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三宵等六位娘娘应邀而来,赵公明的情况其实已经好转,只不过早先被钉头七箭书祸害的神智不清、情迷意乱,魂魄遭了损伤,元神自主修复,陷入长眠。三宵等仙不识钉头七箭书厉害,以寻常左道之术经验看待,只道赵公明根行深厚、元神稳固,邪术一时奈何不得,仅仅拜去部分魂魄,因此才长睡不醒。
三宵与赵公明情深义重,此来的要目的,乃是为了救助赵公明的性命。
待见了赵公明形容,三宵早已急怒攻心;听得闻仲等人的叙述,更是先入为主。以至六位仙姑,竟不曾仔细查看赵公明的具体情况,直接请闻仲出兵列阵,指名叫6压道君出来答话。
其时。6压道君早已离开西歧。径往火龙岛寻找火行灵根扶桑古树。自然不可能来见三宵。胡卢自觉钉头七箭书已撤。赵公明性命无碍。从某种程度上讲。已经从根源上断绝了三宵出岛地可能。于是。胡卢放心大胆地命姜尚准备了静室。
关安心参悟钉头七箭书呢。同时。由于十绝阵已破。人助阵。以及西歧内部地某些原因。度厄真人和碧玉子认为劫数已完。任务已了。空留无宜。遂向姜尚请辞。离开西歧城。回万寿山五庄观。向镇元大仙复命去了。若非文王姬昌病危。伯邑考欲留在身边略尽孝心。亦已同去。岂料三宵不但来了。而且还来地这般
申公豹为了扩大阐教地影响力。一直致力于争夺西歧对外地军事主导权。如今好不容易占了上风。自然不肯再给姜尚机会。即使之前共破十绝阵。前九阵在名义上。亦是阐教占主导地位。唯有最后一阵时。文王姬昌失陷红阵。西歧内部生了某些微妙地变化。恰逢胡卢亲来。伯邑考和姜尚才事急从权。搞了个突然袭击。
因此。三宵叫阵之时。西歧一方地军事主官乃是申公豹。姜尚一系根本不曾出城。阵前对圆。话不投机。申公豹帐下地一众小辈们。又是个个心高气傲。之前十绝阵没他们什么事儿。早觉受了轻视。如今阵前交锋。安能容忍三宵等耀武扬威?一通乱战下来。各有损伤。
汤营地六位娘娘自认手下留情。不曾想对方不知好歹。最终叫几个后辈围攻。凭白失了面皮。六位娘娘回到营中。治了伤势。愈是回想。愈觉不忿。心中已然动了真火。三宵遂命闻仲挑选勇士六百。大摆九曲黄河阵。
次日。申公豹带着杨戬等将应邀观阵。不想碧宵前日吃亏。心中不忿。故意用言语挑逗杨戬。杨戬仗着玄功神妙。催马来取碧宵。碧宵得了借口。遂用混元金斗。将杨戬囚入阵内。金吒、木吒因哪吒之故。与杨戬交厚。安肯坐视?原想救人。反陷自身。申公豹一并出手。若非有掌教老师元始天尊新近赐下地杏黄旗相护。差点步了三个门下后尘。
待申公豹回转芦篷,见了燃灯道人。燃灯道人知晓混元金斗厉害,寻思:“此一场劫数,安能由吾教独担?少不得要拉些垫辈,最好是那葫芦道人的门下。”乃道:“此宝乃是混元金斗,众位道友逢此劫数,你们神仙之体,有些不详;入此斗内,根深不妨,根浅怕是有些失利。前次共议十绝阵,他教道友出力不少,此次亦不可例外,申道友可通知那姜尚,叫他遣几位道友来,一齐观阵。”
于是,六耳猕猴知事作为代表,孤身一个,并燃灯道人及阐教十二金仙,来会六位仙姑。至九曲黄河阵前,说了些场面话;赤不忿三宵目中无人,率先难。碧宵仗剑接住,战不数合,被云宵祭起混元金斗,囚入阵中。随后,广成子等阐教十二金仙无一例外,均步后尘,只剩燃灯道人和六耳猕猴知事两个。
云宵自恃金斗之功,无穷妙法,大叫道:“月缺今已难恶到底。燃灯道人,今次你也难逃。”燃灯道人看见金斗又起,自感不妙,忙借土遁化清风而逃。六耳猕猴知事一直冷眼旁观,此时方道:“道友请了。”云宵不认得知事,问道:“你是那个?”六耳猕猴知事答道:“贫道知事,师从人皇帝师,神农炎帝、轩辕黄帝皆乃贫道师兄。”
云宵见六耳猕猴知事似有傲踞之意,大怒道:“吾敬葫芦老师为人,亦敬两大圣皇功迹,独不须敬你这无名之辈!”六耳猕猴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说道:“敬人恒敬之,道友敬不敬贫道,贫道并不在意,亦不重要。
重要的是道友你可知自己逆天行事,终有遭报之时,届时神消命损,魂入榜内,悔之晚矣。”
“谁无尊长,谁不念人伦亲旧?赵公明乃贫道之兄,今遭奸邪小人暗算,安能坐视?贫道原乃清静之人,与世无争,此次前来,只为救回兄长性命,阻了西歧大势,原非本愿,逆了谁的天,违了谁的意?何况天机莫测,谁能尽知?吾等修道之人,原该怀了敬畏之心,上尊天,下敬地,岂能似你一般妄言天数,用话压人,以力欺人?”
六耳猕猴知事闻言笑道:“即是如此,列位道友可回山中静修,莫要再染凡间杂事。吾师顾念旧情,日前亲至,与6压道君说合,已然撤去钉头七箭书多时。赵公明道友理应无碍,至多只须静养数日,便可完好如初,众道友委实没有必要再生事端。若非如此,赵公明道友早已七窍流血,神消魂散而死,焉能拖到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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