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十四,鉴宝盛会的最后一天,随着旭日东升,开始了。
这一天的人到得最齐,青年站高台上一眼看去,空位只剩寥寥。
而当一个戴面具的少年出现在宫殿门口时,不知谁先喊了一声他来了,随后众人齐齐转过头去,目光以迎。
有第二天才来参加的与会者,见这阵仗,忙问身边的人,“那个戴面具的家伙是谁,怎么你们都看向他,是个很重要的人物吗?可他为什么向乙区走去,没有拿到乾族的请柬。”
“重不重要不知道,但嚣张是一定的,你第一天没有来不知道,他那日可是同时怼上乾族、华家、天下堂等大势力,甚至啊,豪掷五千万两买一坐骑。”
“乖乖,五千万两,什么坐骑这么值钱。”
“奔雷马。”
“奔雷?!这马驹我知道,让许多有名的训妖师含恨,虽说世所罕见,但还不值五千万两,怕是被设局做了回冤大头吧。”
“你不清楚当时的情景,只能说他真的够豪气,花五千万两只为心中一口痛快,这中间连着几天没有见到他,我还以为他已经把钱花光,不打算再参加了,没想到,这最后一天又来了,看来,今日又会是一场大戏,我们把瓜准备好就行。”
每一次的鉴宝盛会,参加之人都远远多过宝物的数量。
更别说有很多人都竞得了不止一件宝物,所以大部分人参加这个鉴宝盛会,都没有抱着能拿到宝物的心态,其实都是来看个热闹,替家族在东域各势力面前露个脸。
今天,乾北越仍然坐在乾青青的身边,但心思,却和前几日有了不同,他时不时用余光瞄一眼乾青青,偷偷摸摸地,完全没有一个大将该有的坦率。
乾青青有所察觉,心道:这家伙吃错药了?老看我干什么,是我今天画的眉不好看?
她便也开口对着身边的乾北越问道:“你有没有感觉,这小子变了一个人,但哪里变了,又说不上来。”
乾北越点点头:“有同感,他脸上的面具,八成是可以掩盖气息,就算是换了一个人,我们可能也感觉不出来。”
“你是说,今天来的他,和第一天的他,不是同一个人?”乾青青问道。
“我的直觉告诉我,是的。”
“那我呢,是不是今天也和昨天不一样?”
“这……太公主何出此言。”
“那你老是偷瞄我干什么?”
被抓住了小把柄,一脸英武之相的乾北越缩起脖子挠挠头,正不知该怎么回话,高台上的青年咳了一声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