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文王姬昌素以仁义见称,但那仁义不过是对人类而言,同样吃得肉、杀得生,说是“圣贤”终究不是“圣贤”,还没有“仁义”到“扫地恐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照灯”的地步。但闻申公豹之言,文王姬昌立时喜出望外,赞道:“不意申道长竟有此异术,有申道长在,何愁强敌不退,西歧不安?”复又来问姜尚:“未知姜丞相如何说?”
姜尚早受师门嘱咐,自思申公豹主意已定,何必再言其它,做那恶人?于是说道:“贫道并无异意,只恐申道友此策有碍自身。”文王不知其故,却见申公豹不以为异,笑道:“即入红尘,何惧杀生?贫道自有护身之道,却不劳姜道友挂心。”
文王姬昌终因年岁已高,精神大不如前,即知鲁雄不足为虑,又和众文武谈了些政事,遂命众文武散去。姜尚离开大殿,才回府中,忽见白远来报:“好叫老爷知道,门外有三位道者求见,自称是老爷同门。”
白远即是前文中提到的白面猿猴,朝堂上被纣王一拳打死,此刻却是死中得活,复得大机缘;这却是姜尚自认因果,借机巧言向纣王讨来尸身,乘白面猿猴魂魄未散之间,用丹药救活,改名白远。白远感恩,不愿离去,主动投在姜尚门下候用,已有多时,这数年间白远得姜尚传授道法,修为骤增,妖身退去,化为人形,姜尚怜其身世,便收其为记名弟子。
姜尚闻白远禀报。急忙迎出府门;原来是清风、明月来了。至于另一位道者。姜尚虽是颇觉面熟。却当真不识。乃问:“不知这位道兄如何称呼。仙乡何处?”
那道人笑道:“多年未见。姜师弟居然不识得贫道。委实令人失望。贫道即是人皇帝师胡卢真君门下知事。”姜尚先是吃了一惊。继而失笑道:“原来是知事师兄到了。料想以师兄玄功之妙、变幻之精。岂是贫道所能看破?勿怪!勿怪!”
姜尚把六耳猕猴知事及清风、明月迎入府中。分宾主坐下;六耳猕猴乃道:“贫道此行。却是奉了师命。来顺天命。以应劫数。准备投在姜丞相门下。听候调令。另有贵师门口信传来。嘱咐姜师弟非但不要与那人争功。连自身修为亦不要轻易显露。以免被人窥透虚实。招来杀身之祸。”姜尚苦笑一声。以六耳猕猴知事地身份。姜尚岂敢随意指派?于是姜尚拜请六耳猕猴暂为客卿。然后又说道:“师门之命。岂敢有违?”遂把日间之事说了一遍。
六耳猕猴闻言抚掌大笑。说道:“天道大衍之数五十。其用四十九。万法尽在其中;据吾师所言。姜师弟才是那真正代天封神之人。命中合该有七死三灾。避无可避。未料阐教贼心不死。意欲逆天改命。强行把另一位与封神有极大地渊源地申公豹推将出来。或者竟是封神中那遁去地一。然而天命早定。岂是说改就改?只怕到头来却是一场空。好处不曾捞到。却先把姜师弟地灾劫主动挡下;委实妙不可言。”
且说申公豹初掌大军。当真是春风得意。意气风。战况亦如所料。委实轻松之极;逆转天时之后。风雪骤至。商军战力三日间尽皆丧失。主军鲁雄、参赞费仲、尤浑皆被生擒。申公豹寻思鲁雄等即是手下败将。即便降服。亦是无用之人。传令将鲁雄等三人一并就地处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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