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家出事了?所以,贺立奇才会发那些话给我,因为他不确定他什么时候能回来?他怕我被人追走了?”
思索一阵,曾玉幸打电话给容欢勤:“你帮我联系那位杜律师,问问贺家现在是什么情况!”
然而,等到周五下午三点多,曾玉幸才收到容欢勤关于此事的来电:“老板,出大事了!我刚才听到朋友说,贺氏内部出大问题了!”
曾玉幸心里一跳:“什么大问题?”
容欢勤十分担忧:“当局在本周二的中午破获了一宗大宗境外毒药交易案,有贺氏的重要人物参与。”
曾玉幸不由愕然:“什么?境外毒药交易案?贺氏怎么沾上了这事?”
亏得她还一直认为,贺氏行事比较光明正大……。
而后,她迅速回过神来:“周二中午?那不就是你跟我说贺氏要提前控告蒙修偷换男婴的时候?”
“对!”容欢勤在手机里很肯定地回答:“就是那时候。现在看来,是陆新莲知道出问题了,赶紧把这一项罪名给蒙修落实,来保护你和诚诚!我觉得,你现在最好能联系她问问情况!”
“行!”曾玉幸立刻应下,结束通话。
但是,她并没有马上联系陆新莲。
心里很乱!
她实在无法将贺立奇一家,与境外毒药交易案联系在一起!
他是阳光的、优雅的,诚垦的。
贺母也是知性的、温和的、婉约的。
就连贺瀚,也是沉稳的、坚毅的。
至今为止,她见过的几个贺家人,也就是贺荣的气质略有些阴鹜。
实在不希望诚诚的父族与境外毒药交易案扯上关系!
否则,诚诚以后长大了,势必受到世俗人异样的指指点点!
这将是一个抹不去的污点。
……等等。
贺荣?
曾玉幸目光一凝,迅速拨通了陆新莲的手机号。
响过几声之后,陆新莲接了,只是声音里透出疲累:“小曾,怎么了?”
“妈,我听说,贺家被牵连进一桩大宗境外毒药交易案?”曾玉幸十分郑重地问:“是怎么回事?”
手机里静了一静,而后,才响起陆新莲那无奈的声音:“之前和你见面,我只问了你玉春的一些事,但没有跟你细说贺家的情况。如今集团的董事会主席是玉春的爷爷,他还有个堂爷爷贺庆凡,是那时的姨太太生的,玉春该叫二爷爷,我们叫二叔,只不过那位姨太太死得早,所以二叔明面上是记在我们祖母名下的。”
“这位二叔就是你荣叔的父亲,涉事的是他的亲信和你荣叔的亲信。我那天急于回总部,就是要配合当局调查。就在今天中午,你荣叔被警方拘走,目前还没有进一步的消息!”
果然是贺荣!
曾玉幸原本紧张的心,倒是因此而稍稍放松了些。
她再马上问:“警方是以逮捕令来带走荣叔的?”
“是的!”陆新莲的声音很沉重:“有证据。”
曾玉幸马上再问:“那,那立奇呢?他可是荣叔派出去出差的!他知不知道?”
陆新莲再度于手机里痛苦地叹息:“警方通报的涉事人员里,没有立奇,立奇也不可能去做这种事!但是,正如你说的,立奇现在是在贺荣手下做事,被派去的地方离案发现场也很近,所以他确实是有嫌疑!而且他现在联系不到,下落不明!”
“啊?”曾玉幸再度呆了!
出差在外的贺立奇下落不明?
怎么会如此?
以前老公是出差跟着缉拿犯人,有危险,但贺立奇只是出差去谈生意,怎么也会下落不明?
她下意识地追问:“他是一个人去的?”
陆新莲:“不是,他是与公司另一个销售一起去的,但那位销售回来了,立奇住的酒店房间是空的。调过监控,他曾经单独出去过!”
曾玉幸的心顿时往下直坠。
单独出去,就是有可能出差是个幌子,真正的任务是那境外毒药效果案……。
难怪贺立奇会被怀疑。
加之现在还联系不上,搞不好是畏罪潜逃……。
不,不可能的,立奇不是那种目无法纪的人!
而且立奇那么聪明,肯定能发现其中的不对劲,说不定是提前去探了路,而后提前退出,并且在静等外界的消息,所以暂时不露面。
曾玉幸正胡乱猜测,又听手机里的陆新莲歉然地叹气:“小曾,这件事情目前还没有对外公布,你先别急,玉春他爷爷与你父亲肯定是不会去参与这事的,不过,他们现在也在自查,怕是暂时没有精力来处理温泉开发的事了。”
那是,擎海是上市集团,如果贺氏家族内部有核心族人涉案这种恶劣的案件,而且消息传了出去,擎海的股价将直线跌升,合作的伙伴搞不好会一一撇开关系,那擎海就未必有足够的资金来投入新的项目开发。
曾玉幸能理解陆新莲此刻的心情,定定神,强行压下对贺立奇的关心和担忧,再冷静地道:“没事,我明白。那,需要我帮什么忙?”
虽然她是很不想诚诚被牵连进这样的恶性案件里,但是,双方的亲子鉴定都做过了,诚诚是贺家的血脉无疑,现在只是贺荣的证据确凿,但贺瀚这一脉还平安,那么,她,还是想信任这两位公婆,而不是避之唯恐不及。
手机里静了一静之后,响起陆新莲那欣慰的声音,还有些不好意思:“这样,玉春以前是刑警,你在警局有没有熟人,就是有点权力的那种?能不能想办法帮忙找他们内部人员去问问?我们擎海在司法部门也有熟人,但毕竟管辖地段不一样,内部人员的沟通渠道应该也会不一样。”
曾玉幸一怔,随后毫不犹豫地应下:“好,我这就找玉春以前的领导,请他帮忙找人去找立奇!对了,立奇他是去哪里出差的?”
陆新莲的声音里终于透出几分高兴:“我等一下把他出差的地址发给你。对了,你把你的银行帐号给我。咱们找别人办事,不可能还让别人出钱!”
曾玉幸稍稍一愣,随后应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