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唯有回家的那条路是他最坚定也是最想走的路。
这五年,她是活在一段长时间的痛苦之中,这没错。但这五年,他似乎也过得并不好。如果......是否也算是扯平了。
她深知这些伤痛并非是她带给他的,她只是单纯的心疼他,也是舍不得他。
“左今也。”
纪时鸢压了压心中翻涌的情绪,说:“别以为这样说我就会默认了。领证这事儿,本来还不在我的计划里的。这个你知道。
但现在事已至此,我还得和你说说。
首先,领了证不代表就是咱俩的事儿完了。”
“知道,我也没想过就这样完了。我都会......”
“你先听我说。”纪时鸢道。
“好。”左今也让她说。
“那些形式主义,我不排斥,也期待。但是,这并非是重中之重。我们两个人能把家搭建起来,把日子过起来,这才是重点要事。
所以,无论之后发生什么、需要面对什么,我希望你我都能坦诚相待,五年前那些因为各自的自以为是造就的差错,我们两个都别再有。”
“没问题,我赞成。”
“差不多就这些,之后的,等我想好了再做补充。”
“好。”左今也话回正题,继续道:“鸢儿,事儿已经说清楚了,关系,你也知道了。我现在要告诉你的是,接下来或许他们不会善罢甘休,幺蛾子还会常有。
甚至昨天那个只是个开场白。”
“怎么?你觉得我会怕他们?”纪时鸢是满腔热血之人,理智在身,但热血也同样一直伴随着她:“我都已经和你来了这里,你觉得我会怕他们吗?”
五年前她只是不想涉足进去,并非是怕什么,也不是觉得自己低他们一等,只是自己爱的那个人没有给出一个明确的态度。
很多事儿也都是模棱两可的。
她不喜欢那种不被坚定选择的感觉而已,所以她走了。
现在话说开了,她要的是他,哪怕他就是天王老子的儿子,只要两情相悦,她也要定了。
纪时鸢这一腔孤勇的样子把一直比较沉闷的左今也逗笑了。
“不是怕他们,我是想让你有个初步的心理准备。”左今也抓住她的手放在他胸口,又拉到嘴边亲了一口,道:“你没什么需要怕的,你是我选的人。
无论何时何地,我都会无条件站在你这边,选择你。
我只是想让你不要被他们影响。”
纪时鸢明白他的意思。
她也紧了紧他的手,干净利落道:“放心,以前的事儿不会再有。
我想听什么,想知道什么,只会从你嘴里知道,其他人说什么做什么,和我纪时鸢没半毛钱关系。”
“这就对了。”左今也欣慰地又亲了她的手一下,言语中全都是傲娇:“我女人就是聪明、明了。”
纪时鸢“嘁”了一声。
“我赚了。”
左今也还得瑟着,纪时鸢也沉寂在他们两人单独相处的良好氛围中,忽地就在这时前方突然出现一辆车,一下子从旁侧车道窜上来,还转到他们这条道。
纪时鸢下意识抓紧头顶把手,双眸猛地睁大。
“左今也!”
他们快撞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