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着求饶,却没能引起她们一点同情,让人无情拖了下去。
“娘娘别气了,不管皇上疼爱谁,这后宫之主的位置依旧是您的。”
作为苏皇后的贴身丫鬟,她打小便跟在苏皇后身边,与苏皇后情同姐妹。
闻言,苏皇后眸子微闪,心头舒畅了些许。
“再说了,皇上不管去谁哪里,最后还是要回到您身边的。”
宫女站在她身后,一般为她捶肩膀,一边温声劝道。
她一字一句都说到了苏皇后心坎上。
就算那些小妖精再厉害又怎样,最后皇上还不是要到她这里来。
“皇后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怀上龙种,等有了孩子,那些妖精再厉害又有什么用?”
在宫女的疏导下,苏皇后心里越来越舒坦,那点阴郁之气,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宫中的爱恨情仇丝毫不影响谢婉瑜的计划。
从小皇帝选秀开始,市井中便传出了许多关于皇上不务正业,沉迷酒色不理朝政,天怒人怒的传言。
花街里,学子们聚在一起口中谈论的都是家国大事,批判当今圣上以及那些迂腐的大臣。
“要我说啊,让当今圣上上位,还不如让秦王上位!”
这话一出,其他人均是脸色大变,恨不得原地消失。
“张兄慎言!”有人率先反应过来冷声喝道,同时留意四周有没有人听他们说话。
见周围没有异常,那人才放下心来。说话那人酒醒一大半,不敢再胡言乱语。
“喝多了喝多了。”大家都是因为最近小皇帝做出那等臊人之事,让他们这群备考科举之人心生怨愤,聚在一起多喝了几杯。
醉酒闹话不觉就多了起来,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都一涌而上,难免会说错话。
经过这一出,其他人也没了喝酒的心思,寻了个借口早早回家去。
坐在角落的谢婉瑜男扮女装,静静听周围的人说话。
被唤作张兄之人刚好坐在她隔壁,她听完全程,见他们离去,也跟着挪了个位置。
月柳在暗中跟着她,见她在花街坐了一夜,有些猜不透她在想什么。
回去的路上,谢婉瑜遇到那个在酒桌上口出狂言之人。
那人卷缩在地上痛苦的呻吟,暴露出来的脸上伤痕累累。
谢婉瑜看到这一幕,收回准备离去脚步,对藏在暗中的月柳道:“把人送去医馆。”
说完,她头也不回离开这里。
黑暗中,一道黑影扛着一个人快速来到一家医馆,黑影把人放下,敲开医馆门,悄身离开。
从花街回到府中,洙芳已为她准备好洗澡水。
谢婉瑜坐在浴桶中,她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在花街的所见所闻。
如今学子们对当今圣上的怨愤不少,若是利用得好,说不定会是一大助力。
同时,花街那些学子对圣上的不满,大臣们心里一清二楚。
他们对圣上也很是不满,但他们无法,只能看着劝,不然下一个被关进监狱的就是他们。
与此同时,沈瑾煜受命前去调查**的官员,也有了回信。
看着上面的罪证以及证据,小皇帝勃然大怒,在朝堂上大发雷霆,以雷霆手段,把那些官员全部连根拔起。
根本没有回转的余地,一时间闹得人心惶惶,比之前谢苏两家还要严重,大家平日里除了上朝,还要防备周边的人,生怕下一个被抄家的人是自己。
谢儒安把这些告诉谢婉瑜,她也只是笑了笑没有发表意见。
前世她操劳着定远侯府,对朝廷之事了解不如萧璟他们。
有几件大事,她还是清楚的,比如小皇帝因为沉迷酒色,被酒色掏空,昏庸无能,奸臣乱政。
全国上下怨气深重,民生涂炭。
等外族入侵之时,满朝上下派不上一支像样军队。
最后被击溃不已,只能求和。
往近了说,则是眼前的北地之战,这一战萧璟并未参与,她所了解不多,且如今发展与前世相差甚大,前世的记忆并没有什么用。
谢婉瑜躺在床上,太叔瑱残留的气味在鼻腔内蔓延,不多会她便沉沉睡去。
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薛雪柠居然会找上门来。
她拘谨的站在谢婉瑜面前,脸上带着些许不好意思以及谄媚。
这让谢婉瑜有些好奇,她怎么舍得下身段,在她面前表露出这种态度。
薛雪柠心里憋屈得很,但她别无他法,只能求到谢婉瑜跟前来。
她能帮萧璟他们求情,应当也能帮她前往北地。
“小谢夫人,不好意思打扰,只是我此次确实有要紧事求你帮帮忙。”
薛雪柠站在谢婉瑜面前,黝黑的眼睛快速打量了一眼小谢府的景致。
小谢府看着不大,里面的摆设却比定远侯府好多了。
不对,在谢婉瑜还在定远侯府时,定远侯府跟这里也差不多,吃穿用度都是极好。
自从萧璟与她和离后,府上的吃穿用度逐渐下降。
萧老夫人还在时,府上的生活还好点,自从萧老夫人去世后,府上的日子逐渐变得艰难起来。
再加上萧璟被剥去官职后,一蹶不起沉迷美色,府上全靠着她嫁妆在支持。
一直支撑到现在,她的嫁妆也支撑不下去了。
现在是萧璟他们获得官职唯一的途径,她知道自己万万不能得罪谢婉瑜。
“这府中的景色,萧夫人可还满意?”她以为自己的眼神藏得很好,不想她的一举一动都落在谢婉瑜眼中。
谢婉瑜笑意吟吟望着她,语气淡淡,听在薛雪柠耳中却像是嘲讽。
她紧紧抓着手帕,眼底划过一丝恨意,她很快平复好心情,露出讨好的笑。
“谢夫人的眼光着实是好,任何人见了都觉得好。”
她说着违心的话,脸上的神情却是不变,跟以前的嚣张跋扈相差甚远。
谢婉瑜没想到她竟然能屈能伸到如此地步,不由也起了玩弄的心思。
“是吗,对比定远侯府如何?”
提起定远侯府,薛雪柠脸上一僵,瞬间笑不出来了。
“呵呵,那自是比定远侯府要好许多。”这不是往她心口插刀吗,定远侯府什么情况她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