宇和温软洁在宫里留到了午后。
夫妻俩一出宫门,不知是何缘故,尹怀宇坐上另一辆马车往别处去了。
而温软洁独自上了雍顺王府的马车。
一车夫,两丫鬟两婆子,六名侍卫,排场虽然不算壮观,但也足够气派。
只是队伍刚到一僻静巷口,突然有个白色的庞然大物从天而降——
“啊!”
车夫吓得手抖,差点把马儿惊到。
只因那庞然大物不是什么怪物,而是一个人,一个从头到脚缠满了绷带的人!
一般行刺的刺客都是黑衣蒙面,可这刺客除了眼睛和鼻孔外,连头发丝都被裹在了绷带中,谁见过这种刺客啊?
丫鬟婆子和侍卫们也仿若见到了鬼魅般,惊吓得有些不知所措。
而那满身绷带的刺客没有携带武器,而是托着一巨大的物体降落,然后用力朝马车里扔。
‘嗡嗡嗡……’
听到声音,丫鬟婆子和侍卫们才反应过来。
但马车里已经传来了温软洁惨烈的叫声——
“啊——”
“黄蜂!是黄蜂!”车夫大喊着,惊恐得直接从马车上滚了下去,连摔没摔着都顾不上了,抱着头就开始往远处跑。
“啊!啊!啊!”丫鬟婆子和侍卫们也全抱头乱跳,自己都顾不上,哪里还顾得上马车里惨叫的女人。
绷带刺客扔完蜂窝就展臂飞走,眨眼的功夫就没了影。
蜂窝里的马蜂们汹涌而出,密密匝匝地包围住马车。
‘嗡嗡’声、惊喊声、惨叫声……
这还不算,那马儿被马蜂一蛰,不断乱蹦乱踢,还发疯似跑了起来!
“王妃——”丫鬟婆子及侍卫彻底吓傻了。
“啊——”
随着马儿不管不顾的往巷子里疯跑,温软洁从马车里掉了出来,并在地上滚了好几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