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柏遂登阶而上,扣响门环,一小道童开门而立,“师尊遣我在此等候贵客,想必就是你们了,且随我来。”
“有劳小师弟了,”松柏众人进得观门,小道童又将门闩上,“贵客这边请,”小道童带着众人并未直接入大殿,而是沿左手回廊而行,带至一间房前,推开门扇,“里面请,师父可能下山,要晚些时候才可返回,里面有热菜温酒,不必拘礼,有事请高呼于我便可。”
“有劳小师父了,待你师父返回,请速通知我等,有劳了……”松柏对小道童言道。
小道童将众人迎进,退出门外,复又关上了房门,众人早己寒气冻身,进去之内,身体暖和了些许。
“大家都饿了吧,喝杯温酒暖暖身子吧。”松柏分别倒上五杯酒,递于众女子。
“怎么还有个杯子,难道还有人来不成?”松拍有些诧异望着桌上空杯,一饮而尽。
“恩公,快些开门……”一阵急促敲门之声传来,松柏打开门来,“咦,原来是二狗兄弟啊,里边请,”松柏再次给带路的小道童抱拳作揖,“多谢小师父了。”小道童微微一笑,二话没说离开了。
“来,二狗兄弟,给你满上,我们干,”松柏倒满酒递于二狗,春兰立即为松柏斟杯满溢,两人对饮而尽。
“坐坐坐,大家别站着,吃饱喝足,等会才可抢回钱帮主啊。”松柏招呼众人坐定,彼此不分主客,轮杯尽干,互相闲谈了起来。
原来二狗叫来长老护法,皆无法破陆桥之剑阵,当然帮主自然要不回来了,好吃好喝供着,前几日帮众捎来口信,长老护法往江浙总坛而回,遂只留二狗一人在此,等帮众来应。
“还有这事?这观主倒是奇怪之人也。”
“他乃龙虎山张天师后裔玉虚真人的七弟子,其它六位师兄妹,那也是狠角色,道经功夫研究通透,连官府老爷们拜山烧香,那都是毕恭毕敬的。”
“如此说来,这道教在此也算兴旺起来了,朝廷都如此敬重,可喜可贺啊。”
“可不是呢,只是这剑阵厉害,且这陆桥功夫高深莫测,着实让人佩服啊,我等败北图帮中高手来援破之。”二狗有些苦笑言道。
“此事急不来,你且耍下他们剑式,知已知彼,方能百战不殆焉!”
二狗笨手拙脚比划了起来,虽不怎精准,松柏看这剑阵已明白了些许。
松柏微展笑颜,“来,继续喝酒,其它之事容后再说。”
快近傍晚时分,门外一阵急步而来,“松柏师弟,吾来晚也,”陆桥推门而进,“你我素未蒙面,为何知吾道名也?”
“你我都属正一派,家师与玄机,玄月真人都乃同门师兄弟,你我算来,也当属同门师兄弟也。”
看着松柏一脸茫然,陆桥又言道,“你师父玄机真人修书一封,飞鸽传于家师,这是给你的私信,你且收下玉览。”陆桥将信递于松柏。
信上书有“松柏亲啟”四字,松柏将信揣于怀中,“听闻要破你剑阵,师兄才肯放丐帮钱云?”
“不错,我乃嗜武如痴,权当比划推敲,以武会友,广结天下英豪。”
“既然师兄执意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请……”
众人行至真武大殿外,陆桥抽出道剑,抱拳与胸前,松柏取下金剑破天,抱拳回礼,两人遂摆开架式,各施其招,对阵起来……
陆桥挥剑直刺松柏而来,松柏从脚为盘,身子向后旋转一周,用剑身挡开猛刺的这一剑,陆桥收剑横扫而来,松柏纵身飞起,踩其右臂飞踢而去,只见陆桥左手挡住松柏踢来之腿,发力将其推将出去,松柏飘然而下,落于地面。
松柏金剑使出师公绝学“残月追风剑法”,剑招狠狠,“残月无痕追洞天”“月缺山头醉枊间”……直直逼其后退不已,剑光闪闪,激起火花点点,不出十招,将陆桥剑断为二,剑头飞射出去,直射入殿前松木之中。
“松柏师弟,果然青出一蓝而胜于蓝,师兄我折服于你了。”陆桥收断剑抱拳道。
“多谢师兄承让。这……钱帮主,不知可放了否?”松柏直言道。
“不急,不急,天色已晚,休息几日,但去无妨。”
松柏见天色已晚,陆桥再三诚邀,回头再看看这四口,半推半就答应了下来。
陆桥每日清晨,都会与松柏比试切磋,云松观虽不大,隐于松林云间,但不乏为清修佳所,人迹几乎罕至,松柏倒在这几天,习得部分内功心法,当然松柏也将“残月追风剑法”与之交换分享。
几日后清晨,松柏与众人再度请辞,陆桥见其执意要走,知再留无意也,“之前抓的两人,前些时日六师兄已派人接走,苦于想留师弟多住几日,故隐齿未于言明,还望师弟见谅……”
“六师兄……?”
“沧云山云沧观祁奎,人称黑塔天王是也。”陆桥见松柏心有一丝不悦,“我陪师弟走一遭,免你少走冤枉路,可否?”
“多谢师兄了,请……”松柏抱拳道。。。。。。。。。。。。。。。。。。。。。。。。。。。。。。。。。。。。。。。。。。。。。。。。。。。。